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悅當時站在一旁真的要抓狂了。幸好最後季景山隻是朝對方微微頷首,微微笑著不再多說什麼。
這件事讓席悅有了寫情書的衝動,但衝動過後,席悅也意識到自己會被拒絕的可能性,所以一直放著情書不敢送出去。
後來知道季景山要出國留學,席悅也曾鼓起勇氣想送出這封情書,但各種原因,始終沒能送出。
這封情書就一直被席悅壓在箱子底下,怕被彆人看到,卻又舍不得扔。
談戀愛之後,席悅就想把這封情書給季景山的,找了一圈找不到,今天終於讓她找到了。
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季景山的回應,席悅皺著眉問小心翼翼地他:“怎麼了啊……”
季景山收起這封信,抬起頭看著席悅。
還不等席悅再說點什麼,她的雙唇就被季景山吻住。
“唔唔……”席悅還想問他對這封情書的讀後感呢。
至於讀後感麼。
季景山似乎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回想這一路走來,但凡有一步走錯,季景山都無法想象自己和席悅能否像此時此刻這樣擁吻。
這封情書存放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令他感覺到深深的愧疚。
“我該主動的。”季景山抵著席悅的額,一臉歉意。
席悅咧著嘴笑,說:“是啊,本來就應該男生主動的,女孩子主動顯得多不矜持啊。”
季景山難掩內心深處的溫柔,擁著席悅又用力在她唇齒內攪動。
幸好。
*
天色不早。
席家華留席悅和季景山在家裡住下。
席悅懶得動彈,想了想還真的沒有走的打算,便讓季景山也留宿。
季景山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席悅說什麼是什麼,他很少會有反對意見。
兩人雖然在外麵是同居,但到了老丈人家裡,季景山也隻能老老實實自己住客廳。家裡房間多,隨便一個客房就可安頓季景山。
晚上休息,各自回房。
季景山前腳剛回客房,後腳就收到席悅的短消消息。
席悅:【先生,約嗎?】
季景山笑著回:【約什麼?】
席悅:【當然是……】
席悅:【你猜?】
季景山:【猜不到。】
席悅:【哼,猜不到就算了!我去洗澡了,不理你了!】
她真的要被季景山這個笨豬給氣死。
但季景山哪裡是不懂席悅的意思,而是顧忌著是在席家華的眼皮子底下有些過於親昵的行為不太良好。
他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佯裝聽不懂席悅說的話。
轉個身,季景山也去浴室洗澡。
席家的每一個客房也都相當於彆人家裡的一套兩居室,裡麵所有東西都齊全,十分周到體貼。
季景山沾了一身的花粉,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眼下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泛紅泛癢,他忍著不去撓。
澡剛洗到一半,季景山聽到一些動靜。他動作頓了頓,隨即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花灑下的水還在緩緩流動。
沒一會兒,一雙小手從背後抱著季景山。
“猜猜我是誰呀!”
哪裡還用猜。
季景山拉著席悅的手,轉過身,“猜什麼?”
席悅連忙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笑著說:“啊,耍流氓啦!”
流水打濕了她大半個身子。
她顯然就是有備而來。
季景山按著席悅將她緩緩抵在牆上,吻住她的雙唇,“嗯,我要耍流氓了。”
主動送上門的甜點,季景山的意誌力有待考驗。
不過,到底是誰在耍流氓?
席悅一臉笑嘻嘻的,明顯是計謀得逞的模樣。
季景山咬了咬她的唇,問她:“你在乾什麼?”
她還是那句話:“你猜呀?”
說完偷偷往下看了眼,麵紅耳赤。
季景山準備關花灑,被席悅一把攔住:“一起洗澡好不好?”
“不好。”季景山已經洗完了,把場地讓給席悅,“你可以自己洗。”
席悅才不肯,抓著季景山不鬆手,媚眼如絲,甜甜地邀請:“你幫我好不好呀?”
季景山隻覺得頭皮發麻。
還不等他說點什麼,席悅已經湊過來,舔著他的耳廓說:“季學長……”
季景山咬咬牙,低啞著聲道:“悅悅,你自找的。”
“嗯啊。”席悅笑得堪比最甜的甜點。
結果以席悅各種求饒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