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Chapter118 比試(1 / 2)

奸臣改造計 爾仙 24678 字 8個月前

第118章

顧莘莘這一晚喝了點小酒,第二天醒得比較晚。

睜眼時天已大亮,太陽曬在被褥上明晃晃,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想起昨夜的事——昨晚她帶著酒意很快入睡,但夜間總覺得耳邊有什麼在吵,似乎是某種樂器,吹得著實青澀,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不知是哪個無聊的庸人半夜擾民。

她剛開口想問問情況,門外阿翠掀了簾子急急進房,“小姐小姐,不好了!”

顧莘莘最見不得阿翠咋咋呼呼的模樣,“大早的!又有什麼事?”

“還不是你中意的阿琴曼王子,被下了戰書!”

“啊!下戰書?什麼意思?”

“不知道,侯爺下的!”

顧莘莘滿腦問號迅速洗漱更衣,直奔營地。

阿琴曼被謝栩下了戰書,要格鬥?打架麼?為什麼?

沒有人給她解釋,阿翠也不知道,阿翠是醒來沒多久聽人說,那阿琴曼王子不知怎麼得罪了侯爺,侯爺一大早就將他喊到軍營,要立規矩呢!

立什麼規矩啊?還非要以下戰書的方式?

顧莘莘趕到城外營地時,果見營地裡吵吵嚷嚷,無數軍兵圈聚在一起,將營地中央圈開一個老大場子,謝栩正肅容看著麵帶茫然的阿琴曼。

跟在謝栩不遠的小書童則是扶額,阿琴曼為何出現在這,旁人不知曉,他是深諳內情的。

昨晚顧莘莘否認對謝栩的情感,對謝栩的打擊不亞於晴天霹靂,小書童更是戰戰兢兢,說來這場烏龍他是第一“功臣”,那“加油君暗戀主子”的觀點是他首先提出,主子一路落入情網,不能自拔也是他見證的,可滿心歡喜到了談婚論嫁共度一生的緊要關頭,卻竹籃打水一場空,對方全盤否了,壓根無意。

這天大的打擊怕是誰都受不了。

彼時小書童嚇得厲害,怕主子會做出什麼不可控製的事來,立馬追了過去,結果主子在黑暗的夜色裡站了許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隨後他回了官署,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宿沒出。

再出來,便讓人將對方王子拎到大營,不知要做什麼。

阿琴曼顯然也是懵逼的,昨夜篝火晚會歡愉而圓滿,他還喝了點小酒,本來酒足飯飽微醺之際入眠最好,不料一夜過去,他還沒睡夠,便被戍北候的親衛徑直從驛館喊起來,“請”到大營。

他狐疑地問:“侯爺這是何意?”雖說他的部落實力一般,但他好歹是個王子身份,被如此對待,戍北候太不客氣了。

圍觀的軍兵以及月城百姓也不明白,侯爺看著是個不怒自威的人,但鮮少以身份壓人,更不會如此對待來賓,今兒是怎麼了?

就聽戍北候道:“沒彆的事,隻是想請諸位來看看,本侯與王子,哪個相貌更勝一籌?”

這是什麼問題?!眾人集體發蒙,看向語出驚人的謝侯爺。

謝侯爺麵色不變,迎著眾人更端重地擺出麵孔,仿佛真等人評判。

於是眾人詫異之後,當真比較起來,在謝栩麵孔上端詳端詳,再在阿琴曼麵上審視審視,旋即給了回答,回應分成兩派的,說“王子”的也有,說“侯爺”的也有,各有擁簇。

王子是愛豆式的美,仿似一件藝術品,精致迷人,賞心悅目,侯爺則是英雄式的美,他同樣麵容俊朗,更兼具男兒的英氣與血性。

很快,英雄碾壓了愛豆,畢竟這是在月城,侯爺保家衛國,堪稱民族英雄,沒有他月城不複存在,對於月城百姓來說,他是守護神般的存在。

這種情感放到哪個時代都一樣,擱現代問,是娛樂圈小鮮肉帥還是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民族英雄帥,一百個人最少九成選擇英雄,剩下一成敢選愛豆的還得被噴死。

所以選王子的立刻遭到周圍人的眼神殺氣,被迫畫風一轉,怯怯道:“侯爺……我還是選侯爺……”

一群人集中意見,整齊喊起來:“侯爺!當然是侯爺!”

