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頭離開,又有點兒不太放心,直至最後關上門,還看到阮泱泱躺在那兒呢,一動不動的。
阮泱泱是一動不動,身體是有點兒死機了,可腦子還活著呢。
她還在演練吹奏的曲子,曲譜和指法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目前隻能是這樣練了。
閉著眼睛一遍一遍的練,這也算是一種練習方法了,對於阮泱泱來說,這樣雖比不上真拿著竹笛上陣,可也差不多。
待得鄴無淵回來,阮泱泱始終都保持著那個造型,眼睛閉著,像睡著了一樣。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袍,沒有不妥之處,鄴無淵這才走過去。
俯身,單臂將她抱到懷中,同時低頭在她額角啄了一口,“進臥室睡。”話落,另一手托起她腿彎,輕鬆的將她抱了起來。
“你身上有血味兒。”眼睛也沒睜,她小聲嘟囔道。
腳步一滯,鄴無淵垂眸看向懷裡的人,“不是我的。”
“你和我在臥室裡一通胡扯,胡扯完了就跑出去殺人了?你到底是對我不滿,還是對誰不滿。”這事兒不管怎麼琢磨,都不對啊。
“胡思亂想。有些人找死,必然得成全他。”進了臥室,把她放在床上,鄴無淵俯身盯著她。
哪裡是對她有不滿,是太在意了,反而才會失控。
“這麼說,那目標是魏小墨啊。從你離開到回來,大概用了兩個時辰吧。這麼長時間,他應該不在將軍府,是不是被拂羽帶回他宅子裡去了。”眼睛依然沒睜開,阮泱泱就那麼懶散的嘟嘟囔囔猜測,彆說,猜的還真準。
從他往返的時間來推算,時間加路程,很容易就算出來了。
“嗯。”她猜對了。不過,她倒是沒問魏小墨死沒死。
挪動了一下身體,她繼續閉著眼睛,尋了個舒坦些的姿勢,腦子裡依舊在演練吹曲子呢,哪有那麼多時間想那些。
再說,禍害遺千年,哪會那麼容易死。
輕輕地摸她的臉蛋兒,“他沒事,暫時死不了。關於悅繁所遭遇的事情,他的確是見過的。東夷獨有,民間有一些隱姓埋名的巫醫,最擅長此道,專門用來害人的。”
微微睜開眼睛,也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臉,真是帥啊,這種死亡視角,瞧著都是帥的。
“他是不是說,要和我去玩兒。隻要我和他去玩兒,就告訴你們去哪兒能尋到那種巫醫。”抬手,捏住他的優越的鼻子,略渙散的眼睛也有那麼點兒癡。
“你要去哪兒玩兒?”貼近她,他知道她可能真的在府中待得太無聊了。她喜歡玩兒,喜歡新鮮的,總在一處困著,也根本是關不住她的心。
“還沒想好呢,我現在還有忙著的事兒呢。”當下,玩不玩的已經不重要的,她事兒多著呢,哪有時間玩兒。
聽她說完,鄴無淵就笑了,貼著她的唇角,“那,到你想去玩兒的時候,就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陪你。如你之前所說,說走就走,好不好?”
聽他這刻意壓低又略帶甜膩的小嗓音,阮泱泱不由得抬起雙臂圈住他的頸項,“瞧把你嚇得,姑姑就這麼沒給你安全感麼?成,我就跟我大侄兒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