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辯解:“三叔,趙雷鳴又不是犯罪分子,為啥會抓起來?”
宋西風神情有些失望,“看來沒有被抓起來?”
“三叔,你為啥要去舉報他?”
“我不是說過趙絕倫的兒子能是什麼好人?是好人能和黑幫的人發生衝突?如果不是那樣韓重也不會受到重傷吧?”
有了趙絕倫這樣的名聲,趙雷鳴縱然是無辜,可是這個背負罵名的父親確實他這輩子抹不去的陰影,足以影響他一生的汙點。
此刻,宋晴天也似乎明白一件事,趙雷鳴那天在開業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在下麵看資金,怕也是擔心連累宋晴天。
宋西風突然認真的問:“晴天,你是不是和那小子真的有感情了?”
“三叔,你說什麼呢?”
“晴天,你萬萬不可和他多來往,更不能有什麼情感。”
宋晴天和趙雷鳴之間,是若明若暗的情感,彼此心底都知道對方的心,可是始終沒有挑明。
麵對宋西風這樣認真的問題,宋晴天暫時也隻能安撫宋西風,“我們隻是好朋友。”
宋西風這才放下心來,長籲一聲,“那我就放心了,你以後儘量和他少來往。”
宋晴天不由心中暗歎,三叔年紀不大,真的是像自己的老父親一樣,不由的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擔憂。
高興的是,三叔真的對自己好,擔憂的是三叔這樣子,趙雷鳴可要難受了。
自己怎麼會為趙雷鳴擔心?
宋晴天不禁想到了趙雷鳴此刻應該還在火車上麵吧。
此刻的趙雷鳴根本不知道宋西風舉報了自己。
經過兩天兩夜的舟車勞頓,終於到了廣州。
趙雷鳴首先就去三合村服裝批發市場去找侯富。
自從趙雷鳴去了英國以後,三合村服裝批發市場的房子是自己的,但是生意都完全交給了侯富。
半年多沒有見到趙雷鳴,侯富看到他的那一刻頓時驚歎不已。
趙雷鳴和以前的樣子改變了不少,猛然一看還以為是個翩翩公子大少爺呢。
趙雷鳴是大少爺不假,曾經的黑龍幫太子爺,可是趙雷鳴從裡不喜歡這個名頭。
“雷鳴,你可以回來了,上次你匆匆到廣州,我連你麵都沒有見到。”
“上次我著急去鄭州,這次我多待兩天。”
“那就好,我正好好多問題要問你,你說你這店鋪房子賣了,以後不做生意了嗎?你去了英國,生意讓我一個人做,可累死我了,但是生意好,我心情高興,樊語也經常來幫忙,可是你要賣房子,我就想不明白了。”
一見麵,侯富就說個不停,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侯富怎麼不擔憂呢?
八零年代初期,改革開放的的春風從廣東沿海吹響內地,廣州的服裝業發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發展階段。
內地打量的客戶來廣州批發衣服,侯富的店鋪作為新興的服裝市場,生命力非常的旺盛。
趙雷鳴走了以後,這店鋪都是他一個人做主,生意也好的不行,就是每天累死他也心甘情願啊。可是趙雷鳴過了年就說要賣店鋪,他心裡也舍不得這份生意。
“侯大哥,辛苦你了,我和韓重說起來是和你一起做生意,可是我和他都沒有來到店鋪一次。”
“雷鳴,你這說的就是見外的話了,沒有你,哪有這店鋪,有了這個店鋪生意才會這麼好。”
侯富聊著,問起韓重的病情。
趙雷鳴把韓重恢複的事情告訴了侯富,侯富不禁一陣感歎,“這個小子真是命大!”
沒有說幾句,就不斷有人來進貨。
兩人在店裡一直忙到了晚上才閒了下來。
趙雷鳴說:“侯大哥,我想請你和樊誠一起去吃頓飯,商量我們上次說過的事情。”
侯富一愣,“雷鳴,上次的事情不是樊誠已經幫你解決了?他不是借給你10萬塊錢嗎?”
“那不行,我不能總占樊誠的便宜,人家幫助我,我縱然現在無力還錢,至少還有這個店鋪,能賣掉還他一點是一點。”
侯富道:“雷鳴,為了一個女子,你搞成這樣值得嗎?以後的生意隻會越來越好,你這樣不是太虧了。”
“侯大哥,值得的,我真心的喜歡她。”
侯富歎了一聲,“兒女情長毀人不倦啊。”
作為一個以前在鄉下唱戲說書的人,侯富這是出口成章,逗得趙雷鳴一陣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