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瀾的大腿被劃破,褲子撕開了兩寸長的口子。
他捂著破口處“嘶”了聲:“血腥味會把其他靈獸吸引過來,咱們趕緊走吧。”
他說著主動轉身,幫著打頭陣。
倒二和倒三急忙跟上,沒多久竟倒黴地再次撞見了三級靈獸,立刻有點想跑,但紀瀾二話不說就拉怪了,他們隻好跟著打,想著讓紀瀾當主力。
婁鬱微微眯起眼。
這小子又來了,看似狼狽,實則好幾次攻擊都是他硬逼著同伴撞上去的。
一場戰鬥結束,同伴掛彩更多,紀瀾的衣服也破得更多,唏噓道:“你們說得對,周圍都是高級靈獸,咱們快走吧。”
倒二和倒三也不想多待,爬起來往前走,很快再次中獎,看著靈獸對著他們衝過來,絕望地迎了上去。
一通瞎打,他們把它收拾掉,帶著一身傷,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紀瀾靠著樹緩氣,突然“咦”了聲:“我覺得按照咱們這個效率,如果不拆夥,興許都能保級,反把彆人擠去留級。”
倒二和倒三同時一愣,算了算分,發現確實如此。
對於補考生而言,二三級的靈獸是天花板的存在。尤其是三級靈獸,往常很可能整場考試都不見得有小隊能打死一隻。而他們已經弄死兩隻三級靈獸和兩隻二級靈獸了,實時積分肯定排在第一位!
紀瀾道:“人們都以為留級的會在咱們三人裡產生,結果卻是彆人,而那個‘彆人’自己也會意外和震驚,畫麵想想就很有意思。”
他說道,“既然他們看不起咱們,咱們這次就讓他們好看!”
倒二倒三頓時熱血沸騰。
沒錯,讓這些人看看他們學渣也是能奮起的!
雖然剛剛打得稀裡糊塗,但可能他們的配合剛好就克製靈獸!
隻要繼續下去他們就能贏,還會贏得漂亮!
二人立刻嗑了恢複靈氣的藥,“噌”地起身:“走,乾他娘的!”
紀瀾打量他們的狀態,帶著他們又找了隻三級靈獸。
這次打得更加焦灼,好幾次險象環生。
倒二和倒三的一腔熱血都撒在了它身上,等到結束,全癱在地上不想動了。
“咱、咱還是打二、二級靈獸吧。”
“對,再來一隻怕是要交、交代……”另一人說著看向紀瀾,“你沒事?”
紀瀾把新得的木牌放進他們的乾坤袋裡,沒有再還回去。
他拎著袋子在指尖一轉,臉上完全看不出先前的狼狽,笑道:“當然沒事,有事的是你們啊。”
二人對上他的表情,全都閃過了不好的預感。
他們急忙又吃了靈藥,乾笑:“袋子給我,我想拿件衣服。”
紀瀾後退半步:“這可不行。”
這就等於是撕破臉了。
二人同時做了攻擊的準備,試圖勸了勸。
“你打不過我們兩個的,何必呢?”
“咱們能贏的,好好的你乾什麼啊?”
紀瀾充耳不聞,棍子往腳下一橫,踩著飛了起來。
倒二和倒三:“……”
他媽的為什麼煉氣三層能禦劍!
小廣場又是一片嘩然。
紀泓表情嚴肅,眼底卻透出了滿意。
他試圖用平靜的語氣讓付海帆感受到他的自豪,淡淡道:“我教的。”
付海帆道:“牛批!”
紀泓道:“還練得不太熟。”
但足夠那兩個人夠不著他了。
幻境裡,紀瀾站在高處看著跳腳的兩個人,回答了之前的問題:“我在截你們的胡啊。”
他溫柔地教育,“學長進來前都告訴過你們少乾點陰間事,怎麼就不聽勸呢?”
婁鬱坐在外麵看著他,眸色加深。
把人利用一個徹底,再在對方最高興的時候狠狠捅一刀,這太像瑞白的風格了。
他來時找老師了解過這蘑菇的性格,和今天的表現根本對不上號,反倒是連續兩次讓他覺得像瑞白了。
一個給後輩留的法器和法決而已,能讓人有這種轉變?
再說這蘑菇哪來這麼高的戰鬥素養?他如果真的有,也不至於落到墊底的地步。
婁鬱身影一晃,原地消失。
片刻後,他站在了一座大宅前。
九層法陣加三層禁製,他親自所刻所布。
除他之外,保管外麵的人進不去,裡麵的人也出不來。
他開門進屋,到了主臥。
床上的人仍在睡,神色安詳,隻是呼吸極輕,微不可聞。
婁鬱瞳孔一縮。
這是……魂魄離體的狀態。
所有的怪異和不合理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瑞白的魂魄現在在那小鬼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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