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動作實在笨拙,卻讓人心癢難耐。
理智終於被打敗,季景山雙手捧著席悅的小臉,加深了這個吻。
如她所願。
連帶的,那日的記憶也全部湧進腦海裡,季景山甚至還想起,是席悅先招惹的他。
所有的答案迎刃而解。
這個吻少了探索,直白又直接。
季景山仿佛滿足了內心的空虛,借由這個吻來填補。
他霸道野蠻地掠奪,舌頭在席悅唇內攪動。
似乎真有那麼一股子衝動,想將她生吞。
可也僅僅隻是接吻。
席悅是徹底跟著季景山的步伐在走,她唯一能做的是靜靜抓住他,深怕自己掉到深淵裡去。可這感覺又實在是美好,竟讓她真的很想知道儘頭是個什麼滋味。
一通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將季景山徹底拉回。
他呼吸不穩,放開席悅後去找手機。
一來一回的,手機落在地上,季景山伸手拿起劃開通話鍵。
是周生岩,問季景山:“回來了啊?現在在哪兒?”
“在家。”
“嗯?在家乾什麼?聲音怎麼怪怪的。”
能不怪嗎?席悅又纏到他身上去了,貼在他的脖子上啃來啃去。
她是真的放開了膽子,做儘一切自己之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早就對季景山的喉結垂涎三尺了,每次他說話的時候喉結滾動,對席悅來說都是天大的誘惑,簡直太性感了。
“有什麼事?”季景山低聲問那頭的周生岩。
周生岩說:“怕你一個人無聊啊,要不要出來?”
“不了。”季景山到底是掙脫了席悅,逃離似的走到窗邊去接電話。
那頭席悅整個人都還軟綿綿的,站不起來,索性倒在沙發上去。
季景山於心不忍,卻也隻能忍著。
他轉過身背對著席悅,和周生岩說了點事。
那頭周生岩一點不樂意:“哇靠,你又跟我談工作!我現在下班時間啊老大!”
這通電話接完後季景山轉過身,卻見席悅安安靜靜的。
小家夥折騰夠了,終於知道困了。
小小的一隻縮在沙發上,真的像隻小貓。
怎麼那麼小,小小的臉,小小的手,小小的腳。
季景山的心跳和體溫終於全部正常,他坐在席悅的對麵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把床單換新的,再折回來把縮在沙發上的席悅抱到自己房間睡覺。
其實席悅喝醉以後的酒品也不算差,這會兒睡得香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這房子的格局是兩室一廳,房間都不大。一個臥室是季景山的,一個臥室則是已經逝去的爺爺奶奶的。
爺爺奶奶房間裡的東西季景山沒碰過,也不會讓席悅去睡,所以就隻能睡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也很陳舊。
這樣想著,季景山也萌生了去買房子的念頭,畢竟以後成家了總不能一家人擠在這裡……
似乎想得有點太多。
季景山將席悅放在床上之後給她蓋了薄被,又坐在床前看了一會兒她。
“彆走……”睡著了,還說夢話。
季景山輕聲回應她:“不走。”
這是他第二次守著她睡覺,上一次是她在醫院的時候。
似乎,她的睡眠並不是很好。沒有安全感,經常做噩夢。
*
第二天。
天亮了,似乎是陰天的樣子,房間裡的窗簾厚重,所以有點分不清楚今夕何夕。席悅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非常漫長的夢,夢裡麵睡得也不□□穩。
席悅睜開眼,環顧了一圈後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房間的布局。
手機倒是就在床頭,她拿起來看了眼,消息不少。
甄芷琪:【悅悅人呢?】
甄芷琪:【快出來玩!!!!!】
甄芷琪:【貝貝,你出來】
賈貝貝:【我一直在的,悅悅就不一定了。】
賈貝貝:【算了,這會兒肯定沒空離我們。】
賈貝貝:【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見色忘義。】
甄芷琪:【悅悅,你不會跑人季景山家裡去了吧?】
“噌”地一下,席悅坐了起來。
她想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了——季景山家。
所以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都是真的!
席悅懊惱地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
人家說酒後失憶,席悅卻記得清清楚楚的。
就連,昨晚她是怎麼纏著季景山要親吻的畫麵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會兒房間裡空無一人。
席悅小心翼翼地起床來,她偷偷摸摸地從房間裡出來,再輕輕地點著腳尖往外走。
終於,走到門口即將打開房門的時候,聽到身後的人開口:“要走了?”
席悅:不,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