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士程微笑道:“放心,有你出場的時候,不會讓你一直當個八品護衛的。”
“琦願一世追隨衛殿下安危!”
“那多不劃算啊。”趙士程隨意揮手,“我大哥當年出價很高的。”
劉琦:“……”
正在這時,樓下那位年輕的隊長似乎敏銳地感覺到了注視,回頭看了一眼樓上轉角。
那有一位與自己年紀相仿,清俊無比,一見便是極貴人家的白衫士子,正微笑的凝視樓下。
四目相對時,那士子對他微笑頷首,目露讚賞之意。
他心中微動,轉頭繼續與這位□□將對飲。
……
趙士程回到房中,在煤油燈的光芒下繼續處理政務,過了一會,他感覺眼睛有些酸澀,便開窗看了一會遠方。
黑夜之中,明月高懸,照亮遠山,還有一片有人巡邏的軍營。
先前那位與他曾經對視的小隊長拿著火把巡邏,那挺拔威武的模樣,一看就是位好兵。
“真是大好江山。”他忍不住感慨,關上窗,繼續工作。
-
天還未亮,士卒們就吵嚷著打包營帳離開,吵醒了趙士程,那位李彥仙不死心地想問他的名字,希望以後有機會將他的馬賣下來,被再次無情地拒絕。
接下來的演習趙士程沒有參與,因為他隻需要守在這裡,然後就會有人把全新的連載及時更新給他。
這場爭奪也沒什麼太出色的地方,這次參加的四個營,一個直接去占領養馬場的建築,然後被打出來,直接出局。
韓世忠和李彥仙則相互試探後,都發現對方不是省油的燈,英雄惜英雄之下,他們兩聯手,又把剩下一個還在觀望苟存的營圍攻衝殺四散,把那位統領五百人正將活捉出局,開始相爭。
這兩人,一個出身行伍底層,一個被種師中指點過,李彥仙有幾分調兵之能,但韓世忠有萬夫不敵之勇,且也對戰場有著極為敏銳的感知。
兩軍相互試探了大半日,你出我退,你進我擾,都奈何對方不得。
韓潑皮便依仗著自己的武勇,乾脆直截了當地衝殺過去。
兩人鬥得天昏地暗,而這時,一隻百來人的小隊卻異軍突起,衝入他們的戰陣,兩人的手下爭鬥大半日,早就疲憊不堪,一時被衝散了陣形,而韓世忠則對上了昨日拚酒的那位隊長。
這位隊長居然收攏了他們營中的散兵,在一邊觀望後,趁他們兩敗俱傷時出來。
李韓二人心中有火,瞬間又化敵為友,一起招呼剩餘士卒,先處理這隻想要摘桃的隊伍。
這一上手,兩人豁然發現,遇到了對手,李彥仙發現對方帶的五十個士卒十分武勇,再慘的傷也無人後退,韓世忠更是發現,對方槍法力氣,絲毫不在他之下,加上他已經戰了這許久,一時力氣不濟,讓對方的武器在自己肩頸上留下痕跡。
這有什麼好說呢。
李韓二人雖然麵色不好,但都是輸得起的人物,這次是他們輕敵其實都隻將對方視為對手,不知道這河北路營中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人物,但若有下次,他們肯定不會讓對方贏得這般輕易。
既然勝負已分,宗澤便帶著笑意,慢悠悠地出現,表揚了這位嶽隊長,讓他們收拾儀表,整頓軍座,去見太子殿下。
新軍們自然應是。
於是,幾座方陣在寬闊的馬場上聚集,高處山坡上,已經有一座極為華麗的營帳。
趙士程居於其中,已經看完了戰場更新。
他的目光在那個“嶽飛”二字上久久盤桓。
走出營帳,宗澤已經帶著幾名營將前來拜見。
趙士程輕輕揮了揮手上的策書:“誰是嶽飛?”
宗澤一愣,立刻把嶽飛喚上來:“這位便是以奇兵出擊,贏下此次演練的隊長,嶽飛。”
趙士程帶著笑意,走進看著這名年輕卻已有將領之資的將領,嘴角笑意不自覺地擴大:“嶽飛……做得很好,有名將之資,今日起,你便是這五百人的營正,除了應有的獎勵,我還有一份小禮物送你。”
於是,在李彥仙嫉妒的目光下,一匹讓他心心念念的名馬,送到了那名叫嶽飛的小將麵前。
趙士程心中喜悅,還想再多送些東西,但又想了想,控製住自己,退回原地。
不能急,東西很多,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