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都是男人,沒有誰走向另一個人,兩人各從一邊由至親陪伴著,喬海樓由他大哥喬海軒陪伴在身邊,沈垣這邊的則是他的繼父黎宸,走向彼此,神父的講台在紅毯中間。
小花生穿著小西服,還戴著個有貓耳朵的貝雷帽,打扮得超級萌。他站在神父的階下,提著一個裝滿花瓣的竹編籃子,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有點困惑……他該不該去爸爸的身邊啊?沒爸爸陪著他有點害怕。雖然剛才大人說讓他站在這裡,但他還小嘛,他已經忘記了。
小花生摸摸頭,提起籃子,先看看喬海樓,邁開小短腿嗒嗒嗒跑了兩步:“爸爸!”
喬海樓說:“不要過來,回去。”
小花生不明白,腳步遲疑地徘徊了兩步,回過頭,再看看沈垣,這個爸爸不要他,他去找那個爸爸!
小花生轉頭又向沈垣跑去,腳步蹣跚。
沈垣小聲說:“寶寶,你坐在那裡啊,不要跑。”
可惜說得太晚了。
小花生左腳絆右腳,吧唧一下摔倒了,籃子也摔了出去,花瓣灑了一地,要哭鼻子。
賓客一片低低的驚呼。
真是不出點狀況就不舒服,沈垣趕緊走過去,把小家夥抱起來,瞧見他皺起來的小臉,真是可愛,忍住沒笑,安撫說:“不疼不疼。”
小花生哭唧唧地點點頭,摟住爸爸的脖子,沈垣抱著他走到神父麵前,喬海樓剛才瞧見他的小寶貝摔跤了,也跑了兩步,這時也走到了。
兩人站在一塊兒,抱著寶寶。
神父按部就班地宣問:“喬海樓先生,你願意和這個男人結婚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小花生這會兒不哭了,好奇地瞪圓還閃著淚花的眼睛,看著神父,奶聲奶氣地模仿:“……你願意嗎?”
前麵的複述不下來,隻能複述最後一句。
喬海樓裝成沒聽見,鄭重地說:“我願意。”
小花生:“我願意。”
神父看了看他,老神在在地又朝向沈垣,問:“沈垣,你願意和這個男人結婚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小花生又跟著胡亂學嘴:“結婚……願意嗎?”
沈垣:“我願意。”
小花生拍拍小手,笑嘻嘻地說:“願意。嘻嘻。”
喬海樓:“……”
沈垣:“……”
神父說:“那麼,請你們交換作為忠誠婚約的戒指和吻。”
沈垣抱著小花生,不方便交換戒指,為難了一下,想先把孩子放在地上,小花生扒在他身上,不肯下來:“爸爸!爸爸抱!”
喬海樓無奈地說:“把這隻小鸚鵡給我吧。”
賓客們都笑了。
喬海樓比較強壯,右手單手抱著孩子一點不吃力,左手從兜裡掏出戒指盒,沈垣幫忙打開。
沈垣伸出左手,讓喬海樓把婚戒戴在他的無名指上。
然後喬海樓也伸出左手,由沈垣給他戴上戒指。
沈垣心底有微微的波瀾,甜滋滋的,但沒有三年前那麼激動興奮。他們倆都結婚三年了,彼此的婚戒也已經戴了三年了,誓言也隻是贅述而已。沈垣不相信什麼輕飄飄的誓言,但他相信喬海樓為他所做的一切。
沈垣稍微仰起頭,望向喬海樓,笑起來,眼底明亮。
一陣風拂過。
喬海樓俯身,在歡呼聲中,吻了沈垣的嘴唇。
一吻罷。
小花生在他懷裡扭了扭,羨慕地說:“我也要親。”
兩個爸爸笑起來,對望一眼,一齊親了寶寶的一邊臉蛋。
哢嚓。
攝影師把這個畫麵照了下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