普通老百姓都挺侯爺,更何況謝侯爺的直係下屬和親衛?眾人雖對侯爺莫名的舉動不解,但本著對主將的崇敬及忠心耿耿,更是搖旗呐喊:“這話還用問,必須是侯爺!”

一個說話,其他人積極相應:“論容貌論身材論氣質,侯爺拔尖!”

“對,侯爺英武偉岸!”

“器宇軒昂,霸氣外露!”

“眉如刀裁,眼如星子!”

“玉樹臨風!”

“品貌非凡!”

……

軍中直男們一旦誇起人來,相當賣力,恨不能將腹中難得的墨水全掏出來,後麵還有什麼“貌似潘安,文壓宋玉!”“鳳表龍姿,驚世絕絕”,以及更誇張離譜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為了襯托謝侯爺的威嚴,甚至還有個人呼喊:“虎背熊腰,堂堂九尺,一杵八百斤,一躍十丈高……”

拋去對虎背熊腰的驚人理解,古代形容七尺男兒,本就是誇張手法,一尺等於三十三厘米,七尺便是兩米三,堂堂九尺……謝侯爺這是吃了什麼激素,可勁長到了三米高?常人的頭隻到他的胯?

還有杵,杵也是一種武器,一把武器八百斤?集齊左右手加起來近一噸重?那是手上扛著一頭犀牛去沙場打仗?

至於一躍十丈高,隨便就跳到三四層樓的高度,謝侯爺腳底下怕是加了一堆MADEIN徐博士的彈射器,咋不發射到外太空去呢?

事實證明,論捧人,謝侯爺的下屬(粉絲)與親衛(水軍)一旦開動,臉皮驚人。

反觀阿琴曼一方,從阿琴曼到他的侍者,各個聽呆了,來這開了眼界,大漠上說起吹牛皮的,無一人能與戍北候麾下相比。更詫異的是,謝侯爺竟然眉都不挑,甭管什麼詞,他都穩如泰山,仿佛哪些詞專為他量身而坐。

而顧莘莘趕來時,眾人剛剛吹完牛皮,顧莘莘雖隻聽到最後幾個詞,已夠她驚得喝一壺了。

這是在作甚?

謝栩餘光掃到她,什麼都沒說,仍是看向阿琴曼,經

曆了這場絕世駭俗吹捧的王子大人越發懵逼,“侯爺,您這是……”完全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一大早來比美麼?

“沒什麼。”謝侯爺依舊漫不經心:“本侯隻是好奇罷了,聽聞王子英俊瀟灑,本侯想來領教下諸人對英俊瀟灑的看法。”

“現在本侯明白了,下麵,本侯想對才華橫溢這個詞了解了解,請王子大人賞臉切磋。”

不知為何,戍北候說起“英俊瀟灑,才華橫溢”這兩個詞時,語速拖慢,聽著風輕雲淡,偏偏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暗藏咬牙切齒似地。

阿琴曼被對方的氣場威壓,更是摸不著頭腦,想開口詢問,卻被謝栩直接打斷,謝栩手往身後一指,“客套話就免了,王子選一樣吧。”

他身後不知何時備了一張大長案幾,擺著中外族好些樂器,長笛、竹簫、馬頭琴、腰鼓、冬不拉,二胡、三弦等等。

謝栩道:“來者是客,就從王子最擅長的樂器入手吧。”

