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試圖從男人懷裡掙紮出來,簡直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螃蟹。
謝越澤無奈,隻好將已經快要醒得差不多的女人放下,伸手扶著她去開門。鑰匙響了一聲,門被打開,傅挽搖搖晃晃地走進去,轉身想要關門。
但是謝越澤已經走了進來,於是傅挽和他大眼瞪小眼。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
傅挽覺得對方很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隻好道:“你誰?”
謝越澤險些氣笑了,但是麵前的是他的金主,他隻是將鬱氣攢在眉心,語調溫和地笑道:“姐姐,你下午才離開我。”
“啊。”傅挽的臉猛地紅了。
由於場麵過於尷尬,傅挽看向謝越澤的表情都有點呆滯。
少年臉色白得不正常,在白熾燈光下襯得眉眼漆黑,眉心微皺含著一點鬱氣,含著溫柔到近乎深情的笑容看著她。傅挽覺得,正常人都遭不住這樣的臉和眼神。
對不住,她就是個正常人。
傅挽二話沒說,一把栽到他身上,“抱我去浴室。”
謝越澤:“……”
少年沉默片刻,伸手將女人抱了起來。她很瘦,但是纖穠合度,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肉,這樣抱在手裡並不重,隻是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傅挽是真的很困,讓謝越澤幫自己調好水溫,轉身就讓人出去了。
太累了,她放滿了浴缸,躺了進去。
傅挽一閉上眼,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睡著了。
謝越澤在客廳看雜誌,電視機上方的時鐘一寸一寸轉過去,浴室裡的人還是悄無動靜。他原本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看著指針一寸一寸地過去,他終於忍不住將雜誌丟開。
浴室的門被打開,傅挽躺在浴缸裡睡得很熟。
女人雪白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再往下是微微起伏的胸脯。謝越澤伸手碰了碰水溫,已經快要比人體還要涼了,再躺下去會感冒。
他蹲下來,伸手摩挲過女人精致的側臉。
不一樣了。
完全不一樣了。
明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身體,可是就是哪裡不一樣了。
之前的鬱槐之於他,是惡心,但是必須吃下口的肥肉。現在的鬱槐……他仿佛,像是上了癮一般,隻要想起她,便能想起少女雪白的肌膚緊貼著他,軟聲求饒的乖軟溫柔模樣。
他冰涼的指尖滑到女人的鎖骨上,隨即水聲嘩啦,他將浴缸裡的人抱了起來。
傅挽被忽然的失重嚇醒,下意識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她睜開眼,不期而遇地撞進謝越澤漆黑涼薄的眼裡去,一時之間竟然抽不回來。謝越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姐姐,再躺下去就要感冒了。”
傅挽心頭微怔,麵上不顯,隻是舔了舔有些乾的唇,眯眼笑道:“抱我回房間。”
謝越澤伸手將浴巾披在她身上,便抱著她轉身走向房間。傅挽坐在床上,一邊在心裡默念穩住,一邊伸手勾起自己的真絲睡衣,從肩頭拉上去披上。
低頭係著邊角的帶子,微微勾唇,媚眼如絲地看著好整以暇地等在床邊的男人,“我記得,我沒叫你今天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