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沈危雪突然傾身吻了她。
這個吻和之前相比,要更洶湧激烈,有種克製不住的侵|占性。
白渺的肌膚很快升起熱意。
現在她是真的被燙到了。
白渺被親得昏昏沉沉,意識朦朧間,沈危雪將她攔腰抱起。
他抱著她上了閣樓,直至躺到榻上,白渺才突然清醒。
不對不對不對,怎麼又進行到這一步了?
她今天的目的不就是勸他減少這一步嗎?怎麼兩句話沒說又被帶跑偏了啊!
白渺急得立即彈坐起來,然而下一秒,便又被沈危雪按了回去。
他俯身上來,眼睫低垂,黑發如流水般傾瀉,落在她的肩頭,和她的發絲一起交織、纏繞。
白渺突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沈危雪親了親她的眼睛,修長溫涼的手指來到她腰側,靈活地解開衣帶。
白渺連忙開口:“師祖,現在是白天……”
“你叫我什麼?”沈危雪聲音低啞,嘴唇似有若無地輕蹭著她的耳垂。
白渺的身子瞬間軟了:“危、危雪……”
她總是會忘記叫他的名字。
一開始,沈危雪還會耐心地糾正她。漸漸地,他便換了一種更直接的方法。
白渺的耳垂被輕輕咬著,她攥緊手,試圖找回一點破碎的理智:“我、我們……最近會不會有點太頻繁了?”
“頻繁?”
沈危雪的吻蜿蜒而下,語氣漫不經心,顯然沒有認真在聽她講什麼。
“嗯……”白渺開始胡言亂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聽說,這樣對身體不好……”
“聽誰說的?”
白渺眼睫顫抖:“……荊翡?”
已經回到青要穀的荊翡突然打了個噴嚏。
沈危雪微微一頓,抬起視線。
他看著白渺,眸光幽微,嗓音低啞中透著無奈。
“這種時候……不要提其他人的名字。”
尤其還是其他男人的名字。
白渺被他說得很是羞愧,都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了。
事實上……她本來也無法再說下去了。
在不斷蒸騰的熱意中,白渺神思恍惚,眼角沁出溫熱的淚水。她餘光迷離,隱約看到沈危雪拉下了帷幔。
今日的夜晚提前降臨了。
*
次日,青鸞叼了一隻小白鳥回來。
白渺正趴在案上小憩,看到青鸞嘴裡的小鳥,揉了揉眼睛:“青鸞,你怎麼改吃鳥了?”
她昨天累得不輕,直到現在仍然很疲倦。沈危雪疼惜她,幾次想讓她回房睡覺,但白渺心裡還在想著如何開口提那件事,說什麼也不肯上樓。
沒辦法,沈危雪隻好在樓下陪她。
“是荊翡送來的信。”
沈危雪放下書卷,從青鸞口中接過小鳥。柔光亮起,小鳥瞬間化為一封輕飄飄的書信。
白渺很迷惑:“不是可以直接傳音嗎?乾嘛這麼麻煩?”
沈危雪淺笑了笑:“他隻是想炫耀自己的術法罷了。”
白渺:“……”
沈危雪打開書信,白渺也湊過去一起看。
信上巴拉巴拉寫了一堆廢話,主要就是讓沈危雪儘快算一下這段時間的診療費,不能拖欠,不然要漲利息的。
白渺:“青要穀很窮嗎?”
“不窮。”沈危雪溫聲道,“是荊翡愛財。”
他說得還算委婉,沒有用“貪”這個字。
白渺:“那你還得算好金額,再派人送給他?”
“嗯……”
沈危雪輕輕應聲,隨手翻開下一頁書信,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微妙地停頓一下。
白渺瞄了他一眼,好奇道:“後麵寫了什麼?”
“沒什麼。”沈危雪若無其事地垂下眼睫,將書信重新折疊起來。
然而下一刻,書信卻發出淡淡白光,光芒閃爍間,荊翡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就知道你這老家夥會來這一招,還好我早有準備。”
白渺麵露驚訝,扭頭看向沈危雪。
沈危雪耳根微紅,神色略有些尷尬。
光芒裡的聲音還在繼續。
“渺渺,最近過得怎麼樣?被沈危雪時時刻刻黏在身邊,想必很辛苦吧?最近青要穀的天氣很好,珍奇異獸們都出來放風了,還有幼年蛟龍,你要不要過來玩玩,順便小住上幾天啊?”
白渺一聽,瞬間興奮地睜大眼睛。
“他說有蛟龍哎!”
沈危雪抬手撫額,似乎有些無奈。
“噢,對了!有一個前提——”
荊翡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仿佛在發表什麼重要講話。
“沈危雪不準跟過來。”
沈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