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好癢。”季王皺著臉說道,腦袋移了移。
“忍著,不許蹭我的肩。”此時的王妃沒有半分溫柔,語氣強硬:“如若蹭了,我要放半個月的“楚河漢界”。”
“蹭就有懲罰,不蹭的話會有獎勵嗎?”季王又癢又不能撓,還不能蹭,委屈兮兮的。
徐江菡也知道她癢得難受,有意轉移她的注意力,見她這麼說,便順著她的話頭說下去,
“不蹭的話就有獎勵。”她的聲音柔了下來。
季王手上的躁動平息了,她覆在徐江菡耳旁,語調飛揚道:“不蹭就獎勵一個親親?”
“好。”徐江菡答應得很爽快。
“嘻嘻。”嘿嘿傻笑聲從季王嘴中蹦出,傳入了徐江菡的耳中,也勾起了她更深的笑意。隻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季王可是“蹬鼻子上臉”的奸商。
還沒過一刻鐘呢,徐江菡手裡的腕子有急躁地轉動了起來,季王道:“王妃,我鼻子癢怎麼辦?想蹭一蹭你的肩頭。”
“不準蹭,現在哪裡癢都要忍著。”徐江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語氣裡儘是不容分說。
“那我鼻子癢忍住了可以要一個親親嗎?”兜了一圈,季王的小心思原來埋在這兒。
“可以。”徐江菡笑得眉眼裡像是會開出花朵似的,揚起的唇角止都止不住。
又討到了一個親親,季王覺得自己這回要賺大發了。
於是過了一會兒,她又道:“王妃,我額頭癢,但我沒有撓也沒有蹭你的肩頭,可以要一個親親嗎?”
“嗯,可以。”
又過了一會兒:“阿菡,我眉毛癢,但是我沒有撓也沒有蹭你的肩頭,可以要一個親親嗎?”
“嗯,可以。”
再過了一會兒:“夫人,我臉頰癢,但是我沒有撓也沒有蹭你的肩頭,可以要一個親親嗎?”
某人說話的聲音越發的軟萌,徐江菡見她腦袋乖乖地靠在自己的肩上,聽話地紋絲不動,心裡頭柔軟一片,全無拒絕之意:“嗯,可以。”
沒過多久,季王換了一個稱謂:“愛妻,我下巴癢,但是我沒有撓也沒有蹭你的肩頭,可以要一個親親嗎?”
“嗯,可以。”
“娘子,我耳朵癢,但是我沒有撓也沒有蹭你的肩頭,可以要一個親親嗎?”
......
接下來季王變換了許多稱謂以及癢的地方,從徐江菡那兒討了許多的親親,隻不過說到後頭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那些親親都沒兌現,她頭一歪,竟睡著了。
徐江菡托著季王的脖頸,小心地將她放倒在榻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小瞎子睡著了嘴角的笑意還不消,今日討到了這麼多的親親,應當是高興壞了。徐江菡跪坐在矮榻旁,盯著季王的睡容看了半晌,目光柔和得能像能掐出水來。起身之時,她點了點小機靈鬼的鼻尖,趁著她聽不見的時候,悠悠地道:“我自有法子降奸商。”
一覺睡了兩個時辰,季王頭昏腦漲地醒來。
“我睡了多久?”起身之時,季王迷迷糊糊地見徐江菡朝著自己靠近,張口問到。
“快兩個時辰了。”徐江菡端著一碗溫水走近,她知道季王醒來會找水喝,便提早讓丫鬟備好了。
季王捧著瓷碗咕咕喝了兩口,得到滋潤的身心清醒了過來,她記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的親親還沒兌現呢!
她將碗遞還,朝著徐江菡擠擠眼睛,道:“王妃,我的親親可以兌現了嗎?不若今天兌現三個,明天再兌現三個,剩下的後天兌現。”
素日裡,徐江菡可不準她沉迷□□,有的時候一天一個親親都得不到。這次獲得了如此豐厚的獎勵,季王喜滋滋地規劃著。
徐江菡端著水碗走開,挑著眉道:“早就兌現了,王爺不知道麼?”
“兌現了?何時?”季王剛睡醒的眸子睜得很大,嘴巴也張得老大,滿臉不敢置信。
“在王爺睡著的時候。”徐江菡走了回來,從容不迫道。
季王的臉很快皺了起來:“為何要在我睡著的時候兌現啊?”
“王爺可沒要求說什麼時候兌,我的親親,那自然是我決定。”
季王望著徐江菡,眉與唇角都耷拉著,聲音悵然而又悲憤:“可我睡著了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般沮喪的模樣落入徐江菡的眼中,倒讓她於心不忍了。她想起了季王喚她“愛妻”之時柔軟的模樣,心中一動,便改口說道:“誒——算了一下,好像有一個漏兌了。”
“真的?”季王的雙眸瞬間被點亮。
徐江菡點點頭。
“那不能拖了,得趕緊兌。”季王笑眼眯眯地朝著徐江菡靠近。
徐江菡笑盈盈地望著她,一臉縱容。
得之不易的親親讓季王萬分虔誠與珍惜。她同徐江菡貼著麵,呼吸交繞,用自己的額頭蹭了蹭她的,接著是鼻尖。
她好似要將先前說的那些癢的地方都蹭過一遍才肯進入正題。
徐江菡不急,閉著眼等著她,享受著此刻二人的貼近與親昵。
果然,等季王該蹭的地方都蹭完了,她的吻才落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