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是為這事兒,鄴無淵有點兒忍俊不禁,抬手,他欲拿過她手裡的傘。她一直舉得高,累。
哪想他手剛抬起來,阮泱泱就皺眉了,“你手上都是水,彆碰我啊。”濕乎乎的,自從他到了麵前,他身上的熱氣和著水汽就撲到了她臉上,讓她生出一種他剛剛出浴的錯覺來。
這忽然間的嗬斥阻止,鄴無淵也愣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確是有雨水,濕濕的。
若要按照以往,他必然是特聽她的話,放下手,也不碰她。
不過這會兒,他還真沒放下。隻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後,就一把抓住了她撐傘的手,“嫌棄我?”
“你這人……傘給你傘給你,放手。”濕濕的,他本身體溫又高,這忽然抓上來,可不彆扭嘛。
鄴無淵才不鬆手,不止奪過了傘,另一手也上來了。渾身潮濕的,他就圈住了她的肩膀,非得讓她試試他身上的濕氣。
立即被被煴熱了的雨水濕氣包圍,阮泱泱皺起眉頭,煩的不得了,就開始推搡他,身體也在往外掙。
單手撐著傘,鄴無淵圈著她就往祿存小居走,她很是不樂意這樣走路,掙紮的像條活魚。
“放開放開,我可拿著刀呢。”阮泱泱邊掙紮邊威脅,一個勁兒的往外扭,掙,就是逃不出他的臂彎。
鄴無淵卻是不為所動,非圈著她不可,笑看著她在自己臂彎裡掙紮不出去,又氣惱的臉蛋兒鼓鼓,瞪著眼睛的樣子,就越是想繼續逗弄她。
從進了祿存小居,一直到房門口,其實也沒多少距離。
但這兩個人卻愣是走了好一會兒,終於是到了房門口,鄴無淵放了手裡的傘,直接把她攔腰抱了起來,‘擄’進了房間。
阮泱泱自然是不樂意,喊叫,不過那喊叫很快就被關上的房門隔絕了。
一直跟著到了祿存小居外的小棠和小梨對視了一眼,又默默地舉著傘離開了。不由得想起以前,這若是放在以前,哪會有這種情況。
祿存小居裡都是書,即便是被收拾了一番,但進來之後看到的仍舊還是書。
進了房間,鄴無淵兩手圈著她腰就往上提,鬼知道咋回事兒,她邊掙紮著又邊順著他的意兩腿纏著掛在他腰間。
腿掛上去了,阮泱泱自己都愣了,這又是什麼沒顏麵的造型?
剛想要挪下來,他一手就托到了她腿側,微微仰頭看著她,眉眼裡可不都是笑。
之前在湘南,她自己蹦到他身上,非要這樣掛在他身上。如今她忘了那一茬兒,倒是兩條腿還有‘記憶’呢,可不高興。
一對上他的笑眼,阮泱泱可不就更來氣了,原本兩手還在推他,這會兒直接溜到他肩上,分彆揪住了他兩隻耳朵。
“放我下去。你滿身都是雨水,臟死了。”捏他耳朵,看他不痛不癢還在笑,她手指一動,就把他耳朵折起來。
托抱著她,尤其看她此時氣嘟嘟的,小肥豬樣兒,鄴無淵哪會還聽她的話。
轉身往臥室的方向走,托抱著她,真是無比輕鬆。
“你要出府做什麼?站在那兒等了我這麼久,想必是急事,說來我聽聽?”不理她話茬兒,說起了彆的。若細聽,他聲音都帶著笑。
“就是想出去,我心裡不安。哎呀,你放我下去,我衣服都濕了。”用力的捏他耳朵,又去捏他臉,這人力氣大的沒邊兒,她覺得他一下子就能把她扔出去。
她氣的不行,鄴無淵任她捏自己臉,原本想把她扔到床上去吧,一看她那樣兒,他就不想放手了。
“求求我,興許就放你下去了。”被她捏的臉都紅了,他眼睛裡依舊是笑,藏著星辰一般。
“誰求你?不嫌累你就抱著吧。”皺眉,她收回手,就鬆散的搭在他肩膀上,他不嫌累,她有啥辦法。
“我還真不嫌累。”這話她倒是說對了,她這點兒重量,算什麼累。
翻白眼兒,她不耐煩又倨傲的很,下巴微微上揚,看的鄴無淵唇角更彎。
轉身,他直接坐在了床上,衣袍還濕著,也不在意了。
他坐下,她可不就坐在他腿上了,抓著他肩膀的衣服穩固住自己,“反正我就是想出府,但是討厭有那麼多跟屁蟲。你要是陪著就陪著,不陪的話,我就哪天自己溜出去。哼,我又不是犯人。”
個鬼樣子,偏偏又撩人的很。鄴無淵微微歪頭,滿眼都是笑的看她,又不由的咬唇,可不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