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蘇冷冷看著對麵的安瀾,眼神冷漠。的確是人靠衣裝,那個又黑又臟又臭的丫頭,在永安侯府裡,也長出了個人樣。
不過,也因此,更讓溫景蘇厭惡。
眸底閃過一抹深沉戾氣,整個少年溫景蘇,都是冷漠的,矜貴的,高高在上的。
幾年時間裡,她和他娘,的的確確有幾分相似。
在箭射出的一刹那,箭速極快。安瀾原以為早已習慣,但還是在最後一刹那,死亡的威脅過於逼近,安瀾的心不由自主緊繃了起來,閉了眼。
箭,不偏不倚射中了蘋果。
“你不信我?”
溫景蘇走上了前,如玉般精致剔透俊美的容顏,神情冷漠,語言更冷。
見溫景蘇這幅樣子,安瀾深知,自己剛剛閉眼,惹怒了他。眼裡不由自主冒出一點淚兒,安瀾搖了搖頭。
這一動作,卻是讓頂上的蘋果掉了下來。濺起了雪粒子。那點點雪粒子,卻是打破了安瀾的防守,安瀾望著地上的蘋果,下巴卻一下被人遏製。
“剛剛為什麼閉眼?”語氣冷漠而又戾氣。淡淡竹香從溫景蘇身上傳來。
安瀾搖頭。
卻一下被那人大力擲在地上。
安瀾一下跌在地上,那地上蘋果的箭尾,勾破了衣裳,甚至劃過了肌膚,流出了血。鮮紅的血,染著白雪,分外顯眼。
安瀾吃痛,眼淚兒冒出來。她剛剛閉了眼,惹怒了溫景蘇。但凡惹怒了溫景蘇,溫景蘇就會給你苦頭,讓你痛苦。安瀾早已熟知這一點。現在,與往常,也沒有彆的兩樣。
而安瀾沒有看見,溫景蘇見到她露出的肌膚時,眼底劃過的一抹異樣。
纖細白皙的肌膚,圓潤肩頭,以及......
猶如待放的花苞
“本侯突然想起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清冷矜貴,高高在上上的溫景蘇,冷冷道。
人事
溫景蘇是一竅不通
安瀾也一竅不通
溫景蘇為人冷漠、清冷。是另一種意義的潔身自好。
女子身體的溫軟,讓溫景蘇眼底劃過一抹深沉的血腥,從未有過的怪異感覺,看著身下冒著淚兒的安瀾,皺了皺眉,他也很辛苦,超於常人的忍耐力讓他此時克製住。
眼淚一滴滴往下落,冰涼。溫景蘇皺了皺,想說彆哭了。
但是還未開口,在看到身下人那雙異常好看就像春水般的眼睛裡,全部是恐懼夾雜厭惡,溫景蘇白皙如玉的臉上,又是一片狠厲。
一層阻礙
溫景蘇貼在安瀾耳畔,想接著說出殘忍的話,卻在鼻尖那絲絲屬於身下人的冷媚香,一滴又一滴冰涼的眼淚,仿佛止不住。
眼底一抹血色。
進去了。
複又穿上衣裳的溫景蘇,依然是那個身份尊貴高高在上的永安侯。
溫景蘇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安瀾的身體,這麼軟又這麼暖。
一個新的,奇妙的發現。
欲罷不能。
簡直想每時每刻,都沉浸在裡麵。
一向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溫景蘇,麵對這一不受掌控的發展,深深忌憚,並克製住自己。
他從不允許,出現影響他的一切事或人。
而也正如溫景蘇強大的自控力,溫景蘇許久沒有見過安瀾。將她扔在那個小院裡,打算自生自滅。或者,哪一天膩了,就放安瀾出府。
沒有什麼,是可以影響他的。
一切,都向溫景蘇所想的那樣。甚至,願意難得大發慈悲,起了一絲憐憫之心,放安瀾出府。也願意給一筆銀子,讓安瀾可憐而又可悲,卑賤的在這個世界的角落過完餘生。
可有一件事,徹底惹怒了溫景蘇。
安瀾有孕,但是試圖殺了肚子裡孩子,然後找了一名家丁幫忙,想要逃出府。
這是安瀾這一輩子,做過最蠢的事。
溫景蘇的怒,不在於孩子。如果溫景蘇事先知道安瀾有孕,一定會強逼安瀾喝下落子湯。
在門第尊榮,但凡一切可能影響他在朝廷布局的事上,溫景蘇從不猶豫手軟。
怒極而笑,溫景蘇將那家丁架在刑架上,一片片的肉被刮下,血肉淋漓一片模糊。可見白骨。
溫景蘇突然發現,安瀾好像,是個美人。是個美到容易吸引旁人保護她的美人。
隻是,安瀾是他的東西。誰敢碰?
他的東西,隻有他想要或者不要。但絕不容許旁人肖想。
溫景蘇遏製住安瀾的下巴,強迫安瀾看向那個掛在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家丁,陰鷙道:“你說,他為什麼會幫你?以為他對你,彆無所圖?”
這個孩子
安瀾不要
溫景蘇不要
但溫景蘇為了懲罰安瀾,強迫安瀾生下了溫時
同時,也為了懲罰安瀾
安瀾成了永安侯府唯一的妾
也是旁人口中,唯一成功爬上永安侯的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