“小兄弟,我們前幾月來過此處,你可認得我們?”
“認得。”吳巷笑著說道。
認得就好了,和林和順二人不想在蚊蟲猖獗的時候露出山林,便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神情:“上次神醫請我們入內休息,不知這次能否再讓我們借住一宿?這鬆蘭山上的蚊蟲實在是太多了......”
“這次不能。”吳巷拒絕得很乾脆。
“為何?”和林不解地道。
“上次吾師見汝家公子有緣方叫我下山去請,今日你們家公子沒來,師父也沒有傳令讓我開門,我不能擅自做主。”
提起韓神醫,二人想起了正事,和林著急地問道:“韓神醫在否?我們有要事找他。”
“吾師正在閉關修煉,拒不見客。”
“我們真有急事要找他,小兄弟能否通融一下,替我們去傳一聲話?”和林用上了央求的語氣。
吳巷搖著頭道:“客急,我也無能為力,吾師修煉,並不在山上。”
“不在山上......”和林的眸色暗淡了下來。
“不過吾師閉關修煉前留下一語,說若客人返,便將“那物”交於客人帶回。”
“是什麼東西?”
“我先賣個關子,現在去取,等客見到了自然會明白。”
果然,待弟子將“那物”送來之後,和林和順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就是區彆待遇,人家韓神醫念著季王的喜好,卻不管他們兩個小嘍囉的死活。
他們不止一次地想到,如若韓神醫是個女子,他們都要懷疑二人之間有不可言說的關係了。
隻是他們絕對想不到,這韓神醫當真與季王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
此時距離徐江菡入府已經過了大半月,在她暗中調養下,季王的雙眸已經恢複如初。隻是某人下定決心要裝瞎到底,整日綁著個白紗,拄著個拐杖,在府裡無所事事地晃蕩,吃飯、梳洗皆由徐江菡照料。
“福加,和林、和順帶回來的荷花可是種下了?”新荷塘的荷花被那可惡的陸秉破壞殆儘了,季王心傷不已,沒想到外出的和林和順回來,竟給她帶回了新的植株!季王陰鬱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明朗。
“種下了。王妃親自指揮著下人種的,種得可好了,王爺放心。”
“王妃人呢?”
“舊荷塘裡的舊土沒什麼營養,王妃說要將雜株清除,汙水抽出,換新泥。”
“她今日一直在荷塘邊指揮?”
“是啊,自從吃了早膳,王妃便一直呆在那裡了。”
“那她弄了一整日,會不會累著了......”季王嘀咕了兩聲,眉頭擔憂地皺起。
譚福加沒有聽清,將耳朵湊上前去,問道:“王爺說什麼?”
“沒說什麼......我說我們......我們去荷塘邊看看吧,她們辛苦,我們送些清熱的涼茶去。”
“好,老奴這就去安排。”
最近秋老虎來了,氣溫明顯回升,徐江菡站在荷塘邊,身旁有柳漣打著傘、扇著涼風,但汗珠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地從她額上冒了出來。
季王來到後邊涼亭,臥在躺椅上。王妃似是忙碌,並沒有注意到她這廂的動靜,不知道她來了。守在涼亭裡的丫鬟已經被她遣去端東西了,此時涼亭裡頭空無一人。
這種身旁空無一人的時候,就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好比如......偷看王妃......
季王嘴角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食指與拇指悄咪咪地伸出,將眼上的白紗往下一扯,耷拉在鼻上,露出了一對滴溜溜轉動的烏黑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