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回頭,目光落在千荒懷裡的兩個小崽崽身上,眼中有著濃濃的羨慕。
隨後又看向小白抱著的千語,忽然就笑了一聲。
安吉羅惱怒,“你笑什麼?
季沫都答應幫你救那個獸人了,你還發出這種笑聲,你根本就沒有心,更不會感激。”
不知道是安吉羅的話刺激到了落雨,還是看到了三個小崽崽而觸動了她的心,她忽然再次變得刻薄起來。
“是啊,我沒有心,可是阿莫斯他始終都屬於我,當初如果不是我去爭,我去搶,說不定現在阿莫斯也已經被季沫給收了呢。”
這次連小白都皺起了眉頭,千荒則是神色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
“你想多了,那隻翼虎也隻有你當個寶貝而已,他還不配站在季沫身邊。”
小白也冷哼,“是啊,從來都是你自己把季沫當敵人,在我們眼裡,他連作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你們住口”雲雀忽然惱怒的朝著千荒跟小白大吼。
“你們可要罵我,可要打我,但是阿莫斯,不準你們這麼說他,他很好,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獸人,你們憑什麼那麼說他?”
千荒神色淡淡,“我說實話而已,救他也不過是因為他曾對季沫出手相助的份上,至於你,生死跟我們都沒有關係。”
季沫詫異的回頭看了千荒一眼,自從見到落雨,千荒就一直神色漠然,一心照顧孩子,沒有說一句話。
此時如此說話,看來落雨的表現惹他不高興了。
安吉羅更激動,上去就給了落雨一巴掌。
“你是不是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你早就是不是我們的族人了,你們翼虎族……好像是跟隨著瑪象族的一部分人稱為了鱗豬族的奴隸吧?
你知道鱗豬族的族長在季沫跟千荒大人麵前都要俯首恭敬的嗎?
你有資格衝他們大喊大叫嗎?”
安吉羅一句奴隸說的落雨神色大變,她驚恐的後退了兩步,“不是,我們……我們……”看著前方穿著光鮮亮麗,各個自信滿滿的曾經的族人,再想到她跟阿莫斯的處境,落雨的心態忽然有些奔潰,要不是要救阿莫斯的執念,她或許在這樣的刺激下就瘋掉了。
季沫歎了口氣,把安吉羅拉到身邊,沉聲道。
“落雨,你帶路吧,你不想救阿莫斯了?”
阿莫斯三個字又讓她瞬間清醒,她看了季沫一眼,快速朝前方走去。
西婭本是扶著她的,見到她強忍著疼痛,明明走路踉蹌,可是卻急切的樣子,看了季沫一眼,又跟了上去。
季沫沒想到她再次見到阿莫斯時會是在一個破的幾乎快要塌掉的泥土房子裡,這屋子四麵漏風,顯然是主人家不要了,早就荒廢的屋子。
阿莫斯躺在一個土炕上,身下鋪著一張破了好幾塊的舊席子,他身形消瘦的已經如同骷髏一般,哪兒還有曾經在翼獅族時的英俊模樣。
更沒有曾經作為翼虎族族長時那種自信威嚴。
他眼睛渾濁不堪,皮膚褶皺疊起,連頭發居然都白了不少,看起來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安吉羅在看到阿莫斯的那一刻,就忍不住驚叫了一聲,躲到了季沫身後,西婭更是一臉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