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偷偷來看你(1 / 2)

將軍不容易 側耳聽風 9053 字 10個月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城裡有了新生命的誕生,盛都下雪了。

那種清雪,落地沒多久,便融化了。但,仍舊是讓本就涼爽下來的天氣又冷了幾個度。

阮泱泱也怕風寒,索性就不出門,日常運動也在房間裡進行,來回的走動,一直走動到出汗為止。

信已經送出去了,但待得送到邊關,也需要些時間。沒準兒待得他的回信到了,那邊孩子都滿月了。、

之前根據琳小姐自己列的單子,她想要的東西都給置辦了。但現如今,孩子出生了,作為長輩,按照風俗,的確是還需要送禮物。

大手筆的準備好,便著人給送到雷宅去了。

而自己這邊,為肚子裡的小家夥定做的繈褓尿布等物已經送來了。按照阮泱泱所要求的,並沒有那麼多的花哨,夏季的以透氣為主,春秋冬季的則以柔軟為主,甚至不要求刺繡等等。沒有那麼麻煩,所以這些就特彆的快。

真的是很多,一歲以內的,待得小廝給搬運進了開陽閣,還以為是誰搬家了呢。

小梨和小棠兩個小丫頭就如同所有的女子一樣,在拆開外包裝時,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勁兒來。

阮泱泱就坐在貴妃榻上看著她們倆拆包,那些尿布什麼的,一塊一塊的拿出來,看著真是有點兒好笑。

她們倆也是沒見過這種東西,如今親手拿著,親手摸著,連一塊尿布都覺著特彆可愛。

“小衣服小褲子什麼的,還得些時日。到時,那屋的櫃子就能填滿了。”整理著這些東西,其實也不需要折疊的多麼整齊,因為阮泱泱說過,到時還要都洗一洗的。不知被多少雙手摸過,再嶄新的布料也臟了。

“還真是奢侈啊,有多少孩子沒那麼幸運,好像生下來就是為了受苦的。”這樣的孩子,不是沒見過。尤其是出了盛都之後,隨處可見。

“難道不是得多做好事,才會做人嗎?若不然,就輪回成了牲畜,隻會被抽打做勞役。”小梨反問。因為以前經常跟著阮泱泱去崇國寺,大和尚講經都是聽過的,貌似,就是這個意思。

“真做好事沒有罪了,難道不是該去往極樂嗎,不受輪回之苦。有個人說,人生下來就是有罪的,沒有一個人純潔無暇。”阮泱泱搖頭,不讚同小梨的說法。

“是誰說的?”小梨歪頭看她,能說出這種一下子就叫人心情不好的話來的人,大致也猜到了。

“元息高僧。”阮泱泱輕笑,果不其然,就是他。

“元息也算不得高僧,哪個高僧會想著權勢那些東西。崇國寺裡的大和尚,可不會為了能不能當上住持而勾心鬥角。他啊,是個假和尚,以和尚之名,行黑暗之事。”小棠輕哼了一聲,反正墨家那兩兄弟,都不是好東西。

“他本來也不是和尚啊!沒得選擇嘛。若是給他個選擇,估摸著他也很想秀發飄飄,或者穿著女人的裙子為禍人間。”在這方麵,阮泱泱是公正的。

小梨不由笑,之後點頭,“就是嘛,雙胞兄弟,肯定會有些心靈上的相通。魏小墨整日穿著裙子招搖,元息肯定也有所感覺。隻不過,他一光頭,穿不得裙子,所以才與魏小墨不和。”

這不和的理由在她這裡已經簡單到是因為能不能穿裙子才引起的了,阮泱泱看著她,不由輕輕點頭,十分佩服她的想法。

這世間若是所有的矛盾起因都這麼簡單,那就好辦了。

盛都的清雪更大了,已入冬了,倒是湘南仍舊如春一般。和馬長岐定期的通信,每次他都會在信中詳細的將湘南近期的天氣情況如實稟報。此外,最重要的就是上報經營情況了,園子裡原本的那一批果子成熟了,不過,並不算優等,於是乎就直接做果酒了。

