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瀾悠哉地打了一個小時的遊戲,這才收進儲物袋,從樹上站起來。
付海帆和紀泓正在看彆人打怪,掃見他的動作,同時望了過去。
他現在實時積分第一,他們巴不得他就這麼打三天遊戲,誰知這就不玩了。
雖說進秘境是為了試煉,但這畢竟是補考,還是慎重些好。
付海帆後悔:“我看他帶遊戲機還以為用不上呢,早知道我把我的遊戲機也給他,再多塞點零食。”
紀泓沒接話,看著紀瀾禦劍飛到了高處。
紀瀾垂眼打量秘境。
這裡占地很廣,除去綿延起伏的山和茂密的森林,遠處還有座破舊的村莊。
他見村莊附近獨立出一座類似神廟的建築,不由得飛過去細看,待看清神像後,挑了一下眉。
華國修真的底蘊淺,幾座學校用的秘境都是前人留下的。
以前那些宗門研製的幻境雖說五花八門什麼都敢想,但卻不會隨意供奉彆人家的老祖,這神像顯然是自己家的。
由於是幻境幻化,哪怕過了三千年,神像依舊栩栩如生,正是金月掩日宗的開山老祖。
記得當年昆侖境脫離大陸前,他還和這家的一個親傳弟子喝過酒,對方正發愁把自己的靈獸放在哪。他那時腦子裡隻裝著兩件事,一件是他師父一件是魔界封印,且已經決定要赴死了,根本沒空理會這點小傷感,便應付了幾句。
這麼多年過去,也不知那隻蠢貨靈獸是否還活著。
他腦中閃過它的身影,去村子裡轉了一圈,沒什麼新發現,便又回到了森林。
同一時間,倒二和倒三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提心吊膽地在樹林裡逛到現在,終於又撞見一隻二級靈獸。
他們被之前的勝利迷惑,以為配合打怪很容易,商量幾句就一齊衝了。結果一頓輸出無事發生,反而靈獸被他們惹毛,動作越發凶悍。
二人不敢再拚,扭頭就跑,被靈獸輕易追上,瞬間送走一個人。
剩下的倒三眼看要輪到自己,實在不甘心,看也沒看對著他揚起的爪子,深吸一口氣將靈氣全部灌入了聲音裡:“紀瀾搶了三級靈獸的木牌——!”
話音一落,他也被原地送走,緊跟著倒二落在了小廣場上。
二人合了紀瀾先前的話——零分下場——紅著眼就近找地方一坐,等著看紀瀾怎麼死。
紀瀾剛回森林就聽見了這一嗓子,猜出他們是窮途末路才會選擇公開,對著旁邊的攝像頭微微一笑:“走好。”
二人:“……”
媽的!
附近同在森林的考生也聽見了,嗤笑一聲覺得不可能,哪怕紀瀾鑽空子真搶到了,肯定眨眼間就會被搶回去,輪不到他們撿漏。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想錯了,因為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紀瀾從頭頂飛了過去,頓時震驚,緊接著反應了過來,如果紀瀾會禦劍了,那確實有可能搶到木牌啊!
眾所周知,煉氣五層以上的修為才能掌握禦劍技能。
補考生大部分的修為都在五層以下,隻有極少數到了五層。他們在正式考試裡運氣差撞上了高級靈獸,沒得多少分,因此現在才需要重考一次。
紀瀾正飛著,便被其中一位煉氣五層的同學追上了。
他站定回頭,等著對方的來意。
來人是隔壁四班的,外號大頭。
他稀奇地繞著紀瀾轉了一圈:“你竟然會禦劍了?”
紀瀾道:“我悟性好。”
大頭恭維:“牛批!”
他問道,“既然會禦劍,你要不要和我們組隊?你幫著我們搜查哪有靈獸,我們負責打,這樣你也不用留級了。”
紀瀾很痛快:“好啊。”
組隊什麼的無所謂,主要是對方微閃的眼神讓他覺得這裡麵有事。
秘境裡的不確定性很大,開局好不見得能一直好,也就沒有提前交卷一說。他正有些無聊,這就有人送上門給他解悶了。
他於是跟上大頭,去和“新同伴”會合。
小廣場的人全看向了那裡。
擁有上帝視角的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大頭的同伴已經埋伏好,就等著他送上門了。
付海帆緊張道:“你說他知不知道人家要算計他?”
紀泓搖頭,說不準這事。
紀源則滿心期盼某人被虐,假惺惺地道:“希望他能看穿。”
秘境裡,紀瀾跟著大頭落地,立即一個閃身躲開了他突如其來的攻擊。
大頭愣了一下,接著便回神喊道:“動手!”
既然已被看穿,也就沒什麼好掩飾的了。
樹上樹後迅速竄出三名補考生,一起圍住了紀瀾。
三級靈獸的木牌,誘惑太大了。
尤其當這木牌被墊底生拿到的時候,簡直等於白送。
不過他身邊畢竟有紀泓和付海帆陪考,他們沒敢大意,現在看謹慎果然是對的。
但問題應該不大,幾人一邊想一邊衝過去,暗道一個墊底生而已,法器再強能強過他們聯手嗎?
然而事實證明可以。
紀瀾一個跨步掙脫了包圍圈,棍子一敲一捅,專打穴道和手指,利落地卸了他們的法器。
然後他還掩飾地給了一句:“你們是不是被人打過?虛成這樣還搶劫,瘋了吧?”
大頭幾人兩手發麻:“……”
你特麼才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