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衛幾人眼前一亮,暗道不管付海帆是不是故意的,這倒是便宜了他們。
他們正要動手,便見一個戴著麵具的人直奔西裝男,落地扯下招財貓就是一按,一圈頓時全成了蘑菇。
紀泓緊隨其後飛過來,抄起紀瀾和西裝男兩朵蘑菇,轉身就跑。
左衛一行人:“……”
臥槽!
他們立刻不乾了,起身就追。
但失去控製的喪屍群又一次解放,附近還沒進樓的便都開始追他們。
一行人被追得抱頭鼠竄,很快失去了紀泓的身影。
紀泓和付海帆在學校的操場會合,落地幫蘑菇解除變身,立即圍住了西裝男。
學校裡隻有幾隻初級喪屍,操場十分空曠,根本沒有能讓西裝男操控的打手。三人組圍著他一頓群毆,發現果然不是築基的修為,輕鬆就把他送走了。
最後一下是紀泓動的手。
他的手表一響,上麵寫著:六級精神係喪屍,100分。
小組最後是算總分的,無所謂加在誰身上,付海帆看得雙眼直放光:“100分!”
紀瀾回想剛才的細節,總結:“他大概是煉氣六層的修為。”
這個修為對他們而言很好殺,就像白送的一樣。
在幻境裡得分無非那麼幾種,一是刷怪,二是煉製珍貴的藥劑,三是尋找稀有的寶物,這幻境顯然刷怪更方便。自此,三人組發現了財富密碼。
城市很大,他們先後又找到了兩隻也在聚怪的精神係喪屍,用同樣的套路把對方弄死,然後就轉去了隔壁城市。
場外,設計這一背景的研究人員同時嘴角一抽。
他們之前想過多種調虎離山的辦法,全在程序裡給精神係喪屍加了保險,所以正常情況下他是沒那麼容易殺的,萬萬沒想到竟有人這麼簡單粗暴,直接把他變成菜抄走了。
不過算了,他們想。
好歹肥水沒流外人田,分都被自家會長夫人賺了。
直播間也在討論這事。
【恭喜角木學院喜提前三!】
【高興得太早,失去大腦的喪屍群不要太好殺,沒見左衛他們都燒死多少隻喪屍了嗎?】
【沒看見,高級的都不好殺,死的都是低級的吧?】
【這才剛開始,等紀瀾他們刷完最厲害的怪,也會開始刷小怪的,等著看最後的總分就知道了誰高誰低了。】
有紀瀾這個bug,紀泓他們刷分刷得極其順利。
三人組在幻境裡玩得風生水起,毫無壓力地拿到了第一,左衛小組緊隨其後排在第二,也成功出線了。
此刻已是傍晚,成績公布後,人們便紛紛進去吃飯。
或許是在協會的最後一晚,也或許是考完大家都放鬆了,美食城的氣氛非常融洽。
吃到一半,還有幾個人拿著酒杯挨個找人敬酒,搞得整個場子都熱了起來,後來得知這層有KTV,一群人便嚷嚷著要組局。
紀瀾作為這場比賽裡攪風攪雨的第一名,自然被拖了過去。
剛進包間,入耳就是左衛的一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頓時笑了笑,找地方坐下了。
結果沒坐一會兒,他同樣被人們喊上去,讓他也唱首歌。
他醒後這麼久還沒嘗試過KTV,小崽子記憶裡的歌要麼是勵誌要麼苦情,幾乎沒有彆的。
他思考一下,說道:“給你們唱首《我的未來不是夢》吧,希望大家共勉。”
眾人立刻一起鼓掌,隻有紀泓的神色略有些僵硬。
幾分鐘後,人們如夢似幻地聽完一首歌,見他矜持對他們點點頭,再次瘋狂鼓掌,熱烈盈眶,心想可彆唱了,再唱下去,他們的未來就都是夢。
紀瀾把他們的神色看進眼裡,刻在靈魂裡的惡劣因子發作,實在沒忍住又給他們唱了一首,這才被他們哭著請下台。
愉悅地折磨完他們這一頓,他挨著紀泓坐下,查看手機發現沒有師父的信息,主動問了句“在乾什麼”。
兩秒後,他收到了回複:【剛忙完,你呢?】
紀瀾:【KTV。】
婁鬱;【唱歌了嗎?】
紀瀾:【唱了兩首。】
婁鬱很稀罕,讓他再唱一首,錄個視頻給他。
紀瀾在師父麵前還是有包袱的,自然不能折磨他,主動岔開話題:【你一會兒有什麼安排?】
婁鬱:【我打算去給我家寶貝兒換套衣服。】
紀瀾:“……”
他盯著屏幕看了兩眼,回道:【我也去。】
他被這不要臉的師父撩了不知多少回,便想還回去。
於是在包間又坐了半個小時,他就起身溜了。
師徒二人通過層層法陣進了大宅,往主臥的床前一站,紀瀾便微笑地靠在了一旁的牆上:“換吧師父,我看著你換。”
婁鬱本是想逗一句,用這借口把徒弟喊過來,在大宅裡享受一把難得的二人世界,誰知瑞白竟不打算動手,他問道:“真讓我換?”
