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近乎失神地看著傅挽,端坐在宮燈下的少女。
她微微垂著眼,神色矜持。低髻挽在腦後,用一根白玉簪子綰著,看起來清靜嫵媚,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
對戲的男演員緩步走到傅挽麵前,伸手抬起女子的下巴,“你叫什麼?”
傅挽眼波柔和,一時之間似乎要說話,卻還沒說,隻是襯得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
“哢。”導演出聲。
傅挽收回看向男演員的目光,還沉浸在劇情裡的男演員一愣,如夢初醒地收回目光。
原本因為傅挽耽誤了所有人時間的導演臉色也終於變得好看了起來,“小鬱,表現很不錯。”簡直是非常不錯,對麵的男演員在她麵前根本接不住戲。
他簡直已經能想出電影上映後,眾人會被她驚豔到咋舌,會再一次刷新影後的概念。
她演繹這個角色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天生從古畫裡走出來的女子。
毫無違和,天生自有一種清冷古典氣質。
傅挽倒是不意外,畢竟那麼多個世界的角色演繹下來,就算她本來不是那個樣子,也在漫長的時光裡融合進了一部分那些性格經曆。
比如演繹這個角色的時候,周圍古典的環境,她幾乎下意識覺得自己又成了崔穎寧。
“過譽了。”傅挽很溫和地道。
原主對外宣傳的人設就是溫柔禦姐,傅挽微微淺笑,讓自己的助理給大家拿水果吃。不多時,整個劇組都其樂融融。
晚上的戲演得很順利,差不多淩晨一點,劇組收工。
大家約著去吃宵夜,傅挽表示正在節食,上車回了家。
等到回到她的公寓的時候,差不多快兩點了。原身雖然還算是適應這樣紊亂的作息,但是到了這個點也還是困倦得厲害。
傅挽將高跟鞋扒拉掉,丟進prada包包裡,赤腳走進電梯按了樓層。
因為太困,她有些頭暈。
電梯裡站著一個男人,傅挽沒有抬眼去看他的**,她走進電梯就靠著電梯壁……滑下來,穿著l的裙子坐在了地上,膝蓋屈起支撐著下巴打瞌睡。
謝越澤垂著眼打量打瞌睡的女人,心情有些複雜。
圈內人都知道影後鬱槐多情,是個頂級顏控。多少新入圈的新人都逃不過她的手掌心,當然,謝越澤是那個心甘情願被包養的人。
鬱槐有資源,他為什麼不利用?
但是……
無論他怎麼試圖使手段,鬱槐始終都不碰他。他也不想碰這個女人,正好。但是今天早上,她整個人像是忽然變了一樣。
不一樣了。
傅挽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伸手抱起她,嚇得她一個激靈,反手一個軍體拳!
謝越澤猝不及防,被她打得悶哼一聲,下意識握住女人的手腕,有點無奈似的在她耳邊道:“姐姐,是我。”
傅挽有點懵逼,她怎麼不知道鬱槐有弟弟。
“我沒有弟弟。”傅挽解釋道,“我是獨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