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王的腦袋從王妃肩上抬起,帶開了覆在她身上的被褥,鑽進了幾縷冷風:“既然都不困,不若我們做一些......歡樂的事情?”
此時的季王比方才的要興奮數倍。
徐江菡笑意斐然,按住了左右兩側漏風的被褥,將季王兜住,捧住她的臉,吻了吻她的眉心:“嗯?快樂的事情,像這樣?”
季王的眉梢都飛舞了起來,若是此時給她安上一條尾巴,她定會舒坦地甩起尾巴來。
“嗯嗯。”沒有尾巴,季王邊用腦袋替代,點頭如搗蒜。
徐江菡隻是笑著,沒有說話,吻接連落在了季王的眼上、鼻上。
夜裡被查找線索折騰了一下,思緒紛飛,情緒起伏,太過興奮導致睡不著覺,但要是換個法子再折騰一下,說不定就可以睡得鼾聲四起了。
徐江菡攬著季王,輕柔的吻落在季王臉上,上身慢慢地往被褥中滑去。一場以促進二人睡眠為目的的折騰開始了。
***
皇宮寂靜無比,李譽名握著布兜的頂端,牢牢地抓住,快速在宮城的屋瓦上飛馳。她恨不得此時的自己有分.身術,一個去完成任務,一個去將七公主送回寢殿。
又或許自己的輕功能再好一些,一個閃身便能躥出幾裡之外,這樣路上就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
可是二者都不現實,她必須在著急中保持小心與謹慎,規規矩矩地將“銀碗”送回原處,而後再去尋七公主。
將“銀碗”安然無恙地送回去了,李譽名可算是能鬆一口氣了。回去之時,她找了一條更快的路線,用最短的時間回到了湖心島。
“殿下?”
湖心島的假山裡,夏霖熙不在原來的位置了,不過也沒走得太遠,李譽名繞了幾步,找到了她。
隔著一段距離看去,隻見夏霖熙不再是坐在冰冷的地上,而是站起了身子,背對著自己。她摘下了腰間的佩劍,用劍拄著地板,撐住自己搖晃的身子。她尋到了一個頂部鏤空的地方,抬頭望向天上那一輪皎潔的月,寒風在她臉上吹過,拂起她的發梢
她被烈酒的後勁兒麻痹到失去了感知冷暖的能力,也或許是吹了太久的寒風,臉頰被凍僵了,導致此時寒風刮過的時候,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或許在人思緒繁雜或是心情不善的時候,分外明亮的東西會很容易奪走人的目光。夏霖熙望著天上的那輪明月,看了好久。
夏霖熙不知道自己在冷風中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要繼續站多久,腦袋空白而暈眩,沒有想法,更不知如何打破此時的境地。
隱隱有一種聲音告訴身體,要待在這裡,那兒也彆去。
等。
直至李譽名聲音的出現,夏霖熙才從入定式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身子轉了轉,朝向李譽名,腦袋暈暈眩眩,神智仍不清楚。
“殿下,隨我回去吧。”李譽名著急地往夏霖熙身旁走去。
但在離她還有三步之遙時,夏霖熙“唰”的一下抽出了佩劍,指著李譽名的脖頸道:“你當你是誰?本宮為何要跟你回去。”
“我是李譽名,我不是誰,我是喜歡你的人。”李譽名這般答,堅定地朝著夏霖熙又邁進了一步。
“喜歡我?”夏霖熙的聲音帶著幾分鄙夷:“你是想找死嗎?”
“如若喜歡你就要找死,那麼我不怕死,我願意找死。”李譽名又朝著夏霖熙走了一步。
夏霖熙握著劍柄的手抖了抖,沒有施多少力道,她並沒有下定劃破李譽名喉嚨的決心。
明亮的光,熾熱的情,總是會讓人移不開眼的。現下,便是這般。
李譽名繞開了劍鋒,站在了夏霖熙的身前,低聲道:“我不怕死。我怕你受傷,我怕你受涼,我怕你沒有照顧好自己,你明白麼?”
夏霖熙望著麵前這個離自己不過三指距離的人,訥訥說不出話來。因著月光,那人的眼睛反射出了一些光亮,竟比那月色還要溫柔幾分。
不知是誰先縮短距離,再一睜眼之時,二人的唇瓣已經貼在了一處,如膠似漆,如火如荼。
長劍從夏霖熙手中滑落,落在了地上,清脆的敲擊聲被呼嘯的風聲遮掩......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問你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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