總的來說,玩樂的場子是最賺錢的,因為新晉的玩兒法多,還真不曾出現過客人減少的情況。

以至於,馬長岐開始在彆城尋找新場子,要開分店了。

賺錢總是叫人高興的嘛,以至於鄴無淵這麼久都沒回來,她也沒有太憂心。

若說想念……其實是有的,她會夢見他。

鄴無淵的信沒間斷過,但是,他不會說自己在邊關做什麼,無非就是囑咐她等等,或是述說自己的思念。他在信裡,表達起自己來真是非常大膽,直白。

想想也是,他若是膽子不大,怎麼可能會在很久之前就把自己的代稱改為了慕泱,膽子大著呢,並且絲毫不擔心彆人知道。

阮泱泱在這方麵就不行了,她可以當麵說,用一些比較讓人臉紅的字句。但若是寫的話……不太行。

雪下的大了,從一大早的清雪,一直到這下午,變成了大片兒的雪。

站在門口一看,還真是莫名的有一股喜悅之感,真好看,空氣也融著雪的味兒,好聞。

但若仔細一想的話,心情就不是那麼太美麗了,因為一年又一年的,時間好似過得特彆的快。

阮泱泱想了想,莫名其妙的吧,她好像真融入了這個世界,成了這個世界的人了。

浩瀚如煙中的一縷而已,有著一點點和彆人一樣的經曆,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沒有人會再知道了。

而且,比這個世界中大部分人都幸運的是,她無需為兩鬥米而奔波,衣食無憂。

思來想去,這其中還真是鄴無淵占了大部分的原因,沒有他的話,她的故事走向可能就是另外一種了。

抬手,越過屋簷的遮擋,接住了一片雪花。

落到她手心裡,也僅僅片刻罷了,便融化成了一點水。

把手收回來看了看,阮泱泱就笑了,“還不是寒冬的雪,落在手裡一點兒都不涼。”本來她也是擔心下雪了會冷,她怕自己風寒,又不能吃藥。但這走出來了才發覺,根本就不冷,呼吸之間也隻是有淡淡的白霧罷了。

“夫人還是進去吧,若真風寒了可怎麼辦?”小棠覺著不妥,又把裹在她身上的披風扯了扯。明明不是什麼數九寒冬,連狐裘披風都翻出來給她披上了。

“今日還好,落雪了反而不冷,若明日是個大晴天,溫度肯定會比今天低。不是說魏小墨在門前堆雪人了嘛,你們倆閒來無事喜歡做的話,也堆一個,漂亮點兒。”好不容易的,雪下的這麼大,不玩玩可惜了。

“魏小墨堆得雪,看起來,好像是個……”小梨說著,又停了。

“是個什麼?”這欲言又止的,可不就有門道了。阮泱泱還不了解這兩個丫頭,小梨話一停,就知下文有貓膩。

小梨想了想,“好像是夫人給將軍寫信時落款的圖畫。”

“皮卡丘?”阮泱泱挑眉,她的代稱不是文字,是皮卡丘啊。鄴無淵不是嫌棄她不和他用那種惡心巴拉的代稱嘛,她也的確是覺著惡心,於是乎,就用皮卡丘。

小梨點頭,就是那個。

“夫人,是不是魏小墨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偷看你的信了?”小棠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了,覺著非常惡劣。

“是麼?不是。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皮卡丘了,甚至還研究過這個形狀的煙花呢。應當是在我被元息帶走的那一次,我是俘虜,一路上借著去方便等等,在樹乾上草草的刻下皮卡丘做標記。哪想,鄴無淵一個沒瞧見,倒是都被魏小墨尋到了。說來說去,還是他了解元息,能找著他會走的路。”不算什麼稀奇事兒,魏小墨這小妖精有什麼不知道的呢?若真出現了什麼他不知道甚至為所未聞的,那才是稀奇呢。

“那時夫人不見了,不知道多少人都覺著夫人可能已經沒命了。但是,隻有將軍認定了夫人還活著,一直在找。”小棠立即說道,就像在儘力的證明魏小墨那根本不算什麼,隻能說他是因為和元息心靈相通,才會碰巧的叫他看到了阮泱泱留下來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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