說著來者是客,態度卻全然不像待客。雲裡霧裡的舉動,連動機都不解釋,外加語氣強硬,不容忤逆,身為王子的阿琴曼納悶中難免生出些不滿,礙於身份,麵上仍是保持著皇族偶像的清貴姿態,在案幾上挑了件冬不拉,道:“既然侯爺非要切磋,小王作陪。”

阿琴曼的部落接近現代的哈薩克斯坦族,冬不拉是哈薩克斯坦出名的樂器,長相與現代的吉他有幾分相似,以音色優美豐富出名,但駕馭起來頗有難度。

王子麵上和氣帶笑,冬不拉卻是刻意挑選的,有難度的樂器更能彰顯實力。他拿起樂器,指尖一拂,弦音順指而出,清脆如珠玉滾入玉盤,極為動聽。

試過音色後,他彈了首族裡經典的民歌,描述青年男女邂逅交際的曲子,多用於大漠男女與各種節日上一見鐘情,歡快跳舞的場景。

此曲音色高亢,旋律動人,最引人注意的是它的節奏,速度明快,歡愉熱烈,稍錯半拍曲子便會變味,通篇下來,極為考驗樂者的技巧與樂器駕馭能力,而阿琴曼竟輕輕鬆鬆就撥了出來,如輕雲流水,流暢優美,另人讚歎。

音樂王子果然不負盛名。

一曲完後,儘管大陳軍兵們對侯爺忠心耿耿,仍是實事求是地給王子鼓了鼓掌,然後用擔憂的眼神看向謝栩。

雖然侯爺樣貌英俊,能文能武,但這樂器……

這時謝栩從案幾上拿了支簫,道:“王子彈琴,本侯就奏簫吧。”

再無餘話,將簫放入唇邊,薄唇微啟,音氣所至,簫聲出鞘。

剛一出聲,周圍官兵齊刷刷瞪大眼,尤其是平日裡與謝栩走得近的下屬與親衛,侯爺真能玩樂器啊?什麼時候入行的?

顧莘莘亦是不解,相識數載,謝栩所長她一清二楚,回想謝栩走來一路,年少孤苦窘迫,能自學文武到拔尖已是不易,至於風花雪月的樂器,他沒有太多精力接觸,了解不深,畢竟人無完人,謝栩再優秀,也不可能麵麵俱到,完美無缺。

接著想起另一件事,昨夜她

嫌什麼奇怪聲響擾了睡眠,莫非……是謝栩的簫聲?

謝栩擔心她的安危,給她找的府院離官署極近,大半夜裡萬物靜籟驟然來個人吹樂器,她蒙著被子也能聽見!

所以這是謝栩昨天半夜裡學的?今天來現學現用?

她猜得沒錯,謝栩此前的確不太通音律,但他天資聰穎,打定主意學某樣事物,必有所成,他尋了音譜來,不過一夜之間,已能流暢地吹出曲子。

與冬不拉不同,作為漢族人最愛的樂器之一,簫聲低沉清幽,含蓄優雅,透露著漢族傳統的人文情懷。阿琴曼彈的是情愛之歌,謝栩便也回了首同類型抒發情感的,是一首丈夫與妻子小彆,對妻子的相思之意。與阿琴曼曲子的歡快婉轉不同,謝栩的這首幽然深沉,旋律纏綿,訴說了無儘的情意。

真論水平,自然是阿琴曼更高,畢竟他練習樂器十餘年,但謝栩這種一晚就能流暢吹奏,麵對大庭廣眾毫無怯意的水準,亦是領悟力超強。

於是官兵們又開始搖旗呐喊:“侯爺天賦異稟!”

“聰慧過人!”

“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會尋!”

“豈止繞梁三日,是三年啊!”

