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是不錯。”那是一種略沙啞的聲音,可是又能唱的十分通透,幽遠,好似能傳出去很遠很遠。
唱的是東夷特有的小曲兒,各種戲碼,可基本上都關乎男女情愛。
雖是這兒女情長的,鄴無淵是不愛聽的。但是,不得不說,如今阮泱泱說好聽,他就真聽出有意思來了。
仔細聽上那麼一耳朵,真變得好聽了,沒再半死不活的了。
“還以為你在附和我呢,一瞧你這小表情,看來是發自內心的。不錯,真不錯,學會跟姑姑一同享受生活了。我那天還在想,到時去湘南承包個園子養著,雖是天氣有些受不了吧,可還是覺著種樹這事兒特彆有趣。”這種紙醉金迷的享樂,她喜歡是喜歡,大概是太無所事事了吧,就覺著過一些接地氣的日子,會特彆舒坦。
“好啊。待得所有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就去湘南種樹。”鄴無淵答應了。
“對於你們來說,什麼叫做結束呢?徹底鏟除才是結束吧。我覺著啊,沒那麼容易。元息現身了嗎?沒有吧。也不知他把呂長山帶哪兒去了,不知要用呂長山威脅我做什麼呢。”元息不出現,她就覺著沒完。
“很快就會把呂長山給你帶回來,彆著急。”鄴無淵輕歎一聲,無論如何,得把呂長山帶回來。
不隻是因為呂長山是在將軍府長大,與家人無異。更因為他得阮泱泱的信任,是她鮮少會認為屬於自家人的人,必須得帶回來啊。
“嗯。”輕輕地應了一聲,阮泱泱信他的話。
輕輕地摩挲她的額頭,知道她難受,這一整天給她想了不少的法子,但基本上沒什麼用。
她就是不能喝酒的身體,沾了酒精,就會不適。
正在兩人溫存之時,那樓下唱曲兒的聲兒忽然停了,那是被突然的打斷,之後有一些惶惶的聲響,房間裡的兩個人也立即轉眼看向對方。
四目相對,眼睛裡是相同的言語,大事不好。
起身,鄴無淵行動迅速的靠在窗子邊緣,透過打開的一條縫隙往樓下看,紅粉紗幔紙醉金迷之間,果然看到了穿著統一勁裝的人馬。
分明是突襲而至,這裡的人都被驚著了。
隻是通過服裝,就知道是哪兒的人,來自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