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兒添加了幾分警覺,斜睨他,“看來,我隱藏許久的秘密被你發現了。”
“什麼秘密?”微微傾身,鄴無淵問道,擺明逗她玩兒。
“博學多才的秘密啊!”她哼了一聲,繼續翹腳拿那些藥罐。
“不算秘密,確實博學多才。依我對你的了解,那時在阮家,無不是嬌生慣養,連先生都沒請過幾位。可是,你知道的不少,無不是偏門,常人所不了解的。”鄴無淵微微搖頭,倒是認證了她博學多才這事兒。
聽他這麼說,阮泱泱是高興的,沒人會不喜歡被吹捧。
“看這個,是確保腹中胎兒可以保住其中一種性彆,淡化另外一種性彆,不管這藥管用不管用,也就是說,曾經有誕下雌雄同體人的例子。真是啥情況都有啊,夠驚悚的。”阮泱泱邊把那藥給鄴無淵,
鄴無淵也不由皺眉,今日來到這兒,也算是長見識了。
那邊,諸葛閒已經坐下了,身邊堆了一圈的資料,而拂羽在給他拿木架高處的資料。太高了,諸葛閒拿不到,就得靠拂羽了。
而魏小墨,早就尋個地兒坐下了,單手撐著頭,閉著眼睛,正在休息。
驀地,在外麵守著的人順著那狗洞鑽回來了一個,並告訴他們巡邏的人往這邊來了。
彆看這裡呈半地下,門窗又關閉著,可是裡頭有燈火,外麵是能瞧見的。
於是乎,立即吹熄了所有的蠟燭,鄴無淵也拉著阮泱泱轉到了兩個木架之間的空隙躲了起來。
環抱著鄴無淵的腰,這窄瘦又有力道的腰也是絕了,阮泱泱抱著,一邊動手摸,又忍不住笑。
任她又抱又摸的,鄴無淵垂眸看她,她那小模樣兒可說癡迷又色qing了,叫他也忍不住彎起薄唇。
“隻有在這時候,你這眼睛才會發光。”而且,發出的還是那種賊亮賊亮的光,一看就知她腦子裡沒醞釀什麼好東西。
“有什麼不對嗎?所謂秀色可餐,看在眼裡,摸在手裡,眼睛發光,接下來口水直流。”她小聲的說,黑漆漆的,其實她根本看不見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的呼吸,吹在她臉上,熱乎乎的。
“然後了?”她說起這些話來,骨頭都酥了,極其撩人。
“然後……那可能性就多了。你想聽,還是想試試?”他還要繼續往下呢,這黑乎乎的,好像隻有他們倆似得,說啥做啥都肆無忌憚。
實際上,這裡還有其他人,各自躲在不同的地方,但耳朵都順的很。
“噓!”他噓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但很明顯,不再說話,那就是行動唄。
悄無聲息,都不做聲,甚至在屏息。
外麵,巡視的人果然在經過,提著燈籠,在這種光線下就很容易看得到。
他們的巡視應該是日常的工作,一天下來,不知要巡視多少次。
這巡視並沒有進來,隻是在外麵房門和窗戶的地方多檢查了一會兒,這才撤走。
短短的一段時間,這裡寂靜的像一潭死水一般。
那些巡視的人撤開了許久,熄滅的蠟燭才一個一個的點燃了。
諸葛閒和拂羽是坐在了緊貼木架的最矮處,即便是大門打開有人進來,也看不到他們倆。
“這些人功夫都不錯。”拂羽是能聽到的,僅僅用耳朵,也能探知對手的功夫深淺。
“他都要躲,可想是有多難纏。”諸葛閒所說的他,指的是魏小墨。
他那麼能跑的一個,都不會主動去挑釁,就知深淺了。
魏小墨的確是躲起來了,而且,是掛到了高處。他在那地方,有那麼點兒一覽眾山小的意思,以至於躲在這兒的其他人他都看得到。
此時此刻,他正盯著某處木架的夾角呢。
嘖嘖嫌棄了兩聲,就輕飄飄的躍了下來,“有礙觀瞻!”這若是放到律法嚴明的前朝,就他們倆那樣的,都得被捆起來喂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