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傳說卡牌終於入手,趙士程是十分滿意的,但他也清楚,嶽飛縱然資質無雙,但還是需要大大小小的戰場來磨煉,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對方拔到高位,這樣反而有害。
但他也不可能如曆史一般讓他按舊路成長,畢竟在他準備的未來裡,會是熱武器的天下,這些年輕未來將星們,會有一條全新道路,他隻能儘量讓未來的路少些坎坷,至於他們能走多遠,就隻是交給命運抉擇了。
為此,他還貼心地把嶽飛的營兵都提拔成了騎兵營,這樣,他的馬草也可以由國家報銷——不然這一匹名馬,能把這位將來的名將吃到破產舉債,畢竟是自己賜給他的東西,他是不敢、也不可能怠慢的。
趙士程覺得自己真的是這世上最好的菜農了。
他其實很想私下和這位曆史人物私下裡好好聊聊,但最後,還是克製住了。
對於一個沒有後台的普通營將,做為太子若是過於對他另眼相看,帶來的會是各種勢力對他拉攏腐蝕,會是他人的嫉妒誹謗,這並不是好事。
還是讓他跟在宗澤身邊,老宗會是一個好老師,在曆史上,老宗也是嶽飛重要的伯樂,自己可不能擾了這段佳話。
“太子殿下,這是又有看重的俊傑了?”他這麼想著,老宗卻帶著一臉我懂的表情湊了過來,帶著笑意調侃道,“可把老臣把他們騙過來?”
趙士程瞬間不悅:“老宗你說話注意一點,咱們現在是太子與重臣,不是什麼坑蒙拐騙的朋黨……呸,咱們以前是給彆人指引道路,如今是要為天下人指引道路,一視同仁,以前的事情,都給我爛在心裡,懂麼?”
宗澤恭敬地一拜,誠懇認錯。
趙士程這才輕咳一聲:“準備一下,我要設宴與這三位將士同飲。”
一個很紮眼,三個就很理所當然了。
宗澤微笑著應是。
趙士程看他的笑意,更不滿了,警告道:“你上回說要寫什麼跟隨我的劄記,這是私事,我也不阻止你,但你自己帶進棺材就好,可彆讓我看到!”
宗澤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是!”
隨後,宗澤又若無其事地問道:“那照夜白是陳行舟從遼國駿馬中精心挑選,送給您的生辰禮物,就這樣轉贈他人了,是不是不太好?”
要是傳過去,那小子能在太子送的記事本上記一整頁的仇。
趙士程淡定道:“舟兒雖會生些小氣,但哄哄便好,他這些年送我的馬那麼多,我又不怎麼騎,浪費可惜,用來獎勵軍中正好。等下回信,我可以讓他多送些駿馬過來。”
舟兒是屬驢的,順毛摸,多給錢,多誇獎,多說好日子還在後頭,就能解決。
宗澤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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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士程的接見,對新軍的士卒們的震動是非常大的,李彥仙不但失去了他心心念念的馬兒,還在那一瞬間想通當時在驛站裡的那位貴客究竟是誰,一時間痛心疾首。
他是有大誌的人,有很多為國為民的想法,想一展長才,如果他那晚有機會向太子殿下陳述自己的才能,必然能得太子殿下另眼相看。
但這一次的正式相見太糟糕了,他沒留下好印象便罷了,居然還輸了……
好在李韓二人的懊惱太明顯,趙士程還是微笑著勉勵了他們:“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大比亦非一次,待三月後再比,諸位當再展長材才是。”
二人自然有禮貌地拜謝太子殿下。
趙士程又讓宗澤安排,請將官們一同飲宴,他裁撤了宮廷裡一些小眾又昂貴的飲食,又不愛擺架子,新來的葡萄酒都是密州藏了好幾年佳釀,韓世忠等人本就是酒蟲,見太子勸飲,喝上了頭,氣氛便漸漸熱烈起來。
從誇耀太子的英明,到後來講起軍中趣事,後來甚至有人舞槍助興。
這三人的性格在這宴會上展露無遺,李彥仙希望展示自己的才華,韓世忠顯示武勇,而嶽飛則十分謹慎,並沒出頭。
嶽飛沒有說話,因為以他的十八歲的年紀、威望、經曆都不夠他說出太有說服力的理論,便隻是靜靜地聽。
趙士程與他聊了新軍和新武器,而三人目前隻是訓練時接觸過那麼十幾次新武器,對這東西的力量都有不同的想法。
但畢竟限於了解不夠,對新武器十分眼饞之餘,覺得這東西還差了些火候。
比如韓世忠就覺得火/器時靈時不靈,還易傷人,有改進的餘地,真的要打仗,還是以重甲騎兵衝殺最為有效。
李彥仙也覺得火/槍遠比□□沉重,且上藥太過繁瑣,在用騎兵遠攻時還是□□最為有效,所以,嶽正將的軍營,有火/槍或者馬匹一項就好,兩樣皆有,反而衝突。
這話一出,趙士程唇角微揚,看了一直不說話的嶽飛一眼。
嶽飛則終於開口,稱槍騎優勢更勝弩兵,完全可以長途奔襲後,射擊之後,以馬匹拉開距離,填補彈藥後,再行攻擊,其中並無衝突,反而相互補益。
李彥仙認真思索後,發現這挺有道理,於是便和他討論起如此一來,槍騎兵應該是什麼樣的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