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身體,可安好?”
溫景蘇看了一眼嘉錦,未對元洛的事在意,反倒是問了這麼一句。
嘉錦咬了咬唇,“安好。”
“你可當真願意讓元洛進府?”看了嘉錦一眼,溫景蘇的眼睛似乎能透過眼睛,看過人心。輕描淡寫的問了這麼一句。
嘉錦的手,微微捏了捏,溫景蘇問了這麼一句話,似乎給了嘉錦無限的勇氣,終於問出了:“侯爺,娘信裡提及的當年陳年舊事,到底是什麼事?”
溫景蘇看了一眼嘉錦,似乎對那些個陳年舊事十分不感興趣。隻道:“利益而已。”
他沒有答。
嘉錦回了自己的院子後,便是坐在榻上,一直想著剛剛溫景蘇說的話以及神情。
恒良見了,遞上酥酪,“公主,您有著身孕,莫要再胡思亂想了。對肚子裡的小世子可不好。”
見恒良提起了孩子,嘉錦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你個鬼機靈,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女孩我也喜歡。”
“那是,都是公主的孩子。若是個女兒,一定像公主一樣,是個大美人。”見公主笑了,恒良也笑了,說著討喜的話。
“不過,就算是女兒,那公主下一個孩子,就一定是個男孩。湊個兒女雙全的好字。”想了一下,恒良又道。
這話,卻是讓嘉錦紅了麵頰。
“你呀,說著吉利話都不會說,說多了就怪了。”嘉錦道。
恒良也覺著剛剛說的話有些怪,好像公主生的一定就是女兒似的,但見公主不怪罪,恒良也就放下心了。
嘉錦聞著酥酪的味道,卻是覺著頗惡心,皺了一下眉,恒良見了,連忙將酥酪端遠了。公主才有孕不久,害喜就害得厲害。
“公主,您害喜害得這樣厲害,侯爺可知道?”恒良問道。
提到這個,嘉錦的神情一下暗淡了。恒良見了,忙以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心中暗急自己這張笨嘴。不過,公主有孕,那可是嫡子,公主為什麼不告訴侯爺?
嘉錦垂了眼簾,手不由自主摸上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那樣一個冷心冷情的人,還有什麼可以感化他的,讓他在意的?府裡,馬上又多了一個女人要來分享她的夫君了。
寧房王病重不久於世,而之前寧房王病重的消息卻是被掩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風聲透露。寧房王是老臣,前不久還被父皇懲了兒子。如今寧房王病重,又有永縣郡主的親筆書信,她怎能不答應。
就算是咬了牙,也得應著。
嘉錦歎了一聲,到現在,她當真是有些羨慕十三十五皇姐了,不過一個善妒的名聲,為何她們能擔的如此爽快。
一旁的恒良見公主的哀愁樣子,心中也是暗急。
晚上,待從公主屋子裡出來後,恒良便去了侯爺那處。此時,溫景蘇正在見門客,待門客走後,恒良便進了屋子。
“侯爺。”恒良行了禮。
溫景蘇知道恒良是嘉錦身邊的大丫鬟,“何事?”
“侯爺,公主已經有孕兩月有餘。”恒良低斂了眉目,公主已經有孕,侯爺怎麼能不知道。見公主害喜害得厲害,恒良也跟著擔憂。但恒良知道,公主此時最需要的,是侯爺的關心。每次侯爺去公主那,雖然不曾留宿商議的都是一些事,但公主的開心恒良是看在眼裡的。
溫景蘇看了一眼恒良,問道:“今日她來見我,怎沒有提起這件事?”語氣冷冷淡淡,極平常,絲毫沒有旁人當爹的喜悅。
恒良皺了一下眉,心中有些急。但又不如如何答。
恒良不知如何答,屋內分外靜。
溫景蘇又看了一眼,“知道了,下去吧。”
就這樣?恒良心裡一時有些驚異,侯爺答的太平常。反倒讓恒良沒反應過來。待出了侯爺的院子後,恒良走在路上,心裡一陣涼意,難怪公主不肯親自告訴侯爺,是怕看見侯爺這樣冷淡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