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被送出來之後,尖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徐江菡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讓季王拿了一個東西過來:“王爺,拿一個燭台放在這裡。”
聽王妃這麼說,季王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屋子的一角,把一個閒置的燭台拿了過來。
“點上火。”徐江菡真正需要的是燭台上的火。
“好。”季王又往旁邊的燭燈上借了火,霎時,一簇光亮躥起,將徐江菡的臉映得紅通通的。
銀針不並不能驗出所有的毒,複雜一些的都需要經過多道的工序,例如火烤,水泡,冰凍,亦或是血液溶解,方可驗明真身。
徐江菡第一關便拿了火來實驗,但很可惜,在火上折騰了很久,銀針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徐江菡陸陸續續又用溫水、熱水、冰水浸泡了護指,並往水中添加了一些毒物顯色劑,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阿菡,會不會上麵根本就沒有毒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季王在旁邊等著隻能乾著急,她覺得既然怎麼也驗不出,會不會裡頭根本就沒有被下毒?她們現在隻是再浪費時間而已。
“我再試試。”徐江菡卻不肯放棄,好不容易拓寬了一條思路,她不想輕言放棄。
再接下來,便要用新鮮的人血來檢驗了。毒溶於血,再加入一些藥劑,血的顏色與狀態會變得不一樣。倘若這般還是驗不出,徐江菡彆無他法,也隻能放棄。
想著想著,徐江菡驀地掏出了藏身的匕首,翻開自己的手掌,想在自己的食指上劃開一道口子。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差點又將季王的魂嚇沒了,她撲上去抱住徐江菡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動作,怒聲道:“阿菡,你做什麼?!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徐江菡鬆開手上的勁,解釋道:“王爺不必擔心,我就劃一個小口子,讓銀針在血液中浸泡一會兒,看看有沒有變化。”
季王抱住徐江菡的一隻手臂不撒手,把另一隻手裡握著的匕首推得遠遠的:“不行,你要割隻能割我的。”她神情嚴肅,帶著不容分說的堅決。
“王爺不怕疼?”徐江菡笑著問道,“王爺不是最怕疼了。”
季王不否認,但也見不得這刀子割在徐江菡的手上,於是直白地道:“怕疼,更怕你疼。”說罷便自己伸手到刀刃旁,手指一蹭,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因為內心的堅決,手指上倒沒有多大的痛意,季王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事情已成定局,這下可沒有什麼好爭奪了的,徐江菡拉著季王的手指在一個白瓷小碗裡頭滴下了幾滴血。而後用自己的帕子替她簡單包紮一下,止住了血。
徐江菡十分認真,加入血水中的藥劑都要將滴數計算清楚,待溶液配製完成,她將整個護指沒入白瓷小碗中,靜靜地等待著反應。
一炷香後,在四雙眸子的注視下,淡紅色的溶液起了變化,突的變成了碧藍色。
徐江菡將溶液點在白紙上,對比醫書上的描述,眼睛眯了眯,嘴裡念出了三個字:“久病衰。”
季王沒有聽清,“咦”了一聲,問道:“阿菡,你在說什麼?”
徐江菡的臉色變得凝重,腦袋中不自覺串聯了許多東西,原本零散的線索,此時可以拚接在一起了,事實的真相比她原本所想象的還要複雜。見季王還是雲裡霧裡,她解釋道:“護指裡麵的毒,叫做久病衰。”
“我好似聽過這個毒。”夏霖熙出聲道。
徐江菡繼續介紹這種毒:“這是一種毒性小、發病久,讓身體日微衰竭的毒藥。平素問診之時,絕對查不出,它會溶於血液,將自己很好的隱藏起來。但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使人驟然而亡,外表無征無兆,像是自然猝死一般。”
徐江菡說著,皇宮裡突然響起了一道渾厚的鐘聲,冰冷且無情地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她的聲音止住,神情肅穆,其餘三人亦是寂靜無聲,屏息等著這鐘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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