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病弱貴女(2 / 2)

衛裳問道,“衛袖那怎麼樣?”

衛裳母親冷哼道,“能怎麼樣,自然是這場婚事作罷,彩禮都退回去了,庚帖也兩府各還了。”

知女莫若母,她怎麼猜不到衛裳不敢說的緣由,六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安慰勸道,“放心,有宮裡的貴太妃和太夫人在,不會影響到衛家女的名聲的。”

她還有沒說的,就是衛袖未來的婚事,要麼就嫁給與她勾勾搭搭的齊王世子秦溫,要麼怕是艱難了,太夫人到底還是心疼衛袖那個丫頭的,明麵上罰著,但還不是壓下了這件事,和沈家好聲好氣地商議以八字不合為由退了婚。

衛袖的運氣怎就那麼好呢?一想到她闖下這麼大的禍,還有可能當上世子妃,衛裳母親就來氣。

衛裳隻當心中大石放下,知道不會影響她未來婚事的名聲,就放心了。

……

沈淮和衛袖解除婚約一事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非議。

尤其還是沈家主動退婚,雖說是以什麼八字不合的理由,但有心人都猜得出來這就是一張遮羞布。

有猜測沈淮移情彆戀的,也有猜測衛袖看不上沈淮的等等。

因為衛袖和衛裳禁足,對外也不再露麵,也沒有給人探究緣由的機會。

沈淮也靜心讀書閉門謝客。

秦溫聽聞衛袖禁足,頓感不悅,但還未等他去衛府,京城就曝出了一條驚人的流言,立刻蓋過了沈家退婚的風頭。

張閣老之孫張放,前南平侯世子陸翰都是被人謀害的。

這兩人原來都是京中一等一的世家勳貴子弟,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都曾差點或是已經和衛袖有過婚約。

流言直接指向了衛袖,眾人很快聯想到是有人愛慕衛袖,所以害死了她的未婚夫。

這些流言是張家還有南平侯府家放出的。

當日長清公主莊園的宴會,提前離席的還有兩家,張閣老家和南安侯府家的,他們走的甚至比蕭函還要早。

深藏功與名的蕭函,在國公府的閨房繼續著一天三頓藥膳的日常,國公府的廚子手藝也蹭蹭往上漲著。

張閣老家那日參加長清公主宴會的是張閣老的大兒媳,也是張放的母親,張放貪花好色,浪蕩不堪多半是她這個母親寵溺出來的,但張放的死,她比誰都要傷心,再發現不知何時壓在她的茶杯底座下的紙條時,她也是輕易就相信了紙條上的話。

齊王世子與衛袖有私情,張放為秦溫所害。

換做另一個人,多半會認為是有人故意汙蔑,挑撥離間,但張夫人顯然沒這個腦子,若不是旁邊還有弟妹看著她,她都直接找衛袖撕上了。

南安侯夫人和兩位小姐也同樣如此,紙條是壓在二小姐的茶杯下,她離開過席位幾次,也沒瞧見誰動過她的茶杯。但紙條上的話太過驚人,而世子在的時候與這個二妹妹感情最好,她不敢自己一個人知曉,直接就交給了母親。

南安侯夫人不動聲色收了起來,然後找了個理由帶著兩個女兒回侯府了。

兩家人回去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開始調查了起來,說來或許讓人覺得可笑,一張來曆不明的紙條,沒有絲毫證據的話卻能攪亂了兩家人。但誰讓張府那有張夫人鬨著,她對兒子是被人謀害這件事深信不疑,哪怕這已是兩年前的事,但她撒潑鬨個不休也要查明白,誰不願查就是不在乎張放這個侄兒/孫兒。

南安侯府更加不甘,南安侯為皇效忠大半生,但最後隻能靠個侄兒來承繼香火,好百年後供奉。但侄兒也是近及冠之年了,心裡念著的父母是哪家,誰都看的出來,可南安侯還是得讓兩個女兒同他親近,好讓兩個女兒出嫁後仍能以南安侯府為倚仗。

而造成這一切,就是因為他心愛獨子陸翰的死。

陸翰墜馬而亡時,南安侯不是沒有徹查過,但卻沒有什麼結果來,更是沒想到毫無乾係的齊王世子身上去。

但若此事是真的,他定讓齊王世子給他可憐的翰兒償命,南安侯看著因為想起陸翰的死而傷心流淚的妻女,眼中閃過憤怒的狠戾。

張府和南安侯府雖然努力追查,但事情已過去了那麼久,當時都沒能查出什麼來的,現在更加難查到了,於是就有了現在京城的流言。

他們不能直接懷疑齊王世子秦溫,他畢竟是深受聖上寵愛的侄兒,無憑無據放出懷疑他的流言,被查到了也隻會被當做汙蔑宗親。

但動不了齊王府,不代表動不了衛家和衛袖。

張夫人恨透了衛袖,若是有機會,她恨不得活撕了衛袖。而南安侯府也不怕一個衛家,現在的世子也都是儘力配合著伯父伯母查出堂兄的死因,反正人都死了,幫忙還能表現出他的仁義來,總好過老是有人在私下懷疑是他為了世子之位謀害了堂兄來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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