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的大兒子賈赦就是老太太眼中釘,肉中刺,賈母又惡狠狠罵了幾句,才將這根刺從榮禧堂趕出去。
雍正爺還懶得在這兒耗,回到院子裡,他叫人去買的抵報剛剛送到,就在書房看了大半日,連水也沒要一口喝。
陳家母女到賈赦院子裡做活已經有一個來月,瞧著卻也沒是個能做事,謝氏就正式讓陳家的當兒子的奶娘,還給陳招娣重新取了個名兒,叫寧兒。
這一日賈赦買來的其它下人也正式上崗,賈赦不得不出麵敲打一二。
一乾下人都在院子中聽賈赦訓話。
“……隻有一點,大爺我最見不得給臉不要臉,也見不得人吵鬨,隻要你懂規矩,做好了份內之事,爺我不會虧待了你們。要是有人再敢在背後明爭暗鬥,教唆生事,如今我們院子裡也是賣了好幾人,也打發走了不少,你們隻管試一試……”
旁的院子裡的人見了,都說賈赦一個大爺,親自出來訓斥奴才太掉價,但雍正也不這麼認為。這個院子將來就是自己的大後方,他再怎麼用心經營都不為過。
他也看過大清後麵的幾百年,古語禍起蕭牆,很有幾分道理。
賈赦這麼一管,自己小院裡清淨不少,謝氏日子過得順心,氣色就更好了。而二房的王夫人一日日操心管家,臉色越來越差。
萬幸賈赦和賈政成親之後,都自己管自己院子裡的事,賈代善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老大近來也不喝酒買玩意兒,還會問一問自己朝中局勢和國家大事。
當爹的喜聞樂見還差不多,又怎麼會滅他的威風!
賈代善還專門把人叫到自己屋裡,交待一件重要事情。
賈赦一進他屋,隻見兩個裹紗的美人真給賈代善捶腿,屋裡熏了香,甜膩膩的叫人腦袋發昏。賈代善也是個能享受的性子,已是深秋,為了自己的喜好,還要丫鬟們穿這樣的薄紗衣裳。
“近日你那屋子裡可真是能折騰,彆一日日的就拿著下人為難,謝大人五十的整壽,你若是沒主意就問著你媳婦,挑一樣看得上眼的物件,給你老丈人賀壽。”
謝氏的父親是當朝二品大員,在吏部主事,娘家硬氣,賈代善才會這麼護著大媳婦。
那本書沒有寫明白,多有隱晦之處。雍正爺也不知,為何後麵沒人提起賈赦的原配,半點來往也無。
多半是謝家出了什麼事,中途沒落,甚至比沒落還要嚴重,畢竟一個大家族想要衰落,總也要三五代。
雍正爺聽了賈代善的話,回去就叫人開了箱子給謝家的嶽父預備生辰賀禮,他拿不準這位大人的喜好,隻能求助於妻子。
“你瞧瞧這些東西,哪些老泰山會喜歡,若是沒沒有,我再請的人去買。”
原先賈赦搜羅的那些寶貝,良莠不齊,喜歡的東西有些倒是也算是雍正爺的口味,有些大紅大紫金燦燦,各樣花紋都畫的物件,卻是弘曆的最愛。
謝氏笑著調侃他:“大爺,這些可都是您的寶貝,先前二爺找您來要一幅畫,想拿去打通關節,您沒給他,還被母親罵了一場,今兒怎麼就舍得了?”
真真奇怪,平日這些東西,就是賈赦的命根子,買來可以,賣出去,想都彆想!
賈赦拿出幾個卷軸,“他是他,嶽父大人是嶽父大人。爺自己花錢買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他?他難道不會從家中拿銀子自己去買?”
賈政都能惦記上的東西,一定是好物件。
“他要的是哪幅畫來著?”賈赦問謝氏。
謝氏看了盒子上的簽子,指了指賈赦的左手。
“這幅山居圖,前朝聖手陳青所作。如今市麵上難得一見,就算有了也多是贗品,大爺您這個是難得的真跡。”
雍正爺將卷軸打開,看來原先那個賈赦還真是個識貨的,也沒有像小四一樣各處題字蓋章,畫作保存得很妥當。
他點頭,“是有那麼點意思,要不就用這幅去送老泰山吧。我瞧這上麵有鬆有鶴,剛好取個雙鶴延年的意頭。”
“大爺舍得割愛?”
謝氏仍是不信,這一副可是賈赦藏畫中最值錢的!若是那這個做賀禮,必然是很合父親的胃口。
賈赦將卷軸收起來,見錦盒舊了,打算叫人重新買一個。
“有什麼舍不得的,隻是若那日我們都走了,如今哥兒還不滿百日,將他一人放在家中,我不放心。”
謝氏將其它幾樣東西也收了起來,和賈赦說了自己的打算:“此事我早就想過,那日大爺去祝壽,就說我病了去不得,過幾日我再回娘家賠罪。”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雍正爺又不是沒經曆過,就是成年了都還有被暗算的,更何況孩子還這麼嬌弱,賈母那邊有幾個媽媽,總往自己院子裡探頭探腦,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夫妻二人說定,到了謝家壽宴前一天,謝氏就說身子不好,頭疼得很,挪動不得,請了太醫來看,說是冷著,不要出門受涼。
謝氏的大哥對這一門婚事本就不太讚同,寧國府和榮國府,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地方,當初是看著賈代善的麵子,那人又說將來自己妹妹必定是一品誥命夫人,才將人許了出去。
末了謝氏的日子就不太好,這次又忽然得病不能來,謝家老爺子心裡也跟著不舒坦,看來大兒媳說的不準,必是那府裡裝出來的模樣。
“老爺、大爺,姑爺到了!”
一抬眼,就見榮國府不成器的大爺賈赦跟著小廝進了堂屋。
作者有話要說:原先的賈赦在外麵名聲真的很差
四爺您加油吧!!
四爺的批的折子,真的很有意思
甚至有點肉麻哈哈哈哈
陳氏一家是個伏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