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貪心(2 / 2)

將軍不容易 側耳聽風 6794 字 10個月前

“說說。”八卦,能瞬間解決無聊這種情況。她忽的坐起身,兩隻眼睛賊亮的盯著他,等待下文呢。

看她那興奮勁兒,鄴無淵哪還能拒絕不說。

隻不過,他還真是歎了口氣,想了一會兒才開口。

“薑福的妾室是他夫人的陪嫁丫頭,嫁給了薑福後,陪嫁的丫頭就是他妾室了。隻不過,薑福的夫人似乎因為此而對自己的陪嫁丫頭生了怨恨,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吧,一直在打壓。薑福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反而在之後幾年一直更疼惜他這妾室,引得他夫人更不滿了。”鄴無淵一字一句,倒也不是用特彆嚴肅的語氣,更像是在給她講故事,緩解她的無聊。

阮泱泱聽著,表情也說不上是什麼,就是很認真的在聽。

“這麼多年過去了,薑福夫人生了幾個兒女,倒是那妾室一直無所出。去年,他那妾室終於有孕了,生了個男嬰,不過,沒活過滿月就夭折了。他當時給我送來快信,離營返家,就是因為此事。前幾天,家中忽然傳來消息,他妾室去世了。大概是因為這麼多年的種種吧,他有預感並非那麼簡單,便匆忙的回了家。”說實話,他說這些沒有任何的情感添加,以至於,聽起來就一點兒都不生動,賊沒勁。

可是,阮泱泱習慣了呀,又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完全忽略掉他的語氣和表情,隻是聽故事。

“所以,他回了家之後,發現自己的妾室真的不是因為疾病而死,是吧?”看來,事實就是如此。

“嗯,是中毒。長期的,很久了,大概是每日服食一點點,不會致命,甚至都不會察覺出來。但,日積月累,終於爆發了。薑福認為,為何去年孩子生下來沒滿月就夭折了,正是因為這些毒。”鄴無淵輕輕頜首,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體質又不太好,怎能敵得過天長日久的投毒。

“所以,他的夫人就成了頭號嫌疑人了。”身體向後,再次靠回了軟榻上,她優哉遊哉的,真像聽了個故事似得。

“他夫人始終沒承認,他又能如何?又不能將她扭送到官府去。”所以,也就是最後不了了之了。

挑了挑眉,阮泱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桃花似得嘴微微彎著,瞧著有那麼點兒諷刺的意思。

她不說話了,鄴無淵就微微歪頭看她,“怎麼不說話了?彆人家的家事,聽起來很無聊是不是。我聽他說了半個多時辰,太陽穴隱隱的發痛。”對於人家的家事,他是沒有興趣聽的。可能這世上百個人中隻有那麼一個不愛聽彆人的八卦,那這個百中之一就是鄴無淵。

“倒也不是無聊沒意思,就是……怎麼說呢?要說對錯吧,就太過淺顯了。可是,若不說對錯,估計你也聽不懂。這事兒啊,起始源於貪心,男人的貪心。我知道,有陪嫁丫頭跟隨小姐一同嫁過來之後做妾室的規矩,而且在所有妾室中,地位相對來說還比較高。但是,這個但是是相當重要的,首先要看,陪嫁丫頭的主子,也就是娶到家中的正妻同意不同意。人是她的,不經過她的首肯同意,就把人家給睡了,完全是罪犯。由此,造成的不和諧,完全是該男人一手造成。這之後,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是可預料之中的事情。再來就是,這薑福明顯有寵妾滅妻的傾向,這就更是火上澆油了。”她邊說邊嘖嘖歎了兩下,擺明了是看不起薑福的這種行徑。這是個頭腦較為簡單的人,可能是個比較不錯的兵,上戰場了可以領命勇往直前的那種。但是,在彆的方麵卻是下層。

“或許吧。既然是源於貪心,那麼,世人抹掉貪心就可避免這種悲劇發生了。”她說的,是有道理的。

“那不太可能,聖人也有貪心啊,哪兒那麼容易就無欲無求了。彆說男人,女人瞧見俊俏男人,還不是一樣會多看兩眼。手上占不著便宜,眼睛也得占著。”隻不過,大多數女人較為收斂,隻在腦中浮想。男人就直白多了,擅於掠奪,直接動手。埋下禍根,不足為奇。

聽她說完,鄴無淵的眉尾也緩緩的揚了起來,“你見過哪個俊俏的男人,忍不住的多看兩眼了?”她看魏小墨的時候,都是波瀾不驚的眼神兒。同為男人,雖是厭煩,但也是承認魏小墨的顏值的。

“那倒是沒有。畢竟也算擅於觀察人的眼神兒,人家不喜歡被看,我第一時間就會察覺到,那就不看唄。”彆人她不知道,但元息就是那種人。他長得好看,總是被人看,所以他就特彆討厭彆人看他。

“也就是說,你從未因為他人有著過人的臉皮而多看幾眼?”鄴無淵還是用那種眼神兒看她,顯然是不信。

“有啊,你。”刨除他的話,好像就是魏小墨了。但,不是一碼事,魏小墨的美,無關性彆。

盯了她一會兒,儘管不知真假,但鄴無淵還是信了。

抬手把她拽到懷裡,她也不反抗也不配合,軟綿綿的一團,更讓人想用力的揉搓她。

她的臉蛋兒真是極其好摸,像棉花團似得,一手托著,一邊低頭在另一側啾啾啾。

親的她癢,她也不躲,就是笑。

轉到她嘴上,就不挪走了。

香城下雨了,正值晌午最熱時,也終於清爽了些。

也就是在這個時段,呂長山到了。和他一同過來的,還有馬長岐。

這兩個人現如今是生意夥伴,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不過有他們兩個,又的確是好辦事。

金陵還有湘南,馬長岐都更熟悉些,是為最好的助力。

見著了阮泱泱,馬長岐一如既往的諂媚,他是個文人,諂媚起來就更有格調了,總之是不會讓人厭煩的。

一口一個小姑姑,做了一段時間她侄兒,他還真就樂意做小輩,做她侄兒了。

“自從到了東疆,這一路可是長了大見識。遇到了數次,也不知是邊關哪位大人手底下的人,四處抓禿頭。估摸著啊,是懷疑所有禿頭都是元息手底下的人,寧殺錯不放過。”馬長岐吃著小吃,嘴上也不閒著。這是因為鄴無淵不在,他才敢說話。

阮泱泱眼睛動了動,倒是沒接話。她的確是不知元息的近況,但東夷那邊的動靜,肯定不會小,而且,鄴無淵也必然都知道。

元息……不知他現在是什麼想法,可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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