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芷琪:“我操!你他媽真的把季景山給強吻了!!!!”
席悅倒在大理石地板上, 黑色長發鋪開,一臉絕望:“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夢。”
甄芷琪卻一臉幸災樂禍, “怎麼樣?接吻的感覺是不是挺爽的?”
席悅:“……這他媽是重點嗎?”
“怎麼不是重點?”甄芷琪乾脆盤腿在席悅麵前坐下, “戀愛最美妙的感覺,除了兩個人彼此心意相通,肢體上的接觸也至關重要。有句話叫.床頭吵架床尾和聽過吧,等你們以後關係再深入一些,你就會明白某些事情的重要性。”
席悅嚴重懷疑甄芷琪在開車,但是她沒有證據。
甄芷琪好歹也是談過幾段戀愛的, 上一段在兩個月前結束, 非常有發言權。
“問你呢,你覺得季景山吻技怎麼樣?”甄芷琪推了推席悅。
席悅想死:“不知道。”
甄芷琪:“不知道?嘖嘖, 那看來是不行。”
“滾。”席悅哪裡容得下比人說季景山半句不好,“行不行我自己心裡清楚。”
說著,她倒紅了臉。
昨晚發生的一切席悅記得清清楚楚的,包括季景山說的那句話——“也是我的初吻”。
後來他們接吻, 唇齒交纏, 難舍難分。
席悅回想起來甚至還覺得渾身酥麻, 當時整個人像是被通了一股電流,身體好像需要什麼東西填滿。
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形容,卻是無比的美妙。
甄芷琪眯了眯眼:“這麼看來,你昨晚和季景山接吻還挺愉快的嘛。”
席悅沒出聲。
平日裡再大大咧咧,這種比較“閨房”的事情她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甄芷琪:“你應該趁機坦誠自己,沒準你們兩人這事就成了呀。所以, 你今天早上乾嘛又逃啊?”
席悅繼續沉默。
甄芷琪急了,伸手去推席悅:“去!你現在就去!告訴季景山你喜歡他。”
席悅也急了,急得都想哭:“你他媽說得倒是簡單,換你你試試?”
告白這種事情太需要勇氣了。
整整十年席悅都不敢,這會兒更不可能。
如果是昨晚喝醉的情況下,席悅會衝動告白的幾率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可是在大腦清醒,並且當時就想死的情況下,她哪裡有什麼心情去告白。
今天早上席悅原本是要偷偷摸摸從季景山家裡溜走,沒想到季景山突然在背後出聲。
當時毫不誇張的,如果席悅的麵前有個糞坑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跳進去。
太囧了。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季景山。
要真是記不得昨晚的事情倒還好,關鍵是她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季景山呢?他對昨晚的事情也是半句沒提?”甄芷琪問。
席悅恍惚地點點頭。
早上季景山一身白衣黑褲,清清爽爽的樣子站在她的身後冷不丁說了句:“要走了?”
聲音又清又冷,讓場讓席悅渾身汗毛豎起。
席悅當時能怎麼辦,隻能是裝作無事發生過的模樣,轉過身陪著笑回答:“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季景山勾唇笑得意味不明,問席悅:“要吃了早餐再走麼?”
“不了不了,我這一晚上沒回家,我爸媽肯定很擔心我,我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的……”乖乖女的樣子裝得要多像有多像。
季景山淡淡點頭,似乎是讚同。
他沒有強留,還很貼心地送她下樓。
席悅以為他多少是要說點什麼的,但是他隻字未提。
他總是這樣的,一副溫文爾雅毫無傷害的樣子,徹底掩蓋了夜晚霸道的掠奪。
明明昨晚他吻她時那麼用力,那麼深,這個時候又像是雁過無痕。
席悅完全捉摸不透季景山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她真的太難了。
於是席悅一大清早的就來騷擾甄芷琪。
甄芷琪也好無辜,昨晚蹦迪到淩晨四點才回家,一通折騰下來五點多才睡。這才睡了幾個小時?
“太沒勁了,真的太沒勁了。”甄芷琪嫌棄地搖搖頭,“我懶得理你了,我要去睡覺了。”
席悅一個人躺在地上閉了閉眼。
滿腦袋一團漿糊。
索性起身,回家。
距離席悅上次回半山彆墅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
若不是昨天席家華一通電話打過來,席悅這會兒都想不起來要回家,主要的原因是家裡有個讓她討厭的狐狸精。
不過,想到狐狸精自己作死差點腹死胎中,席悅陰暗的心裡突然有點小高興。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為民除害。
上午九點。
席悅標誌性的停車方式驚動席家上下。引擎聲震耳欲聾,車子一個急刹車,差點沒直接撞上門口的石柱。
在席家工作多年的顧阿姨聞訊出門,見席悅回來,笑臉相迎:“悅悅。”
“顧姨早。”席悅麵無表情地打了聲招呼,順手將手上的車鑰匙扔給對方。
顧阿姨順手接過鑰匙,跟在席悅的身後進屋:“這些天不見,怎麼感覺又瘦了?”
席悅咧咧嘴:“減肥呢。”
顧阿姨搖搖頭:“都那麼瘦了還減什麼肥呀。早飯吃了嗎?”
席悅:“還沒,有什麼好吃的。”
顧阿姨:“那就趕巧了,早上剛煮了燕窩粥。”
席悅食指大動:“正合我意。”
顧阿姨看席悅也是一臉的寵溺:“你早半個小時回來也好,你爸前腳走呢。”
席悅笑:“那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