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讓祝王早點脫離苦海,就必須使他清楚的認識到皇帝的險惡用心,就必須在他麵前將真相□□裸的揭開。
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必須從長計議了。
季王同徐江菡商議了一夜,才理清了整體的思路,直至天剛蒙蒙亮之時才歇下。
沒睡幾個時辰,二人便被外頭的聲音吵醒。
“王爺、王妃,宮裡來人了,陛下召見!”管家急迫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被吵醒的季王聽見“陛下”二字,陡然打了一個激靈,接著一個翻身坐起。
徐江菡緩緩地道:“今日本與王嫂約著逛市集,怕是去不成了。”
季王歎道:“不單單是今日去不成,如若他將我們留在宮中,後頭的好些日子都去不成。”
徐江菡道:“那我們就想個法子不留在宮中。”
“此事應當隨機應變,先入宮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形勢。”
管家急得在外頭踱步,季王從床榻上起身,穿好衣服,朗聲應答著:“我們已起,梳洗之後,即刻入宮。”
管家聽見,立馬讓丫鬟入內伺候二位主子。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季王與及王妃坐上了入宮的車架,祝王與祝王妃則在另一輛馬車裡同她們招手示意。
“如此倉促召見,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路向著宮城駛去,季王擔憂。
徐江菡意味深長地道:“不好的事情肯定有,但我敢確定,一定與王爺無關。陛下召王爺去,講的必是好的事情。”
季王點點頭,也笑了:“那我知道這個不好的事情是什麼了,也知道這個好的事情是什麼了。”
洞悉了這二者,入宮途中,季王的心態很是平穩,她逐漸喜歡上這種將一些事情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慌亂來源於沒有準備,若是準備得當預測準確,那心中的自信與底氣將是截然相反的一種狀態。
入城門,入宮門,一路來到了太和殿。季王不時掃視著周遭的一切,努力將自己放回前世的那個情景中,她希望今世的自己能發現一些前世中沒有察覺的細節。
她能預感到,皇後之死的秘密必定藏在一些微小的細節中。
“陛下,祝王、祝王妃,季王,季王妃來了。”陳公公見到四人,急忙入內稟報道。
接著就傳來皇帝高亢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外頭候著的四人都聽見了,但還是要遵循禮製在門外等著,隻見陳公公款款走來,笑容滿麵,聲音溫和地道:“陛下召見,都進來吧。”
太和殿內,幾個宮女正伏首擦著地板,從收走的東西來看,不久之前,這裡還是一片狼藉。
皇帝板著臉,心情怕是不美妙。
“溫兒與宣兒來了?”皇帝盤腿坐在椅上,端起茶盞,吹了吹茶盞裡的熱氣,飲了兩口茶水,頭也不抬地問道。
見著二人來,他也有意壓下心中不悅的情緒,麵上儘力維持和煦。隻是他剛被氣過,臉上的肌肉尤是生氣時候的樣子,驟然轉成笑臉,有些許的不自然。
這兩個兒子乖巧懂事,從不給他惹禍,哪像太子,一出手就是敗壞皇家顏麵的事情,時不時讓他雷霆大怒。
要不是念在他前陣子有功,在眾臣麵前還能功過相抵,不然準被那群言官罵到丟了儲君之位。
太不爭氣了,最疼愛的兒子居然最不省心,反倒是一直漠不關心的季王可圈可點。看著季王,萬盛帝的心裡總算是有了一絲的喜意。
“見過父皇,父皇萬聖金安。”季王與祝王拱手,齊聲說道。
徐江菡與章婉青在後頭低身行了個禮,也道:“父皇萬聖金安。”
皇帝招了招手:“免禮,都坐下說話吧。”
“是!”
四人入座,宮女們奉上了茶和糕點,皇帝率先開口道:“宣兒近來身子如何?眼睛複原了否?”
季王放下茶盞,恭恭敬敬地回道:“眼睛尚有一些疼痛模糊,還在塗藥醫治,並沒有完全複原。”
“你昨日便入京了,住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