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也在叫,聽著清脆非常,可是,沒聽著哪個叫起來像唱曲的。
“又躲我,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驀地,鄴啟的聲音鑽進耳朵,嚇了鐘素一跳。
扭頭去看,這家夥不知何時就站在她旁邊,近的他呼吸都吹到她臉上來了。
一縮,後退,想躲開他。
不過,身後就是專門用來放置各種雜物的石台,她退了個寂寞。
但,就因為她這一退,手卻被抓住了,鄴啟還盯著她看,隱有笑意,那眼睛真真是叫人難以抗拒。
鐘素索性避開眼睛,不去看他,甩手想把他甩開,但哪有他有勁兒。
“我等不及了,打算這就跟師父提親。”鄴啟接著說,隨著說話微微歪頭,似在靠近她,但又沒靠的太近。
倒是鐘素覺著壓迫力太強,上半身向後傾斜,非要躲開他這包圍圈不可。
“不行,我不同意。鄴啟,從小你就欺負我,我說出來卻都沒人信。沒人信就算了,反正過去了很久了,我不跟你計較便是。但是,哪有你這樣的,欺負我很有意思是不是?還要和我成婚,接著欺負我。你……敗類!”越說越激動,想想小時候因為他受的委屈,她就更生氣了。
都相信他,覺著他是個好孩子。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她什麼時候撒過謊呀?
見她真有點兒急了,鄴啟手上一也用勁兒,把她拽到自己跟前。
她趔趄了下,他另一手便攔在了她肩背後。
鐘素掙紮,特彆不想和他靠的這般近。
“你覺著和你成婚是為了接著欺負你?那我倒是沒想過。不過,也得話分兩邊說,如何欺負,也是說法諸多。”他略思考,這欺負二字,的確是含義頗多,得好生研究。
“你……”鐘素被氣壞了,仰頭去看他,個頭矮上一些,這抬頭就瞧見了他的唇,她臉刷的就紅了。
“上回是我的錯,急切了些。往後,你說不允,我絕不越界就是。”他看她臉蛋兒連著耳朵脖子根都紅了個透,知道是又想起上回的事兒了。
當然了,他也是有幾分歉意的。
“你現在就越界了,鬆開手。”鐘素才不信他呢,無理攪三分,誰也說不過他。
“這個不算。”果然,道理都是他說的,他說不算就不算。
鐘素要被氣死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太清楚了,根本鬥不過他。
氣的說不出話來,鐘素臉通紅,想罵人吧,可她會的臟話也就那幾句。罵了他,他還不痛不癢,一如既往。
估摸著誰也想不到,這鄴啟在沒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即便她出去說,也沒人會信。
的確是沒人會信,因為,鄴啟這樣,這在她跟前,誰也沒見過。
“走,帶你去看那隻彩羽八哥。”抓著她手,鄴啟帶她去看,還真不是用這個借口逗她,是真的有這隻八哥。
被扯著走,她又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告狀沒人信,反而覺著她說謊話!
這隻彩羽八哥,剛剛從北方帶回來,有些認生。不過,它之前也一直是跟著戲班子做表演的,給它下指令叫它表演,它就表演,一點兒也不羞怯。
真叫出了唱小曲兒的聲兒來,鐘素也覺著驚奇,眼睛睜大幾分,盯著那彩羽八哥看,也不知是如何調教出來的。
鄴啟一手抓著她,另一手則拿著個小彩旗下指令,在戲班子混的,這八哥就認小彩旗做指令,特彆聽話。
“你試試。”把小彩旗放到她手裡,抓著她手腕,教她如何指揮這八哥。
嘿,果然好使,隨著唱小曲兒,它還歪頭擺翅的做表。
鐘素不由笑,“想要叫它能夠如此通人性的表演,怕是得從它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得調教吧。”
“嗯。不過,這也得高人會選。這八哥就不是個凡種,靈慧聰敏,若換了天性愚鈍的,如何調教也是不成。”他說,隨著說話不由低頭看她。她就站在身前,猶如在他懷中一般。
這一低頭,氣息都吹到了她耳朵上。
原本鐘素都恢複正常了吧,這一吹,她耳朵立即就紅了,一溜紅到了脖子上。
“今天回家,把它帶回去吧。”他接著說,繼續抓著她手腕搖擺那小彩旗。彩旗一動,八哥就表演,這條件反射,就跟個假八哥似得。
“那怎麼能行?這是阮大哥重金帶回來的,再說,我又沒帶那麼多錢來。”鐘素拒絕。
“這八哥本就是我買的,是我叫大哥尋一些有趣的家夥帶回來,這就是我買來送給我喜歡的姑娘的。”他說,而且說話時臉色絲毫不變,一點兒都不害羞的。
鐘素一聽,卻是啞然不語了,喜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