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識到女司機的可怕,許黎忍不住在心裡想要不要再招個合適的司機,淼淼這孩子太不穩了,她的鼻子要是假的,被剛才那麼一甩,假體都能甩歪。
“沒事就行,你那邊突然沒說話的聲音了,我還以為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沒有,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被她剛才那一打岔,他哪裡還記住說到哪兒了,撇撇嘴一言難儘的坐回椅子上,抬手摸了下腦門,發現指尖有些汗水。
“我哪裡知道你……”
“哦,我想起來了,我說如果她出價讓我滿意,我就答應離開你,然後她問我要價多少,我剛說了數字,她就拿著包甩門而去。”
正在擦汗的蔣鉞,聽到這句話,手裡的動作自發的停了下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電話那頭的人溝通,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應該是這種反應嗎?
不過,雖然對許黎無語,但他還是隱隱好奇,她的要價到底有多離譜,能把蔣夫人氣得甩門而去。
“你問她要了多少錢?”
“五個億,美金!”
聞言,蔣鉞撇撇嘴,忍不住心想: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做生意也不是你這樣做的,要價這麼高會把人嚇跑的。”
“我怕自己說少了,她給我一刀砍下來,就砍到底了。女人都喜歡討價還價,其實我是準備和她砍幾個來回,大概六千萬美金就能成交了。”
六千萬美金,折算一下差不多是四個億,雖然和她原來的五個億目標有些差距,但能一下子掙到這麼多錢,她也能省下不少不必要的開支,直接帶著許雲心出國。
“五個億、六千萬,這個身價掉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隻是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價就掉成原來的九分之一,這種莫名的打擊和挫敗感一下子壓得他心裡有些沉重。
“我又不是綁票,一下子開口那麼大,人家也不願意給啊。誰知道她連價都不想還,直接掉頭走人,連喝茶的錢都沒結。”
她主動說這件事,也不是想和蔣鉞炫耀或者吐槽什麼,隻是怕他今晚突然被叫回家,一家人在飯桌上突然說起這事,搞得他一個措手不及。現在畢竟是合作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得做到適當的信息共享。
“所以…你想要我把這錢給你填上?”
“不用,隻是一壺茶而已,不過就是幾千塊錢,我還撐得住。我明天要回劇組了,你能給我透露一點歐陽姍姍的情況嗎?我現在不太方便問劇組的人。”
那個瘋女人這會兒說不定,正蹲在那個角落裡往寫著她生辰八字的草人身上紮針,論瘋狂程度,歐陽姍姍倒是和蔣正陽如出一轍,簡直就像是失散多年的的親兄。
但是一想到那兩個人睡過了,許黎又覺得這個想法很惡心,真的能惡心到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她…臉上的傷貌似是好了,應該回劇組了,畢竟那個劇歐陽家也投了不少錢進去,而且是她先不遵守遊戲規則和蔣正陽搞到一起,這件事也算不到咱們頭上。”
聽他這麼說,許黎突然間鬆了口氣,隻是這口氣才呼到一半,就被他剩下的話打斷了。
“歐陽家不好和你算賬,不代表她也願意善罷甘休,之前蔣夫人以為歐陽姍姍是個草包,好拿捏可以用來控製我。但實際上歐陽姍姍的野心很大,她是想讓我和蔣正陽為她爭得頭破血流,雖然我不懂這種想法能給她帶來什麼。”
“但是,她確實一直很開心能同時把我們蔣家的兩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你當心點她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好吧,她這會兒又壓抑了,許黎不喜歡和瘋子打交道,尤其是那種有權有勢的瘋子。這個世界弄死一個人的代價,和你自己的身份地位有直接關係。
她現在不是上輩子呼風喚雨的國公府千金,隻是個連父親都靠不住的草根藝人,這個身份的落差,可不是一星半點。
“算了,我明白了,拜拜。”
說著,她也沒給蔣鉞思考的機會就把電話掛了。因為一想起上輩子的事,就不可避免想到那個男人。上輩子被他弄死,這輩子被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蔣鉞害得差一點死掉,氣到無法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