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泱泱坐直了身體,又微微歪頭,能讓自己的耳朵更清晰的聽到鄴無淵的話。
他的確在給她實時傳遞著拂羽想遮掩起來的‘秘密’,這家夥耳力非凡,他想要聽得,即便拂羽壓得聲音再低,他也聽得到。
拂羽向諸葛閒講述了昨晚剛剛歇下來時發生的事情,魏小墨闖進了他的房間,寬衣解帶。然後,他就經曆了一場從未有過的xiao魂。
聽著鄴無淵給她敘述,當然了,說著說著,他就停了。
阮泱泱扭頭看他,他正在看著她,但是很明顯耳朵還在聽著那頭呢。
“怎麼了?”接著說啊,她還想聽聽拂羽的回憶有多真切呢,是不是和她一樣。
“儘是些桃豔之事,你不聽也罷。”鄴無淵顯然還在聽著呢,不過臉上沒啥情緒。
不過,這話阮泱泱一聽,眼角卻一蹦。
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轉,她把臉徹底轉向他,仔細想了想,又壓低了聲音,“他是不特彆嗨?”
鄴無淵眉尾一動,眼睛裡分明是詢問。
“我是說,他是不特彆開心?在他回憶裡的事情,都是往常自己不會做的。”她繼續小聲問,很想知道拂羽是什麼樣的經曆。
鄴無淵卻又緩緩傾身,距離她更近一些,“他是很開心,不過這種開心的事兒,他以前也沒少乾。你這麼問,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抿嘴,阮泱泱轉過身體,不回答。
鄴無淵也沒說什麼,隻是盯著她的側臉看,紅霞氤氳,美不勝收。
那邊兒,拂羽終於說完了,站直身體,他臉色不是太好。
諸葛閒卻是始終似笑非笑,扣住拂羽的手給他診脈,也不知摸出什麼來沒有,然後就站起了身。
“我去你房間看看。”說著,就當先走出去了。拂羽立即跟在身後,還磨叨著問他回憶的事兒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顯然他自己也蒙圈了。
諸葛閒笑著問他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如此美人兒,難得一見。
倆人的說話聲漸遠,阮泱泱也起身走到剛剛諸葛閒所坐的椅子上,觀察那香盤裡的香灰。
“我沒在裡頭添加過夜霜草,而且你給我尋到的那些原料,也沒有這玩意兒。那麼,就是其他人在我製香的時候添加在裡頭的。除了小梨和小棠,就隻有魏小墨了。”她說,卻又笑了。她覺得魏小墨是個貪玩兒的人,一切的目的就是好玩兒。直至此時,她也這麼認為。
“拂羽這些日子和魏小墨相處,倒是調查出不少來。她應當是金陵人,但魏氏,並沒有極富裕的,無不是小門小戶。或許,她的名字也是假的。在這邊關,任何一個來曆不明的人,都很可疑。”鄴無淵站起身,也走到了她旁邊,視線固定在那香盤裡。
他是個心細的人,對誰有懷疑,那就必然得查清楚。
與其把魏小墨關在牢裡她隨時可能會跑,放在眼皮底下也不無不可,所以也就任由阮泱泱把她留在身邊了。
阮泱泱點了點頭,“我明白。所以,你特意把拂羽公子派了回來。不過,這會兒她走了,還特意走之前弄這麼一花樣兒,可能也是察覺出了你們的目的。彆看她神裡神經的,但她挺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