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悅醉了, 膽子就大了一些。
她也管不住自己的真性情了,圈著季景山的脖子撒嬌:“親親抱抱舉高高, 好不好嘛?”
季景山是個男人, 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裡受得了她這樣折騰。換成一般的男人,見到席悅這個樣子,早就就地正法。
席悅不知道,她現在有多撩人。
“先起來。”他的聲音都啞了好幾個度。
席悅充耳不聞,仍然纏著他:“是不是反悔了?明明答應了我的, 說好了答應我一個條件或者要求的。你都說好了的呀。”
小姑娘委屈的, 好像都要哭了。
粉粉嫩嫩的臉上因為著急有些緋紅起來,像是打了一層腮紅, 尤其惹人憐愛。
“答應你答應你。”
季景山無奈隻能先抱著席悅起來,緩兵之計。
席悅輕輕的,在季景山的這裡沒什麼太大分量。他輕而易舉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讓她在沙發上坐好。
席悅卻仍然把雙手圈在他脖子上不放, 癟著嘴巴:“你現在是要扔下我一個人嗎?”
“沒有。”
眼下這個姿勢, 席悅坐在沙發上, 季景山隻能半蹲在地上,雙手撐在她麵前。
席悅根本不鬆手:“彆走。”
季景山硬著頭破:“不走。”
這樣她似乎才滿意一些。
兩人挨得近,席悅身上甜甜的香香的味道縈繞在季景山周圍。
季景山也似乎是被蠱惑,暫停了這一秒的理智。
他伸手撩開了席悅貼在臉上的發絲,認真問她:“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季景山呀。”席悅笑嘻嘻的,“我又不是傻子。”
“還不傻?”季景山無奈一笑, “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洗完澡之後的季景山清清爽爽的,他身穿一件黑色短袖,短短的黑發,麥色的皮膚。
席悅真是愛極了季景山的樣子。
十年如一日的喜歡。
席悅搖搖頭,說:“我要是被人賣了,你會來救我的對不對。”
“嗯。”
季景山回答地很輕很輕,但席悅還是聽到了,她問他:“那,你要買我嗎?”
“不買。”
席悅不高興了,“那你上次喝醉的時候為什麼要親我?”
季景山怔了一下。
那個似是而非的夢,如今被證實,確有其事。
他有些迷茫,甚至困頓,為什麼會發生。
席悅鬆開一隻手,緩緩地用指尖觸碰季景山的下唇:“上次,這裡,我咬的。”
“你咬的?”他的聲音更像是在砂紙上劃過。
“對呀!”她還一臉驕傲,“就是我咬的。”
席悅想到那天媒體拍下季景山的照片上傳到網上,底下一堆的人在猜測他嘴唇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當時席悅就覺得自己心裡很甜,因為那是她咬的。那種全天下都喜歡的人,卻專屬她一個人的感覺,她最喜歡了。
席悅說著緩緩靠過去,一臉狡黠:“我還想咬一口。”
季景山所有的理智在最後一刻將席悅推開,他幾乎用儘了全力。
他不能乘人之危,尤其是女孩子喝醉酒的時候。
可他剛將她從自己懷裡掙脫,她轉眼又把雙手圈在他的身上。
席悅大嚷著:“你這個騙子!你反悔!不講信用!你說好了的可以親親的!”
季景山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在席悅的唇上親了一下,就一下,蜻蜓點水。
任務完成。
席悅哪裡肯答應,皺著眉又嚷嚷:“不是這樣的!”
“你想要怎樣?”
“像上次那樣,你會的。可是我都不會……”席悅說著還有些委屈起來,“季景山,你是不是經常跟彆的女人接吻啊?”
“沒有。”
“騙人!”席悅指控,“你把我親地暈頭轉向的,你可會了。你知道嗎,你把我的初吻給奪走了。”
季景山:“……”
看著席悅一臉的委屈,季景山伸手摸摸她的臉,低聲說:“也是我的初吻,算不算扯平?”
“真的啊?”
“嗯。”
得到肯定回答,席悅真是高興啊。一高興就一個跳起來整個人纏在季景山的身上。
季景山不設防備,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直接坐在沙發上。到底是怕她會摔著,下意識抱緊了她。
席悅小孩子似的顫著季景山坐在他的懷裡,一臉的天真爛漫,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說:“快來親親我吧。”
季景山沒有回應,隻是看著她。
兩人相互對視,久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這樣的氣氛其實很好,甚至讓季景山有一種歸屬感,隻要抱著懷裡這個小家夥,一切都圓滿。
居民樓的隔音效果並不好,在五樓甚至都能聽到一樓的聲音。
有汽車鳴笛聲,也有人的說話聲,不知道哪家的小孩突然哇哇大哭。
季景山自幼在這裡長大,可自從爺爺奶奶去世以後,熟悉的地方也變得十分陌生。然而席悅的出現,像是一道光芒照進了他的生活。
席悅等了好一會兒等不到季景山的回應,於是主動探過去,吻住季景山的雙唇。
她不懂怎麼接吻,完全是上一次的記憶,打算撬開季景山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