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當前台是傻子,還是當記者是傻子?”
他步步緊逼,她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咬著牙真的想給他來一拳。
“那我去淼淼的……”
她話還沒說完,蔣鉞突然上前一步,把她門咚了,大晚上孤男寡女這個站著,不知道為什麼白天不害怕的她,現在卻有些發怵。
“你到底……”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點頭還是搖頭,我今晚出了這個門,你的事都和我沒關係。”
對上他看似溫柔,實則冷血的笑容,許黎的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不甘示弱的噔回去,但是這場毫無硝煙的戰爭,並不是看誰眼睛大,誰就能占上風。
“好,你今晚留下來。但是!不許碰我!”
她有自己的底線,做什麼都可以,絕不可能出賣身體。
終於見她妥協了,蔣鉞勾勾薄唇往後退了半步,給她足夠的安全距離,“你放心,我知道咱們倆隻是合作關係,不會對你做什麼。”
“最好如此,你知道我不是花架子,雖然不一定能保證你變成第二個蔣正陽,但也不會讓你嘗到任何甜頭。”
說完,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抬腿往裡走,走到床邊看著足夠大的床,也忍不住發愁,房間裡可沒準備多餘的被子,所以她決定晚上蓋件大衣。
她在房間裡鼓搗的時候,蔣鉞就去浴室了,洗了個澡之後穿著浴袍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還一臉看似抱歉,實則很張狂的說。
“我今天來得及,沒帶衣服過來,今晚怕是要這樣睡了。”
正在往放置三八線的許黎,背對著他彎腰站在床邊,一雙小手把衣服都快捏穿了,咬咬牙把那團火壓回去,她現在是看出來了,蔣鉞今天來不是找歐陽姍姍的,就是故意留到現在。
“左右兩邊你自己選,收拾完早點休息,我明天還要去劇組。”
“我喜歡睡中間。”
一聽這話,她是真的火了,鬆開手裡的東西,轉身瞪著他,剛想開口罵人,就看見這廝竟然動手解腰帶,而且他明顯裡麵是什麼都沒穿的。
一見到這種情況,她就慌了,直接衝過去摁住了他的手,那個動作看上去很像是她急著想扒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
蔣鉞低頭看著抵在自己胸口的腦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是愛笑,可從來都是笑不及眼底的。
“你…這麼心急?我隻是覺得剛才沒係好,打算再係牢一點。如果你不希望的係上,那我就不係了。”
如果目光真的有能量的話,這會兒他的腹部大概已經被她用眼神戳出個窟窿了,咬著牙把氣憋回去,故作鎮定的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
“沒有,我沒這想法,男左女右,你睡左邊。”
說完,也沒膽子去看他的表情,埋著頭轉身往床頭走,掀開被子躺下去,蓋著自己的大衣準備休息。
看著她縮在床上的樣子,腳丫子還露著外麵,他在心裡歎了口氣,這個女人對他的防備心比蔣家那些人還重。雖然他不是個靠顏值吃飯的人,但就他這副長相和身板,一般女人早就撲過來把他扒*光了,也就她還一直防賊似的防著他。
“你的腳不冷麼?”
聞言,她抬頭看了眼,腳丫子還真是在外麵,急忙掀開衣服下床,準備去櫃子裡找襪子,結果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被他伸手攔住了。
“我說了不對動你就不會動你,如果我真的要動你,你以為你做出來的這些東西,就能攔得住我?”
說完,在她憤恨不平想砍人的眼神裡,蔣鉞平靜的握住她瘦弱的肩膀,把她轉了個身。
“去把你弄出來的東西都收拾掉,有被子不蓋,非要用衣服,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等許黎不甘心的把床上多餘的東西都弄掉,蔣鉞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拉上窗簾也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去。
要不是被子不夠長,他估計她能躺倒地上去,現在他隻要輕輕地戳一下她,她就能順著床邊滾下去。
“許黎,你不怕掉下去嗎?”
好久之前,他就不叫她許老師,直接叫她的名字,熟稔的語氣像是兩個認識多年的好友,卻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許黎側身躺在床邊,身體幾乎是貼著床沿的,把被子卡在腋下,睜著眼看著對麵的沙發。
“不怕,你快睡覺,彆吵我!”
她都這麼說了,他當然不會再說什麼,抬手把燈關了,放下枕頭自己也跟著躺下去。
背對著他的許黎隻能靠聲音來判斷他的動作,今晚的月光出奇的亮,若隱若現的透過窗簾投射到床上。
等到那邊的動靜徹底沒了,她才剛放心的呼吸,小心翼翼的捏著被子轉身,不是想看他怎麼樣了,隻是想找一個舒適的位置和姿勢入眠,誰知她才剛動了動肩膀,寂靜的房間就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你睡不著?”
突兀的聲音,嚇得許黎渾身一顫,差點就真順著床沿滾下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明明看上去隔得很遠的男人,突然湊了過來,硬生生嚇得她一動也不敢動。
“你…你想乾什麼,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不會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