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吃,就算是手上的動作能不被發現,但嘴在動,豈能瞞得過耳聰目明的人。
那罐藥被奪走了,阮泱泱眼睜睜的看著被鄴無淵拿走,她忍不住的噘嘴,臉蛋兒都鼓起來了,是真不開心了。
魏小墨倚靠在一旁看著,笑的諷刺,他覺著鄴無淵就是多此一舉。她愛吃就隨她吃唄,總管她乾嘛?可真是她丈夫啊,無時無刻不顯擺一下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被奪走,阮泱泱自然是不能再吃了,嘴還撅著,繼續研究彆的藥。
驀地,水壺遞到了她跟前兒,“喝水。肚子有沒有不舒服?”還是鄴無淵,他真是覺得她有點兒反常,什麼都吃。
斜睨他一眼,順著他的手喝水,喝了一大口,都憋在嘴裡,撐得兩腮更鼓了。
盯著她那小眼神兒,擺明了還不滿呢。
“你是不是真餓了?若是餓了,就先不要再擺弄這些東西了,叫他們弄飯。”繼續歪頭,距離她更近有些,仔細看她的眼睛,瞅瞅她是有多不樂意。
分段的把水咽下去,阮泱泱輕輕地哼了哼,“我不餓,我又沒東奔西走爬上爬下。就是無聊罷了,再說,那芝麻太香了,忍不住想嘗嘗。”
“嘗了一顆又一顆,你自己都說了,不知放了多久了,若是變質了,你就真不怕肚子不舒服?還有你這臉蛋兒,始終未消,還敢亂吃。”伸手捏她的臉蛋兒,鄴無淵的訓斥是嚴肅的,就像在對他下屬訓話,倒是動作滲著溫柔。
隻是,他這溫柔在阮泱泱那兒已經不明顯了,她隻看到他對自己訓話了。
“我這臉在你看來也奇醜無比了是不是?果然啊,偽裝不過一時,現在你也裝不下去了。”依舊斜眼睨他,她這眼神兒的威脅力可是不小。
這可不就是無理取鬨了嘛。鄴無淵哽了哽,歎口氣,“怎麼會醜?是好看的。不過,我現在所說之事,和你的臉也沒有關係。是怕你肚子會不舒服。”
“我明白!你真嘮叨,都能預見到你年邁之時的模樣,整天絮絮叨叨,煩死人。”推了他一把,她該不高興還是不高興。
拿她沒招兒,彆的事彆的人,哪個會有她這麼難纏。
放下水壺,他又朝她走近一步,繼續歪頭看她,“那我也不能眼見你做可能會傷害自己的事還不聞不問啊。”
“你說得對,我的大將軍。”看他,果然是一副急於得到她肯定的樣子。這人,一旦被她否定他就特彆想趕緊求肯定,她不給肯定,他就能一直嘮嘮叨叨。
抬手捏住她下巴,讓她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他,“不耐煩,又敷衍,越來越沒良心。”
轉眼珠,刻意的不去看他,擺明了就是故意的,為了氣他。
鄴無淵可不是看她來氣,捏著她下巴抬起,他順勢低頭在她嘴角狠狠地親了一口,“小禍害!”非得氣死他。
他胡渣都冒出來了,紮的她嘴疼。把他的手推下去,她轉而拿起一個藥瓶來,“看,這瓶藥是預防男胎兒下半身發育不全的。你吃,適合你。”
鄴無淵哽住一口氣,“走,帶你去個無人的地兒,叫你好好再檢查檢查。”
“不用了,逗你的,終於輪到你生氣了,我心裡舒暢了。”笑眯眯,心情舒暢了,她笑起來都是極媚的。
鄴無淵真沒招兒,倚靠著木架,看她在那兒挨個的拿著藥瓶藥罐的看,忍不住伸手扣在她後頸,一邊低頭在她腦門兒上咬了一口。
被咬疼了,她抬起腿踹他,倒是又把他給惹笑了,“不許再吃了,聞著香也不準吃了。”
“不吃,我剛剛想了,可能真是在外待太久了,我味覺都不對了。芝麻團,放了那麼久,沒變質也得有一股哈喇味兒,我居然都沒嘗出來。越是這樣,就越不能吃了,真會把肚子吃壞的。所以,我不吃了,我聞。”打開藥罐聞,彆說,每一種藥的味兒都不一樣,但都不難聞。
似乎是因為這些藥大部分都是給孕婦吃的,那些懷了孕的女人大概也受不住濃重的氣味兒,這些藥調的味兒都儘量最淡了。
她拿一個聞聞,鄴無淵也會接過來看看,這些藥,無不是為了預防胎兒有病症。
“這墨家,真是不知做了多少孽,各種病症都出現過。奇形怪狀,那可不就是妖孽。”魏小墨和元息倒是好好的,但腦子和性格明顯有問題,也算是病症的一種吧。
“不是作孽,是近親相通的問題。似乎這從古至今家國內外都有這種事,什麼為了保證血統純正,其實非常狹隘。近親相通,基因相似,就很容易出現這種情況。智力低下或許都算好的,畸形,缺胳膊少腿或是一個身體長出兩顆頭來,都有可能。”給他解釋,同時也不由感慨,幸虧她和他沒啥血緣關係,否則……難料啊!
看她那模樣,就像給學生上課的先生似得,嚴肅不說,自有一種鎮壓之勢。
“血緣不相近,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是吧?”鄴無淵繼續問。
“也不一定。”挑眉,這個,誰也說不準。有時和環境啊,自身身體狀況,等等,原因複雜。
“小姑姑了解的真多。”她這會兒真像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