各種彩虹屁又來了。

阿琴曼知曉實情後也大感意外,中原笛簫看似簡單,卻並非一朝一夕能練就,吐納的氣功尤為重要,大多數人掌握不了正確的呼吸方式,連發音都磕磕絆絆,更彆提吹奏。短短一夜之間,要吹一首完整的曲子,掌握發音技巧,節奏韻律技巧,還要記譜流利吹奏,不容易。

待謝栩一曲完後,阿琴曼道:“侯爺讓人刮目相看。”

謝栩連客套的意思都沒有,放下玉簫道:“才華橫溢不能隻算樂律一行,琴棋書畫,琴切磋了,王子再挑挑棋吧。”

他往身後一指,下屬們又在案幾擺上新的物件,各式各樣的棋、漢族的圍棋象棋雙陸棋,外族的各種棋局。

比了一局又來一局,阿琴曼陷入又一輪懵逼,可對方擺好架勢,他不能不接。隻能繼續應下,他是歌者,棋藝涉及不多,想著案幾上不全是中原棋法,便挑了一盤棋。

他挑得是自己族裡的一種棋,漢族人懂的人少之又少,這樣一來,謝栩反而陷入被動,阿琴曼心下稍慰,圍觀軍兵亦是這麼想的,不禁為謝栩暗暗捏把勁。

不料謝侯爺從容上陣,撚子便落,對方一落子,他便下一粒子,對方再落,他再落,速度毫不落下風。再觀棋局,異色兩子縱橫廝殺,硝煙彌漫,他依舊從容自若,直到——阿琴曼侍從表情驚愕。

所以——竟是謝侯爺贏了!

周圍再次掌聲一片,憑謝栩在軍中的人心及威望,官兵已不去多想,甭管自家侯爺為什麼找阿琴曼王子的茬,惹了侯爺,定是對方不好,他們定要給侯爺助陣示威!

於是彩虹屁又來了:“好!好!”

“侯爺棋藝驚人!”

“四平八穩,滴水不漏!”

“心中有丘壑,落子如

有神……”

……

謝侯爺在彩虹屁中淡淡道:“看來棋藝王子是輸了,那我們繼續下一輪,琴棋書畫——書!”

阿家王子:“……”

不待反駁,手裡已被塞上了毛筆,古代不是每個民族都習慣毛筆的,少數民族有木筆、炭筆、葦管筆等等,阿德曼不一樣,作為王子,他學習過其他族的文化,漢字他剛好練習過,功底不差,算是族裡的漢書法高手,想著謝栩雖稍通音律跟棋藝,但終歸是行軍打仗的漢子,書法未必有多好,於是他略微定心,握筆入硯,蘸墨揮毫。

沒想到剛落筆,第一個字還沒寫完,周圍嘩啦啦的掌聲再度傳來——

“侯爺,好書法!”

“橫豎撇捺如刀刻!”

“什麼叫行雲流水,今兒個領會了!”

“豈止,侯爺書法讓我想起刀光劍影的江湖,招招利落,快意恩仇!”

“短短揮毫間,我卻看到了整個世間……”

彩虹屁又來了……

阿家王子仍是暗驚,吹噓得這麼起勁,難道轉瞬之間謝栩已經寫完了?

再一轉頭,謝栩跟他一樣,才寫了一個字!

才寫了一個字你們鼓什麼掌!越發沒有底線了!

與沒底線的彩虹屁一樣,謝栩坦然看著紙上唯一的一個字,再看看阿琴曼的,說:“王子又輸了。”

阿琴曼:“……”一個字就定輸贏!剛開始就蓋棺而論!

謝栩看到他眼中不服,慢條斯理將手中帖子抖一抖,麵向各位群眾。彆說,兩人雖都隻寫了一個字,水平卻已立分上下,阿琴曼的字飄逸秀氣,謝栩更是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單就這一個字而言,謝栩的確贏了。他懶得再寫,直接拎起帖子道:“勝負已分,下一輪——畫。”

阿家王子:“……”還來,還要比啊!

謝侯爺死纏不放,他究竟是招惹他哪了?!

低頭看著硬送到自己麵前的各色丹青顏料,書法他懂,但丹青……他是真為難。

瞧出對方的臉色,謝侯爺直接道:“看王子如此表情,這輪——過!”

