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掛在柳樹上的朱瞻意識全無,按理說精通祝由術,在藥物這方麵那也是極其厲害的,深諳其道,玩兒的精。
隻不過,他遇到的是魏小墨這麼個天生長歪了妖精,那就倒黴了點兒。
魏小墨的藥,與眾不同,皆是他自己研究的,這世上也複刻不出同品來。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這些東西的呢?那可早的,或許得追溯至,他下半身還沒發育那時候吧。
他深入去研究,之後又吃了斷離草,這不就等同於給自己開了外掛嘛,咋琢磨咋折騰也是害不到自己,這害的都是彆人。
把朱瞻掛在樹上半個多時辰吧,魏小墨才上樹把人給放下來。
阮泱泱坐在地上,聽著後頭孔鳥的‘慘叫’,看著他把那小老頭扔到腳前。
黑乎乎的,她卻是依稀看得到,這小老頭,被折騰的嘴邊兒都吐白沫子了。
“看看他這身上,藏了不少東西。咱倆今晚若是不下手,估摸著明兒遭罪的就是你了。”魏小墨也在旁邊坐下,嫌惡的擦著自己的手,也不知是不是朱瞻嘴裡的白沫子弄到他手上了。
“這麼確信?”阮泱泱笑了一聲,似乎不以為意。
“你就沒想過,元息這次會主動帶我們來,到底抱著什麼目的麼?”魏小墨可不會承認他是小人之心,因為這世上,最了解元息的莫過於他。
“他想做什麼?”單手托著臉,阮泱泱饒有興趣。
“或許,是想把你徹底魘成他的走狗。”魏小墨忽的朝她靠近幾分,語調也變得陰陽怪氣。
“那不是正合你意,我就壞了他的道行。”不甚在意似得,她還笑眯眯的。
“老子不會做他人走狗,你也不能。咱們倆是玩伴,待你清醒了,還得繼續去道觀煉丹呢。大業未成,做人走狗成什麼樣子?你若對他有興趣,咱就辦了他。但若被他辦了,決計不成。”他的道理就是這麼簡單,隻可自己搞彆人,絕不容許被彆人搞。
聽他說完,阮泱泱也不由豎起大拇指來,“你這歪理,著實得我心。來吧英雄,把他辦了。”話落,她起身,直指暈迷的朱瞻。
魏小墨二話不說,從袖口裡捏出一個精巧的小瓷瓶來,拿開塞子,便送到了朱瞻的鼻子底下。
也不知那瓶子裡裝的是啥,隻是片刻後,朱瞻就開始咳嗽了起來。
魏小墨收回手,把自己的東西放好,那邊朱瞻眼睛也睜開了。
阮泱泱則在這時蹲下,細白的手在朱瞻的肩膀上拍了拍,“問你個事兒,你覺著,我離徹底瘋了,還有多久?”
誰想到她第一句問的是這個,魏小墨翻了個白眼兒,還以為她得逼朱瞻想法子讓她清醒呢。
不過也是,即便朱瞻真說他能行,他們倆也不會信啊。
眼前一片黑,再加上剛剛醒過來,朱瞻還迷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