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雪人最後還是堆了出來,因為經驗不足技術不到家,做出來的樣子有些醜。
但到底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黎月恒還是拍照合影留了個紀念,隨手發到企鵝空間。
這個點國內還是白天,挺多人給她點讚,甚至還有不少同學“啊啊啊”地問她這是在哪裡。
沒辦法,沒見過雪的南方孩子就是這麼卑微。
他們沒在K國停留太久,很快就回了臨城。
過段時間就要開學,黎月恒又過上了痛苦地補作業的生活,在家裡閉關了三天。
開學報道的那天,教室裡一片嘈雜,都在討論過年去哪玩了,以及拿了多少壓歲錢。
有人看黎月恒來了,順口也問了句。
“就……兩萬吧?”黎月恒深思熟慮了一下,決定減去一個零,不然說出來總讓人覺得是在炫耀。
以前就發生過類似的情況,有幾個同學在背後說她故意炫富,搞得黎月恒也很無奈。
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但她沒想到自己這麼說了,那個同學還是小小地驚呼了一聲,露出了豔羨的神情。
臨城這邊包的紅包數額不算大,他們普遍拿到的壓歲錢都隻有小幾千,有的甚至才幾百塊,班裡過萬的就那麼幾個。
“主要是我親戚比較多。”黎月恒想了想,昧著良心安慰了一句。
那個同學滿臉悲傷:“我這個寒假回了兩個老家,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還有各種遠方親戚的加起來,也沒你一半多啊。”
“……”這黎月恒也沒有辦法了。
其實一學期相處下來,班裡大家都挺熟了。
沒有洪蕊那種人帶頭排擠孤立她,黎月恒在五班還是有不少可以說得上話的同學。
隻不過不像唐微微那麼熟罷了。
想到唐微微,黎月恒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
掃了眼教室裡某個空著的座位,她輕輕歎了一聲,拿著水杯,獨自一人去接熱水。
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拐角趴著欄杆的幾個男生在聊天,談話裡還提及了她的名字。
“不就才拿到兩萬嗎,也不是很多啊,我們李哥這次拿了有五萬吧?”
“她之前不是拒絕了李元嗎,我還以為她家多富呢,連咱們李哥這條件都看不上,嘖嘖。”
“跨年在KTV那次記得不,她那麼不給咱們麵子,還往黃哥身上潑酒,要我說像這種女的……”
那人說到一半,旁邊的同伴忽然拿胳膊不停撞他。
回過頭,就見話題中心的少女站在他們身後。
黎月恒手裡拿著淡紫色的水杯,漂亮的臉蛋麵無表情,眉眼透著幾分清冷。
背後說人壞話被當場逮住終歸是比較尷尬的,那人訕笑了一下,正準備說些什麼。
“天氣這麼冷,”少女歪著頭,晃了晃手裡的水杯,“你說我拿開水幫你取取暖怎麼樣?”
“……”
那人一愣,緊接著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敢——”
話音剛落,滾燙的熱水便迎麵而來。
黎月恒到底還有分寸,手往下壓低了一些,沒直接往他臉上潑,萬一燙毀容了可不好。
“酒沒有,這個將就一下。”黎月恒重新擰上蓋子,淺笑盈盈,“既然想為自家兄弟打抱不平,不如先體驗一下所謂的‘有難同當’,怎麼樣?”
冬天的衣服很厚,熱水隻弄濕了表麵,還有幾滴濺在那人手上,燙出幾個小紅點。
他惱羞成怒,作勢就想動手。
手臂剛剛抬起,便被人用力攥住手腕,哢噠一聲輕響,似乎是骨節錯位的聲音。
那人疼得直咧嘴,周圍的人想要幫他,卻被少年一個沉冷的眼神逼退。
席星沒鬆手,反手將他的手臂扣在背後,看著這人的臉,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低低嘖了一聲。
另隻手往下拍了拍他的褲兜,不出意外摸到一個硬硬的紙殼。
“走。”席星按著他,直接朝辦公室的方向去。
其他幾人站在原地不動,席星回頭瞥了他們一眼,冷漠道:“你們也一起過來。”
黎月恒也跟了上去,走在他旁邊:“你膽子不小啊,直接在學校裡就動起手了?”
席星目不斜視:“我有特權。”
少年走路的步子很大,哪怕手裡還壓著一個“犯人”,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速度。
還是看黎月恒有些跟不上,他才放慢了步伐。
黎月恒很好奇:“嗯?什麼特權啊?”
席星:“我是好學生。”
“……”
老師會對好學生——特彆是這種年級第一有所偏愛是很正常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罷了。
隻是你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開玩笑的。”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過誇張,席星頓了頓,還是和她解釋了一下原因:“今天學生會輪到我執勤,負責管理高一年段的紀律。他剛剛要動手打你,而我隻是出手製止,所以不會有事。”
黎月恒輕輕啊了一聲,看了眼自己手裡空了大半瓶的水杯:“可剛才是我先潑他水……”
席星:“潑得好。”
黎月恒:“……”
被潑的那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