紀瀾點頭:“您不是都換習慣了嗎?”
婁鬱便不問了,開打衣櫃取出一套睡衣,輕車熟路把瑞白身上這件脫了。
高級修士的身體很乾淨,定期掐個清身訣就行。
婁鬱掐完一個法決,開始給自家徒弟換衣服,聽見旁邊的人笑著開了口。
紀瀾溫柔問:“師父,我身材好嗎?”
婁鬱笑道:“當然好。”
紀瀾道:“那你喜歡嗎?”
婁鬱的手一頓:“喜歡。”
紀瀾繼續問:“摸著手感好嗎?”
婁鬱抬眼看過去,見瑞白嘴角輕輕勾著,神色曖昧,擺明了是想拿自己的身體“報複”他。
然而紀瑞白即便以前作天作地,也是第一次涉足這塊領域,業務還不太熟練,微微發紅的耳垂立即出賣了主人。
他的呼吸緊了些,輕輕一笑:“好極了。”
他不等對方再撩,手上開始不規矩了。
紀瀾眼睜睜地看著他師父耍流氓,哪怕他這邊什麼都感覺不到,還是被激起一陣不自在,心想他就不該跟這個貨比不要臉,應該等他恢複了原狀再撩,然後撩完就跑,這樣好像才能成功。
他見某人的手有慢慢往下挪的趨勢,便上前拍開了。
婁鬱笑道:“怎麼了寶貝兒?”
紀瀾道:“好好換,彆動手。”
婁鬱道:“我控製不住。”
紀瀾挑眉一笑:“要不我來?用我這雙手。”
婁鬱略微一想那個畫麵,拒絕了。
二人各退一步,一個不再撩人一個也不再耍流氓。等到換好,他們便拎起一瓶酒到了小院裡。
夜漸漸變深,一輪圓月掛在高空,院子裡落滿銀輝,和上次一樣靜謐。
紀瀾感覺一顆心慢慢靜下來:“昆侖境和外麵的天氣一樣嗎?”
婁鬱聞弦知雅意,笑道:“嗯,等你回玄陽宗剛好入冬,雲躍峰該下雪了。”
紀瀾“嗯”了一聲。
轉天一早,眾人相互道彆,各自回到了學校。
成為交換生的二十個人有三天的休整時間,然後便要重新來總部接受集中培訓。
紀瀾回去和班上的小可愛聚了餐,又被紀家人叫走吃了頓家宴,逗了幾句小白蓮,這便和紀泓一起到了總部。
他們二十人在一個班,隔壁是正道的現代學習班,大部分都是掌門首徒和親傳弟子,再旁邊的教室則是那群魔修——三撥人詭異地竟在這裡成了另類的校友。
紀瀾對玄陽宗熟得不能再熟,大部分時間都在逃課,老師們基本不管他。
而住得時間一長、接觸一多,左衛等人很快發現他不隻是和古人的關係好,和協會的核心層也不錯,和會長相處得似乎更好,便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問老師。
臨時班主任卡了一下殼。
他是要作為生活老師跟著他們一起去昆侖境的,自然是核心人員,也自然知道紀瀾的底細。
紀瀾和婁鬱的師徒關係暫時是保密的,隻有他們內部成員知道。何況按照會長和正道的說法,紀瑞白的師父是玄陽宗九霜真人,這裡麵的玄機他們暫時還沒捋清,更不好往外說了。
他便隻給了一個明麵上的答案:“他是會長的課代表啊。”
左衛等人:“……”
課代表能好到他這樣嗎?
老師補充:“而且他小啊,難得總部有個小孩,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
眾人心想行吧,反正也問不出彆的了,便都接受了這個說法。
生活在平淡中快速溜走,終於到了出發這天。
二十人的分配方案早已敲定好,左衛和紀瀾他們是一組,要去的是玄陽宗的賢觀院。
此刻玄陽宗裡正做好準備等著迎接這一批新生,同時送走了精心挑選的孩子。
這些小孩天賦好又聰明,承載著他們整個學院的希望。
其中一個長老望著他們的身影,不舍地道:“我聽宋掌門說他徒弟現在天天在那邊看動畫片,都不太回來了,這些人要是也不回來怎麼辦?”
掌門很淡定:“不會,他們的根都在這裡呢。”
旁邊一個學堂的老師接話道:“而且選的都是心性穩重的,輕易不會動搖。”
那長老點點頭,多少有些放心了。
眾人等了片刻,望見山腳下出現了一隊人的身影。
與此同時,正在辦公室的婁鬱眉頭微跳,感到了一絲熟悉的聯係。
正守在雲躍峰下的弟子猛地回頭,見封山印似乎輕輕晃了一下,急忙給師兄發消息,後者收到一看,立即往山門跑:“掌掌掌門……”
廖掌門嗬斥:“慌什麼?”
那弟子道:“封封封山印動、動了!”
眾人:“……”
死寂一瞬後,剛剛還在訓人的廖掌門也哆嗦了一下:“你說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