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事就好。”鄴無淵輕輕地歎了口氣,其實,他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我能有什麼事兒?不過夢遊了而已。”阮泱泱笑笑,無論從第六感還是這些日子的觀察來看,她始終還是覺得,魏小墨那個小妖精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鄴無淵的謹慎調查也是有道理的,所謂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嘛。
“想去營地看看麼?以前你兄長阮將軍還在世時,手底下的兵將對他敬佩不已。如今許多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還在,之前還去墓地祭拜過。”鄴無淵說著,他聲音很好聽。
阮泱泱聽著,忽然覺得,如果他去像那位東夷來的元息高僧一樣講經,肯定也得迷翻一大票人。
“軍營重地,我能去麼?”阮泱泱倒是還真想見見這世界的軍營,隻是,那地兒,一般人進不去吧。
“眼下無戰事,沒什麼不能去的。再說,將門出身,不拘小節。”鄴無淵卻是一語中的。
這麼一聽,阮泱泱也笑了,的確啊,不管是這身體本來的出身,還是鄴無淵的出身,那都叫做將門。
很快的,諸葛閒和拂羽就回來了,阮泱泱也站起身,走到了鄴無淵身邊。
拂羽真是一臉說不清的難看,諸葛閒倒是瞧著心情不錯,“他房間裡果然有夜霜草粉末,而且,量很大。不過,他說過了淩晨時,他醒來並且還出了房間,這也是憑借他深厚的內力,否則他會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所以,拂羽公子現在是在可惜,你的回憶不是真的。”阮泱泱一直在看拂羽,他臉上的難看好玩極了。分明在回憶裡與魏小墨翻雲覆雨,但實則是假的,眼下連他的毛孔都在展露著可惜可恨。
拂羽坐在那兒臉色真不太好,聽到阮泱泱的話,他立即抬眼看她,“是啊,在下的回憶都是假的,因為沒人配合,不及阮小姐幸運。”說完,他就垂下了眼睛,不和她玩兒對視了。
這話,聽在阮泱泱耳朵裡,卻沒那麼輕鬆了,配合?、
自己出現了什麼幻覺自己清楚,葷黃無度,極其下流。
而且,她現在還覺得嘴唇疼呢,又不像是自己咬的。
這麼一想,她就明白拂羽什麼意思了。眸子稍稍一轉,眼角餘光瞥見了站在身邊的鄴無淵。若真有人配合,除了他沒彆人了,畢竟一大早的他就在她房間裡呢。
心下如此,麵上卻是無波無瀾,在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她能做到始終心平氣和。
諸葛閒似乎是看夠了拂羽的笑話,之後就請阮泱泱坐下,要給她診脈。
阮泱泱配合,在對麵坐下,將手腕放置在軟枕上,任諸葛閒切脈查看。
“這燃過的香灰中,夜霜草的量不多。不過,這香裡還有其他的藥材,阮小姐製得不錯。正是因為如此,藥物相衝,再加之阮小姐體質特殊,所以,您就夢遊了。”諸葛閒放開了手,一邊說道。
阮泱泱輕輕地點了點頭,藥物相衝,再加上她這體質特殊。
“當然了,阮小姐或許在夢遊之時陷入幻覺之中,做出了一些違心之舉。但這都是正常的,阮小姐也不必驚慌擔憂。”諸葛閒這話不可謂是個炸彈。
他的話再加上拂羽的話,這兩番一合並,好嘛,她肯定做過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