好嘛,這輪比上輪隻寫一個字就宣布結果還沒節操,連比都不需要比,直接判對方輸?

彩虹屁們竟然還在拍手:“好好好!”

“素聞侯爺丹青功底驚人,神筆馬良望塵莫及!”

“聽聞侯爺一幅畫,京城一棟房!”

“可不,千金難求!”

“哎,隻是我等無福相看,下次有機會定要好好觀摩……”

……

阿琴曼:“……”這回連個作品都沒有,你們竟也能吹噓得如此起勁,大陳軍的節操啊……

謝栩竟還坦蕩蕩受著,看出對方不爽,問:“王子可是不甘?”他伸手向後一指,“可以啊,不止琴棋書畫,這滿場之物由你挑,不管你挑什麼,本侯都

接。”

阿琴曼沿著他手指往後一看,險些無法淡定。

這還不如先前幾輪呢!

後麵有什麼?除了琴棋書畫,都是兵器,刀劍刃鞭、棍錘杵斧……他一個王子,平日就愛些風花雪月,唱唱歌吹吹曲,做一個大漠上的全民偶像,這些硬邦邦的玩意,豈是他能駕馭的?

偏偏謝侯爺壓根不管他的反應,徑自走到成排的武器麵前,道:“王子可會使劍?”

他挑眉看阿琴曼一眼,下定論:“哦,不會,那過!”

“刀呢?也不會!過!”

“棍呢?不會?過!”

“錘?過!”

“斧?過!”

……

於是,謝侯爺慢條斯理拿起了每一樣武器,挑釁式的耍了耍又放回去……粉絲團竟然還在鼓掌,“侯爺文武雙全,十八樣武器樣樣精通……”

“大陳勇猛第一人!”

“曠世奇才!”

……

阿琴曼王子的笑臉再掛不住,至於粉絲團,彆看官兵們一直鼓吹不斷,實則他們也在暗暗納悶,阿琴曼跟侯爺是結了什麼不同戴天之仇,侯爺今兒火氣真大!枉他們如此吹捧,這氣竟還沒下去,於是乎官兵們一邊吹捧,一邊內心暗暗八卦了無數個小道消息。

臆想非非的官兵們壓根不明白,謝侯爺的氣豈止是大,是醋到毀天滅地。

自昨晚的事發生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想他對那小女子眷戀多年,一腔真情,天地可鑒,近來又籌謀多日,掏心挖肺,連各種繁瑣的成親儀式都已準備妥當,隻等著跟小女子過完禮,恩恩愛愛,白頭不離……結果小女子心裡竟無他?!

晴天霹靂!

無他就算了,半道還殺出個莫名其妙的異族王子!

不喜歡他不說,竟還看上了才相識一麵的胡人王子!

謝侯爺能甘心麼?能沒氣麼?

但他舍得處置小女子麼,不舍得!倒黴的還是情敵!

她究竟喜歡那小子什麼?哦,當時她的原話是,英俊瀟灑,才華橫溢?

嗬,那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英俊瀟灑,才華橫溢!

……

於是史上最無節操的挑釁、找茬、撒氣開始了,還有一群唯主帥是問的彩虹屁。

被百般挑釁的阿琴曼的忍耐也到了頭,他好歹是王子,再優雅好修養,也不能眾目睽睽下被屢屢欺壓,當下便道:“侯爺不公!”

阿琴曼的幾個侍者亦是忍無可忍,看主子發話,終於敢放聲,道:“侯爺,真要較量高下的話,為何總是您這邊出題,我們這邊沒有資格?”

謝栩挑眉看向那侍衛,再看向阿琴曼,高姿態道:“可以,你們出題。任何都可以。”

阿琴曼頷首,“這是侯爺自己說的,我們遠道而來,也沒什麼準備,不如就來幾個問題好了,侯爺能答就答,不能答,大家點到為止,依舊和和氣

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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