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聚會(1 / 2)

某某 木蘇裡 12738 字 8個月前

() 人說食色性也, 有些事不提便罷, 一旦提了就忍不住會多想一下。

17歲的時候, 盛望覺得自己簡直不禁碰,跟江添親一會兒都有反應,打鬨摸蹭鬨到關進衛生間更是常有的事。那都不能叫年少氣盛內火旺,那是身體裡住了個太陽。

後來江添走了, 他就變得清心寡欲起來。每天都填塞了太多事情,忙得連睡覺都成了抽空, 自然也就沒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現在, 一切又變了。

盛望盤坐在地,在玩手機的間隙裡第三次瞄向江添摸貓的手,看到他瘦白修長的手指在貓毛中若隱若現,總會想起不久之前這些手指沒入布料的畫麵, 以及指骨在布料下收緊又舒張的輪廓……

他盯著看了幾分鐘,一臉鎮定地爬起來, 從冰箱裡翻出一瓶冰水咣咣灌了兩口,然後抄起換洗衣服第二次進了浴室。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內火旺盛的17歲,身體裡住著的那個日……不是,太陽又升起來了。

江博士科研實力驚人, 能讓人永葆青春。

盛望一邊在心裡罵自己流氓,一邊又悄悄去搜了點東西。都說學霸進取的原動力在於“對世界保有旺盛的好奇心”,正事上是,不那麼正的事情上也是。

他上一次看這種東西還是大一,宿舍6個人裡3個是老流氓, 片庫豐富,什麼類型都有。開學沒倆月,他們就打著“好物共賞、加深感情”的旗號,精心挑選了幾部,強拽著盛望他們幾個看了個全。

那幾個哥們兒本來是好心,挑的是他們審美框架裡的上品。唯一的問題是……盛望跟他們壓根不是一個框架。

他們喜歡聲音好聽的、胸大腰細的,剩下的隻要簡單粗暴就可以。盛望這裡聲音好聽的是他哥、身材好的也是他哥,因為談過戀愛的緣故,簡單粗暴並不可以。於是那天下午,他的觀影體驗隻有兩個字:瞎了。

那幾部片子直接把他從清心靜氣看到了無欲無求,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心有餘悸。

但是人的本性是屬金魚的,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於是時隔多年,本著“加深感情”的初衷,盛望主動伸出了罪惡的手。他想著自己搜索、自己篩選,怎麼也比那幾個哥們兒挑的強。

況且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助興,他就是想看看究竟怎麼弄比較科學。

可惜大少爺忘了一件事——拍成片的,它往往不太科學。有些定格畫麵很藝術、很親昵,仿佛真的是一對愛侶,結果一動起來,他滿心隻剩“我的媽”。

江添臨睡前接到了教授的電話,抱著電腦開著郵件去客廳聊了很久。盛望一邊聽著他冷靜理性地飆著英文,一邊靠坐在床頭開開關關尋找“愛的教育”。

江添回臥室的時候,盛大少爺正看到一個什麼玩意兒都敢往裡塞的。他餘光瞄到門口動靜,裝模作樣淡定地摘了耳機,然後“啪”地把電腦合上了。

“在看什麼,臉色這麼差?”江添的視線在他臉上掃量了一番,奇怪地問。

大少爺想了想說:“恐怖片。”

江添表情更古怪了:“哪部能把你嚇成這樣?”

“沒看名字。”

“講什麼的?”

“……”盛望的表情一言難儘,像癱在絕育台上的貓。他欲言又止,說:“黑洞奧秘吧。”

江添:“?”

可能那片子是真的很恐怖吧,江添坐在床頭敲郵件的時候,某人揉搓著昏睡的貓發了一會兒愣,又擺弄了幾下手機就躺下了。

等到江添發完郵件轉頭一看,他已經趴在枕頭上睡著了,淩亂的額發半遮著眼,嘴唇微啟,脊背像一條凹線。

江添垂眸看了一會兒,伸出食指撥了撥盛望的頭發。他忽然想起剛剛某人盤著腿擺弄手機的架勢,像極了以前有事沒事換頭像的模樣。

他心思一動,點進微信看了一眼。

也許是心有靈犀吧,盛望的信息界麵居然真的有了變化,工作之後就一片空白的頭像終於撤掉,換成了一個卡通的巴掌。

江添深知他的習慣,不用細看也知道這隻手是從大字型旺仔貼紙上截的,而某人的昵稱也從問號改成了一行字:這手我不要了

江添:“……”

得多瞎眼的片子才能把人害成這樣?

托手賤的“福”,盛望連續幾天都沒再想那些汙七八糟的事,事實上彆的事也被他攪和忘了。直到4號下午他在公司接到高天揚的電話,才想起來還有個朋友聚會等著他。

“老規矩,燒烤擼串兒!”高天揚嗓門一如既往的大,聽得出來他興致很高。“就上次咱們三個去的那家,地鐵口那個。那邊烤生蠔和烤蟶子簡直絕了,我跟老宋提過好幾次,還給他發過圖,他饞好久了,這次點名要吃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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