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麵宿儺控製「容器」脫逃,很快便會複活,咒術界將麵臨史上最大的危機。而當初以一力保下容器不死的您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是沒有做好監督工作還是沒有及時將兩麵宿儺帶回,您都要為這次危機負責。”
“經過高層大人們會議決定,一年紀所屬,伏黑惠、釘崎野薔薇、吉野順平、織田作之助、以及您,五條先生,將會在半個月之後處以死刑。”
“至於與兩麵宿儺一同消失的虎杖悠仁及伊萬·克裡弗雷德,判定兩人勾結詛咒,企圖協助對方複活。大人們已經下達了通緝令,隻要能將兩人帶回,死活不論。”
“針對兩麵宿儺的討伐行動正在準備中,五條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看著對方臉上溫柔嫻靜的笑容,五條忍不住吐槽起來。:“不要用那種表情說著死刑這麼恐怖的話啊小裡見,違和感太強了。”
被稱為裡見的女人表情不變,依舊溫柔的看著五條悟,她身邊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五條歎了口氣,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那些小家夥們已經被你抓起來了。”
五條的語氣十分肯定,他對麵的女人彎了彎眼,點頭。
“我要是反抗的話,惠他們是不是馬上就沒命了?身上被放了什麼東西吧。”
不出所料的看到對方再次點了下頭,五條表情變得無語,:“你做事永遠這麼滴水不漏,也是夠了。”
“所以說不要用那種表情乾著恐嚇人的事情啊小裡見,會做噩夢的。”
他站在原地將雙手放在身前,對著女人說了一句。:“行了,鎖上吧,你身上肯定帶著抑製咒力的東西吧。”
黑發女人走了過去,從身後拿出像是枷鎖一樣的東西,語氣柔和,:“謝謝您的配合,五條先生。”
五條看著她不爽的嘀咕了一句,:“嘖,那些老東西還真是會選人。”
秋川裡見,一個連咒靈也看不到、卻能在咒術高專中位居高位的女人。
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不留一絲破綻,行動之前會將一切準備做到完美才會開始行動,備受咒高高層信賴。
性格看上去溫溫柔柔,十分有禮,但完全與本人不符,是個就算有人死在自己麵前眉毛也不會動一下的狠角色。
五條個人覺得,這女人比他瘋多了,嘖。
手上被扣上了枷鎖,身上的咒力幾乎停滯,五條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下真的麻煩大了啊。
五條悟被帶到了地下禁閉室裡,和當初帶悠仁去的那個房間一樣,上麵貼滿了封印符咒,看到這個熟悉的房間,五條嘴角抽了抽,看了眼身後的女人,多少有些無語。
至於嗎?咒具都用上了還把他關在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咒靈呢。
“失禮了,五條先生。”
一隻手將站在門口的五條推了進去,接著便是房門關緊落下門鎖的聲音。五條走到中間唯一的椅子上坐下,長腿伸展開來,腦袋後仰,靠在椅背上長長的歎了口氣。
接下來得好好研究下怎樣才能把其他人弄出來才行,阿,還好剛才買了點早餐,不然這會兒該肚子餓了。
五條仰著頭,盯著同樣貼滿符咒的天花板,思緒開始神遊起來。
——
五條等人被分彆關押,雖然一日三餐都有人定時定點的送過來,但連續兩個多星期呆在房間裡,沒有接收到一點陽光,身上的傷也沒得到及時治療,到了行刑那天,被帶出來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格外蒼白,一點精神都沒有。
雖然這樣,但看到所有人都還活著,五條心裡還是鬆了口氣。就怕那些老東西不按規矩辦事,私自先行處理了。
行刑現場在咒術高專後山的一處格外寬敞的空地,四周的高台坐滿了人,五條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都是各個咒術家族裡麵的負責人或者外交使者之類的,還有一些經常打交道的組織。
京都咒高也安排人過來了,還有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們也到了一大半,嘖。
排場倒是搞得挺大。
隨著幾人被帶到空地上,天上落下了漆黑的帳,將整個地方蓋住,帳還設置了禁止咒靈進入的限製。畢竟這會兒基本上咒術界舉足輕重的人都到了,要是咒靈們過來搞襲擊,出現傷亡之類的東京咒高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一個年邁的白發老人走到台前,開始為眾人解釋這次行刑的原因和目地,五條懶得聽他叭叭,側過頭看向身旁的幾人,問道:“你們沒事吧?能堅持住嗎?”
