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英十分欣喜,與他約了三日後在澤園相見,並且開始想著自己的實驗室是不是也會有著落了。
澤園有許多專門為交易人準備的房間,安全是沒問題的,如果擔心男女有彆,還可以選有見證人的屋子,甚至有朝廷吏員常駐,提供“公證服務”,隻是租金略貴而已。
……
不過,林淑英是真沒想到,這位叫阿青的公子居然如此年輕俊美,宛若芝蘭玉樹,哪怕帶著笑意,也很有一種懾人的氣質。
她回過神來,和他商量起建藥坊的事情,她是願意讓出一部分利潤的,隻要能負擔她的研究就好。
兩人在商業的事上聊得很順利,幾刻鐘,便商量完了。
然後便是相互換了姓名,林淑英覺得這位公子的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也沒放在心上,兩人都用筆名“阿青”、“女英”相互稱呼著。
林淑英對於公子在造化一道上的學識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得能與他長長久久地說下去,把他掏空為止。
但見天色漸晚,兩人都是不能在外邊過夜的人,所以不得不分開,於是神色都帶著憂愁。
相互一問,才知道她們兩大齡青年,都麵對著被父母家人逼婚的事情了。
阿青說他因為忙於事情,已經三十還沒成親,父母和屬下都急得要上樹了,成天煩他。
“三十?”林淑英有些驚訝,她以為這位公子最多二十五六呢。
於是她也說起因為喜歡化學實驗,被京城的相親市場嫌棄的事情。
“要不,你考慮一下我?”阿青突然道。
林淑英皺起眉頭,就算兩人已經是筆友,這個要求也顯得有些唐突了。
“我給你造實驗室,我家裡的兄弟多,也不缺你一個不需要你應酬,”阿青補充道,“不過我很忙,大約不會太顧家。”
林淑英瞬間心動:“真的麼,你家在哪,我這位讓外祖家去提親?”
阿青怔了一下:“我剛才說名字時,你沒想起來麼?”
林淑英困惑地眨了下眼:“趙士程,嗯,沒怎麼聽過,但你應該是宗室吧,士字輩和今上是同輩——”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桃花一樣的眼眸因為震驚而張到最大,下一秒,她有些哆嗦地從脖頸裡掏出一張絲綢裝好的護符,顫抖著打開,將其上的畫與麵前的青年略做對比……
“居然私藏皇鈔!”阿青瞬間大怒,“這親我不結了,這鈔票得沒收!”
“不行啊!”林淑英驚呼道,“親可以不結,但這鈔票是我娘親給我的,你不能搶!”
……
林淑英回到家後,將護符按在胸口,在床上滾了一圈,捧起大臉,看著鈔票上的俊美人物,擦了一下嘴角。
皇帝這個人物,對她太遙遠了。
但是能嫁給阿青的話,還是很可以的啊!
他的臉好軟,而且好有學識,可以一起研究那些他藍圖裡的事物,想想,就像做夢一樣啊!
就在她在床上滾來滾去時。
婢女來傳話,說是祖母喚她。
林淑英急忙收拾了鬢發,去見外祖母。
祖母神色慈祥中略帶威嚴,見她來了,便拉著她的手,說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
對方是一位宗室子弟,雖然是遠支,但在澤園有些乾股,品性也還成,嫁過去清貴,也沒有太多應酬……
“外祖母,孫女有意中人了!”林淑英急忙拒絕,“他很快就會讓人來提親了。”
“什麼!”劉家主母瞬間震怒,“哪個大膽的登徒子,敢與你私相授受?快快說出姓名!”
“是、是……當今皇上……”
“英兒,你說什麼胡話!”劉氏主母瞬間皺起眉頭,“今上是何等人物,怎麼會娶……”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有人急報:“老夫人,老夫人,太上皇與太上皇後駕到了——”
“什麼?”劉氏主母被這消息驚得神魂俱喪。
“他、他們過來了——”那傳信的下人急得話都說不圓。
而這時,根本沒來得及換裝的太上皇後已經顧不得禮儀,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本宮的兒媳,本宮的兒媳終於出來了,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