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點歧義啊,李譽名撓撓頭,一下子便曲解成了曖昧的意思,逼近了夏霖熙,挑著眉道:“殿下可是那種意思?”
夏霖熙捕捉到了李譽名眼中的狡黠,彆過了臉,連忙否認:“當然不是,我與你說的是正事。”更深露重,她的臉上有紅雲浮過,小聲嘀咕了一句:“誰同你說那些事了。”
李譽名收回笑嘻嘻的神情,端正了身子,認真地道:“前陣子我聽聞公主殿下入京途中繳獲了一張仿製的《清明上河圖》,可有此事?”
夏霖熙點點頭,承認道:“確有此事,怎的,你也惦記這幅畫?”她手中的《清明上河圖》算是仿製中的精品,能達到以假亂真的境界。她收繳之前,舊主便用這幅畫誆騙了不少富甲豪商。
這畫屬於收繳上來的,她該拿去六扇門的府衙中封鎖起來,因著這些日子事多繁瑣,便忘了。
“我不惦記,我是想借來一用,有人惦記。”
“是誰?”聽李譽名惦記著彆人惦記的事,夏霖熙問得飛快。
“嚴根。”
聽到這個名字,夏霖熙了然,心裡不知怎的還鬆了一下,嘴裡問道:“嚴根,你將他綁來了?”
“不是綁來的,是他自願跟著我來的。看上去方方正正的一個人,私下卻為這些字畫書籍神魂顛倒,相當“有趣”了。”
夏霖熙沒聽出李譽名話中的諷刺意味,聽成了讚賞,心中便有些吃味,於是抱著雙臂彆過了臉。
“那你要用這幅畫引誘他?”
李譽名察覺到了什麼,身子隨著夏霖熙的轉動而轉動:“是,我想套他嘴中的話。”
李譽名做的這些自然聽了季王妃的命令,上回也是,湖水那麼冷,她竟在水下待到精疲力竭,上岸之後連逃脫的力氣都沒有。
她對她那麼忠心,又是何故呢?
夏霖熙想著這些,不免晃了神,李譽名上前一步,環住了夏霖熙的腰肢:“殿下可否允了我?”
夏霖熙咬了咬下唇,頂回了一句:“倘若我不允呢?”
李譽名手下力度加大,再猛地一發力將夏霖熙騰空抱起嘴裡道:“那我隻能低聲下氣求求殿下了。”
李譽名將懷中之人抱到了床邊,訴了一通衷腸之後,開始了自己的“低聲下氣”。
那廂嚴根左等右等,等不到李譽名,非常之急躁。人一急躁,便會推翻之前的信任。
他打開客房的門,對著門外看守的老六,質問道:“你們家大俠呢?去哪裡了?”
老六拿著劍抱著雙臂立在門外,麵無表情,語氣十分不善:“讓你等著,你就好好等著,急什麼急?”
嚴根臉皺巴了起來:“二俠,我實在心急,實在等不了了,麻煩你行行好,幫我去催催。”說罷拱手作揖,一副央求的姿態。
老六油鹽不進,連眼神都沒有分給嚴根一眼:“不催,你就在這等著,要你等多久就等多久。”
嚴根瞧著老六冷冰冰的姿態,話又被他堵了回去,隻好悻悻地回到房間。在房內踱步。約莫踱了半個時辰,門外突然想起了腳步聲。
嚴根大喜,立馬走到門口去,笑臉相迎,恰逢李譽名推門而入,二人打了個照麵。
“大俠,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可等了好久了!圖......圖可帶來了。”嚴根激動道。
“嚴大人知道我去請的是《清明上河圖》吧,這等級彆的畫作,能不多花點時間嗎?嚴大人這點功夫都等不了?”
李譽名這說的可是假話,耽擱事的不是繁文縟節,而是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