看起來很是虛弱的伏黑惠搖了搖頭,另外幾人也是同樣,但都沒說話,十分沉默,看他們這樣,五條開口安慰,:“沒事兒,老師在呢,不會讓你們莫名其妙丟了小命的。”
眾人的目光移了過來,五條笑了笑,自信的說道:“你們的老師可是最強的,這點小困難,難不倒我。”
幾個少年的眼睛亮了幾分,對五條所說的話十分信任。
不管這個人平時有多不靠譜,但他的存在就讓幾個還未成年的少年少女們安心不少。
被孩子們的情緒感染,織田的神情也放鬆了一點,但眼中還是帶著幾分擔憂。
太宰那家夥,一直到現在也沒看到,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伊萬現在也下落不明.....
“.....以上,便是此次行刑的原因及目地。”
“如果各位沒有疑問的話——”
“抱歉,打擾一下。”天空之上傳來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望去,隻見漆黑的帳上麵不知什麼時候破了一個大洞,兩個人影立於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其中身形嬌小的少年下落了一點,將手上昏迷不醒的人丟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潔白的長袍在他身後翻滾,雌雄莫辨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暗沉如深海的藍色眼睛裡滿是冷漠,他將人丟下之後便回到上方,看也沒看空地上表情震驚的幾人。
“一千多年不見,你們咒術師怎麼還是這麼....。”
和地上的少年有著幾分相似的男人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砸嘴,下巴上抬了一點,格外囂張和嘲諷的吐出兩個字。
“廢物。”
“兩麵宿儺!!”
“他居然已經複活了嗎?!”
“手指應該沒有集齊才對,他怎麼會複活了!!”
“這下完了......”
“你在說什麼喪氣話,不過就是個詛咒!”
“.......”
那番話一說完,原本坐在高台的人群開始喧鬨起來,都在震驚兩麵宿儺居然已經複活這件事,一部分人臉上甚至已經帶上了驚恐的表情。
兩麵宿儺在空中伸出手掏了掏耳朵,語氣有些不耐煩。“嘰嘰喳喳的吵死了,誰在廢話一句老子現在就宰了他。”
下麵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哪怕時隔千年,一直流傳下來關於詛咒之王的事跡及現在身上存在感極強的氣勢都讓在場的咒術師們不敢輕易挑戰對方的脾氣。
在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複活的兩麵宿儺身上,隻有少數一部分人的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少年身上。
立於空中的少年如今顯得格外陌生,一向帶著乖巧笑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清澈的雙眸也幽深到令人不敢與之對視,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袍將他身上那股凜冽聖潔的氣質突出的越發明顯。他立於高空之上,冷淡且平靜的注視著下麵,像極了傳說中居高臨下俯視著人間的神明。
“那個笨蛋!”
一聲低罵隱蔽在人群中,和偵探社們一起過來的亂步看到少年的動作就開始磨牙,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對方。
都說了不要亂來不要亂來,這家夥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下子徹底站在咒術師的對立麵了,笨死了!
“伊萬看起來......是不是不太對勁?”空地中心,即將被處刑的幾人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他們的視線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悠仁和站在空中的伊萬兩人身上移動。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伊萬那種表情,怎麼感覺.....有點可怕?”野薔薇縮了縮脖子,一旁的順平也連連點頭。
五條和織田沒有加入幾個學生們之間的討論,兩人的視線一個放在兩麵宿儺身上,一個放在他身後的少年身上。
看到伊萬安然無恙的樣子,織田心裡鬆了口氣,隻是對方陌生的神情還是讓他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注意到他的視線,伊萬悄悄往宿儺身後站了一點,擋住了他的目光,宿儺低聲輕嘲了一句。:“沒出息。”
伊萬抿緊唇瓣,眼簾下垂,沒有回應宿儺的嘲諷。
他的舉動反而讓注意力集中在宿儺身上的咒術師們注意到這個人,一些家裡還保存著當年關於兩麵宿儺相關記載的咒術師們看到那個充滿神聖氣息的少年後雙眼猛然睜大,瞳孔緊縮。
“邪神!”
一聲驚喝在安靜的高台上格外明顯,不少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喊出那個稱號的咒術師表情沉重,視線緊盯著兩麵宿儺身後的金發少年。
“不會錯的,記載中被詛咒感染,染上不潔自甘墮落與兩麵宿儺為伍的金發神明。“
一些離得比較近的咒術師們有點好奇,正想詢問,但已經開始不耐煩的兩麵宿儺在空中活動了下身體,手指掰的哢哢作響,臉上的表情帶著極大的惡意。
“現在也該算算我和你們這些咒術師之間的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