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晦撒起謊來可真是麵不改色!”衣落落小小和小洛吐槽道。雖然她之前和江晦說過一些撇乾淨關係的話,但總有種被豬拱了後豬不認人的怪異感覺。脖頸、嘴唇的觸感同樣結實的嵌在腦子裡,如果江晦能看到衣落落此時在想什麼的話,那他會發現兩人腦子裡閃過的東西是驚人的一致。
靈台中的小小光點泛起淡淡的粉色,而後煩躁地彈跳了幾下。
江晦並不知道某人想了什麼,頷首道:“多謝。”他向空安鄭重道謝,垂下的長發遮住微微發紅的耳尖。
“就當是絳月桃的回禮。”佛子輕撥佛珠,淺淺一笑。
空安轉交完東西便回到原位低誦佛經。謝蘊之和胡靈的腦袋湊得很近,小小的交談聲鑽進耳朵。江晦看著下方的景致,總覺得四周過於安靜,似乎少了些什麼。
奇怪,明明喝下了抑製劑,為什麼比之前還要煩躁?
但他這樣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正當他怔然之際,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
胡靈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旁邊,她比了個手勢,示意江晦和她走到蓮花台的最後方。
“江師兄,這個給你。”胡靈努力控製自己在血脈威壓下保持正常,笑得有些僵硬。
江晦皺眉結果胡靈遞過來的儲物袋,打開一看,發現和空安遞給他的是一樣的東西。
又是針對發情期的抑製劑。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形狀怪異功能不明的物品或裝置。
“這是?”
“聽說江師兄是半妖,目前還處於發、成長期。我手裡正好有一些無意搜集到的妖族抑製劑,正好江師兄可以用上。”胡靈有些磕磕絆絆地說完這句話,扭頭就像跑回去。
“等等。”江晦無奈地將人攔住,傳音入密道:“我知道胡師妹是妖族。”江晦醒來後衣落落就把胡靈是妖族這件事告訴了他,可事實上,就算衣落落不說,江晦早已心知肚明。
體內的妖族血脈賦予了它一些奇怪的能力,比如當他在入門考核的那一日,就已經看出那位一襲紅衣的小姑娘是一隻狐狸。
胡靈的身軀肉眼可見地僵硬了。她扭過頭,見鬼一樣看著江晦。她早已佩戴了掩蓋血脈的法器,剛剛的一席話雖然有些結巴但也符合邏輯。江晦是怎麼看出她的身份的?難道她的法器失效了嗎?
胡靈立刻轉過頭看向謝蘊之和空安,但他們皆安靜地坐在原位,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異常。
如果自己的法器沒有異常,難道江晦的血脈,已經強大到可以分辨妖族了嗎!
胡靈站在江晦麵前不自覺地垂下了頭。她在血脈的壓製下根本沒有辦法說出謊話,隻能僵在原地默許江晦的猜測。
“我沒有彆的意思。雖然我不知道你來到定雲宗是什麼目的,但你的事我也不會向彆人提及。”江晦眼睫微閃,聲音輕柔:“謝謝你。”
胡靈瘋狂點頭而後快速離去。
江晦重新把儲物袋打開,把抑製劑都放到一起。然後他皺著眉查看了旁邊那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竟從這堆東西的底下翻出來了一本使用秘籍。
書頁翻動,一些刺激的畫麵頓時闖入眼簾。
江晦飛快地合上書,麵頰和脖頸也迅速變成紅色。
他現在有些討厭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了,匆忙的瀏覽已讓他明白了某一個工具的使用方式,一些不堪的想象不自覺地在腦中盤旋。
妖族的發情期真是......荒唐!
江晦直接把這個書冊埋在儲物袋的最底部,吹了好久的冷風才讓身上的溫度恢複正常。耳朵想要彈出,他控製了許久才壓製住身體的異樣反應。
幸好。
他之前喝了一支抑製劑。
很快又到了晚上,黑夜裡難以看清前方路況,他們索性找了個地方整頓。江晦的胡靈的雙重血脈壓製讓妖獸根本不敢靠近,四人各自在身邊設了個屏障分彆休息。
深夜。
沉默了大半天的衣落落精神抖擻,頂著個不存在的紅臉死死盯著光幕。之前江晦驚鴻一瞥看到的書頁也被她和小洛記住,亂七八糟的想法也在腦中不停滋生。
奇妙的感覺在身上流淌,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咒罵。
“草。”
她雖然看不到江晦的夢境,但她確定某人受到那本書冊和各式各樣物品的影響,又夢到了一些不該夢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