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不慌不忙,好像在製作什麼精美的工藝品一樣。
暗紅色的窗簾已經拉開了,外麵天空灰暗,窗簾的顏色映在他的臉上,淡淡的紅色,使他的臉色都變得好了起來。
司機叫了他一聲,他頭也沒回,隻是問:“送回家了?”
司機趕緊回答:“按照少爺的吩咐,送到家門口了。”
他特意加重了家門口幾個字。
程疏宴果然表情就比較放鬆,之後,他忽然又問:“地址?”
司機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趕緊報了一個地址。
程疏宴將玫瑰上的刺處理乾淨,插在了旁邊的花瓶裡。
花瓶裡已經有十幾枝玫瑰花了,把手上的插進去之後,程疏宴又拿過一旁的紅色絲帶。
絲帶纏繞住那些玫瑰花的枝,他手法嫻熟地紮了個蝴蝶結。
之後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隔天雲泛泛去得就比較早。
之前一天算是去適應工作,今天就屬於正常工作了。
好在是大晴天,所以沒有昨天那麼不方便。
臨出門前,她忽然想到了昨天程疏宴給她的外套,順便給帶上了。
今天沒有昨天那樣神秘,房間裡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沒有。
窗簾也不是合上的,而是被人往兩邊束了起來。
陽光可以很好地照進這個房間裡麵。
程疏宴坐在陽台上,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副棋。
他手上拈著一粒白色的棋子,陽光穿過他的手,他手上的肌膚幾近透明。
他的表情有些為難,好像不知道該下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