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上前了一步,“主母,老夫人在外閣。”
外閣?難道侯爺已經來了?不應該,她是掐著時候來的,絕不可能來遲的。嘉錦心中想著,卻是對丫鬟點了點頭,由那丫鬟領著,去了外閣。
一到外閣,嘉錦便瞧見了老夫人。此時老夫人正坐在飯桌前,這飯菜已是準備好了,是頗豐盛的。隻不過和平常的比,倒是更罕見的平常了許多,更多的是一些家常的菜。這在滔天富貴的永安侯府,那是絕對少見的。
“老夫人。”嘉錦行了一禮。
溫顏氏看了一眼嘉錦,瞧她今日倒穿的素淨。移了目光,“來了。坐吧。”
嘉錦看了一眼圍在桌旁的椅,這侯爺未來,便巴巴的守在桌前是不符規矩的。又看了一眼老夫人,嘉錦未說什麼,走至飯桌,坐下了。
“明天景兒就要去宜青州了,今兒沒那麼拘束,就像普普通通的一家人好了。”溫顏氏道。
嘉錦應著:“是。”
又坐了一會兒,裡麵有了動靜。傳來的腳步聲,讓嘉錦看去,是侯爺。
年輕俊美的男人,清冽溫潤帶著矜貴。
“娘。”溫景蘇喚了一聲,也坐至了桌旁。
溫顏氏目光柔和的看著景兒,“來了?”
這一頓飯,的的確確是個家常飯。沒旁的人,吃的頗是安靜,並且是侯府少有的平和。嘉錦小口咀嚼著米粒兒,人少,人的距離卻不遠。她坐在老夫人邊上,他也坐在老夫人邊上。
飯畢,沒彆的摻雜了朝政恩怨的話。就是一些家常貼心話。嘉錦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如果老夫人提起她為何不幫侯爺說話,任著父皇處罰侯爺怎麼辦。這事,嘉錦真的不好答。
溫顏氏將溫景蘇此次去宜青州一切都交代好了之後,又不免嘮叨了幾句,溫景蘇和嘉錦這才得以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原本,嘉錦是跟在溫景蘇後頭的。出了屋子,寒氣又撫上麵頰時,嘉錦立定了,想等侯爺遠走後,她再回自己的院子。望著那清瘦的身影,嘉錦心裡閃過落寞,自己是他的......妻子。他要遠行,自己也得不到他半句話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誰叫,是她一開始提出的表麵夫妻呢?嘉錦低頭,微微扯了一扯嘴角,有些無奈,更多的,是苦笑。
卻在低頭的時候,又忽然有心靈感應般,嘉錦抬了頭,卻正好瞧見他......正立在遠處看著自己。嘉錦的心,一下緊張到難以呼吸。
清寒的夜裡,溫景蘇回望著嘉錦。
“我需要一個嫡子,你準備好了嗎?”冷冷清清的聲音,那俊美絕倫的男子回望著,如覆了一層薄冰的尊貴男子。
嘉錦一愣,怔怔的看著他。隨即反應過來了他話裡的意思,一絲紅暈浮上了麵頰,難以抑製的紅暈。腦海裡唯一僅存的理智的弦,告訴她,他們隻是表麵夫妻,利益的牽扯。但一顆心,卻是如小鹿亂撞,撲通撲通,讓她再也聽不見世間任何的聲音。
“......嗯。”輕輕地,細若蚊吟的一聲應答。
見嘉錦應了,溫景蘇看了一眼嘉錦,依舊那冷冷清清的語調:“宜青州,你同我去吧。”
“好。”
嘉錦小聲應著。
主母院內
今日侯爺歇在了公主的屋子裡
整個公主院子裡的下人,內心都是由衷的開心。畢竟主母與侯爺夫妻和睦,他們這些下人的日子才能越來越好。
屋外的恒良與柿嬤嬤,見屋內的燈滅了。那是相視而笑,幸好,前些那些艱難的日子,忍過來了。
柿嬤嬤的眼角,甚至有了淚花,這是公主在永安侯府,她的主母之路,踏出的第一步。
屋內
紗帳錦被內,嘉錦很緊張。她從小到大,從未被旁的男子接近過,更彆說如今的肌膚相親。陌生的男子氣息,有些涼,卻格外好聞。
侯爺......
不,溫景蘇,比想象的溫柔。溫柔的許多。
“第一次會有些疼,忍著。”
“嗯。”嘉錦羞澀的點了點頭。
溫景蘇是靜待嘉錦的痛楚全褪去後的。
一夜,一次。
溫景蘇便著了衣裳,回了自己的書房。
床的一旁,是空蕩蕩的。雙腿間有些黏,還有著腫脹痛楚。嘉錦將錦被抵在自己的下巴處,眼裡是前所未有的幸福。被侯爺擁有的感覺,很好。
嘉錦一直是被嬌寵著的,無憂無慮的,不諳世事的。於男女間,她懵懂一片。她不懂,除了這周公之禮,還有旁的前戲、情調,甚至親吻。溫景蘇,沒有給她。現在的嘉錦,還不懂。沒有前戲、情調甚至親吻的愛,隻不過是執行了女人最基本的生育能力。
而侯府書房
一頎長身影立於門口,披散下來的發,愈發顯得溫景蘇麵容清豔,發絲仍帶著水汽,換了一身衣裳,是沐過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