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蘇是妾生的,後來才入了永縣郡主的名下。這等秘聞,嘉錦也是後來得知。聽聞,永縣郡主對此事甚是在意,旁人絕不敢提。曾經,有個多嘴的下人,在年紀尚小的溫景蘇麵前不小心說漏了嘴,被永縣郡主知道了,當即拖出去亂棍打死。
聽說,那亂棍打死的聲音,慘烈得滲人。
在嘉錦印象裡,記憶最深的,大概還是那個幼時宮廷宴會中,所見到的身穿水藍色的衣服的清冷少年,舉手投足透著矜貴與教養。
記憶裡,那個清冷矜貴的少年,如今已長成了位高權重的永安侯。
而她,也從不諳世事的幼女,成為了即將嫁給他的女子。
嘉錦知道的,比起旁的王孫貴族,溫景蘇已是難得的潔身自好,不貪女色,不戀溫鄉。
但他,到底有個妾。
嘉錦心中,介意此事。甚是介意。
她希望,自己的夫君,從始至終,隻有自己一個人。
公主下嫁,有個習俗。那便是先派個宮女,去試婚。且和駙馬過一夜,再回宮稟報。主要是試駙馬能力如何,身體康健否。
嘉錦是堅決否了這個習俗,隻覺得惡心得很。
但她否了這個習俗,駙馬還有個妾。
而永安侯溫景蘇,也不知怎的想的,未納正妻前,便讓一個妾相繼有了一子一女。這相繼就占了長子長女的名頭,雖說是庶出,但長子長女,到底是不同的。
嘉錦心中有些介懷,這和她幼時所想的,有些不同。
她一嫁過去,身為正室,就當人家的母親了。
要知道,她自己不久前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
柿嬤嬤望了一眼公主,見公主這樣問,她知曉公主雖長在宮中,但從沒受過什麼委屈,想法也天真了些。但還是應著公主的話,“是有個妾。”
嘉錦咬了咬唇,問:“那她如何?可是個難纏的?”
“公主,”柿嬤嬤望了一眼公主,有些語重心長道:“公主還年輕,隻記著那些個話本上的胡話。世間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不過,娶妻娶賢,尤其永安侯那樣的門第,正妻非身份貴重的不可。”
“公主,你身份貴重,一旦嫁過去,便是永安侯侯夫人。那隻是一個妾。”柿嬤嬤道。
嘉錦低下了頭,是了,她是公主,嫁過去也是侯夫人。自己,到底是小兒心性。
見公主如此,柿嬤嬤也有些不忍心。本來,公主可以驕縱一生,隻是如今為了皇上,為了朝堂,不得不用自己的婚姻拉攏那永安侯。
“那妾,是個不得寵的。住在偏院,偏僻得很。”柿嬤嬤終是寬慰道,“我知道,公主嫁過去,若是那個妾在場,那定會讓公主失了麵子。”
嘉錦眉心一跳,有些疑惑道:“那柿嬤嬤?”
“老奴在永縣郡主的嬤嬤前,提了幾次。後頭,那妾便因著一個養病的由頭,回了娘家。”
柿嬤嬤道。
讓那個妾回去了?嘉錦心中一驚,原本父皇是有意拉攏永安侯,明知有個妾,卻未提一字。
父皇也是個男人,三宮六院,他根本不懂女兒家的心思。
可是她還未嫁進永安侯府,就先讓那個妾回去了,會不會顯得她過於霸道了?
嘉錦眉心一皺,首先想到的,便是這個。但隨即,又有些苦笑,自己如今哪裡還像那個被捧在手心裡的驕縱公主?
柿嬤嬤這麼做,一定有這麼做的道理。想起了柿嬤嬤所說的,正妻的地位,嘉錦知道,柿嬤嬤這是在幫她立威,以防她被永安侯府的人小瞧了,欺負了去。
而柿嬤嬤如此做的原因,也正是這樣。
這去了一趟永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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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擲時間:2019-03-20 00: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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