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2 / 2)

是的,阪口安吾表情紋絲未動。

安吾道:“不,能見到你是我的榮幸。”寒暄就到此為止,他繼續道,“此番前來是希望甚爾桑能幫我們結束一點麻煩。”

甚爾當時就明白過來了,不就是暗殺任務嗎?他最常接到的那一類。

他懶洋洋道:“什麼嘛,原來是老板。”

他甚至連表情都變了,從剛才的冷漠不屑一顧到麵帶微笑,那笑容甚至有些諂媚了,隻聽見甚爾問:“有什麼任務嗎,老板,怎麼不去找孔時雨先商量?”

安吾道:“我們已經見過孔時雨先生,他向我引薦了你。”

接著又說“這次任務需要保密完成,能做到嗎,甚爾桑,不讓任何人發現。”

甚爾一聽這話就想說:果然又是這樣,找人承擔臟活累活,總監會的人日日如此,跟禪院家比起來不知道誰更像垃圾堆。

可正因如此,他才會有活,不是嗎?

想到這他又豁然開朗起來,並且又用小白臉專用語調道:“謝謝老板。”

阪口安吾聽見他說話時嘴角差點就抽動了。

這服務態度,也太好了點吧。

隨即走近他正準備交代任務,卻聽見甚爾道:“既然都要做任務了,先去吃點好的,否則等晚上就沒力氣了。”說著還腆著臉道:“鐵板燒怎麼樣?我真喜歡銀座的鐵板燒。”在說這話的時間他還一動不動盯著你,就像大型犬科生物。

這時候又不像是精壯的黑豹了,他像一條大狗,可能是黑背,多數人看是凶的,可換做/愛狗人士,準會覺得他可愛極了。

這攻擊對安吾沒什麼效果,首先他自己對禪院甚爾沒什麼妄念,其次,對他來說有效攻擊隻有惠醬他們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知在說些什麼。

甚爾的眼瞼不夠下至,而且他太高大了,會給人壓迫感。

即便如此,阪口安吾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這可不是為了乾什麼哦,入職都是這麼多的。

……

他們去的是銀座的數寄屋橋次郎,這家店生意頗為紅火,保密性也強,政客們若不去料亭,則會來此用餐。

禪院甚爾也是這裡的常客,他甚至跟店長、跟廚師混得很熟,於是才能賒賬,當他再次踏入數寄屋橋次郎的大門時,哪怕是侍者都笑了,跟禪院甚爾說:“歡迎回來,甚爾先生。”

他們不叫他伏黑先生或者禪院先生,因為甚爾前後來幾次,總是在糾正侍者的話,一會兒說“我現在不姓禪院,叫我伏黑”,一會兒有女人幫他搶答道“叫吉永先生”等等。

因為姓氏換得太頻繁,乾脆就都叫甚爾先生了,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甚爾還挺高興的,跟侍者說“我來了”,看他這舉動,安吾更加側目。

這家夥,吃大戶得好明顯!

等進屋後他們理所當然被分至中間主座,能一邊用餐一邊看表演,今日的主廚恰好認識他,就說:“已經好久不見了,甚爾。”

後者說:“這不是來了嗎?”又揮揮手道,“還是之前的那一套。”

主廚哦了一聲,拿肉的空檔多看了安吾一眼,似乎有些詫異,但又覺得情理之中?

安吾:“。”

你們為什麼要用這種飽含情感的眼神看一尊機器人呢?

禪院甚爾也注意到了,他跟主廚說:“這是我老板。”

後者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幸會幸會,我就說,甚爾從未跟同性來過這種地方。”

不過,老板嗎?

哪怕是很有職業素養的主廚都想:不會是牛郎店吧?

不,甚爾入職的話一定是牛郎店。

再多看一眼安吾:啊,看著挺像是貴公子,也挺像是大老板的秘書,原來竟然是牛郎嗎?

安吾:???

不是,這又是什麼眼神?

*

單單跟甚爾坐了這麼一會兒,安吾就感受到世界的參差。說實在的,他不是很能應付甚爾這種人,他實在是太自由了,而且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充滿了槽點,這就是明明很強大卻要靠當小白臉度日的男人嗎?實在是太讓人無法理解了。

更讓安吾難過的是另一點。

跟絕大多數隨身攜帶名牌又或者禦守的咒術師不同,甚爾身上全無能做紀念的物件,他簡簡單單穿了緊身t,再加一條練功褲,看上去清爽又充滿異樣的爆發力。

這對安吾來說就難以下手了,甚爾身上實在沒什麼好讀取的東西。

可惡,他跟惠惠一點都不通,喜歡說“太陽公公”的惠醬有一定的收集癖,如果不是用到一定等級是不會隨意扔東西的,他很念舊。

安吾:實在不行,總不能讀取甚爾的衣服吧,估計也讀不出什麼。

但無論如何都要試試吧,都專門為了他來東京了……

此時此刻的甚爾正在大快朵頤,等他吃了半飽後對安吾道:“任務內容是什麼?”

安吾跟他解釋了一番,甚爾應該是理解的,對安吾點頭,他還感歎一句道:“這麼多年,總監會就沒有變過。”

又古板又虛偽。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種需要一對一對接的任務,絕大多數人想要追殺某某某都會直接在網絡上發表,用懸賞吸引勇士,但有些暗殺行動是不能為人所知的,是要心照不宣偽裝成意外的。

這種情況下就有人找甚爾了,他是天與咒縛,甚至沒有咒力,在咒術師眼中,他像一團不會被發現的空氣。

肮臟的任務不交給他交給誰呢。

安吾不置可否,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讀取一下甚爾的t,或者是他的褲子,或者是他係練功褲的腰帶。

萬一他最近遇見腦花呢?

都已經花了這麼長時間了,總不能臨門一腳什麼都不做吧,絕對不能讓線索斷在禪院甚爾這裡。

抱著以上想法,安吾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他思考了一下,禪院甚爾跟孔時雨不同,東西是不可能被偷走的,而且他要是真的去偷對方的衣服或者褲子,會顯得他很像是變態。

既然那樣,還不如光明正大的。

禪院甚爾剛才雖吐槽了總監會,卻不指望得到安吾的回話,他正全身心投入美食中。

今年的牛肉鑒賞會上,神戶牛肉難得從第一名的寶座花落,最新登頂的頂級牛肉是宮崎牛,因很長一段時間沒工作,又將錢全撒在賽馬場上,甚爾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吃過A5等級的朝上等和牛了,今天有機會,當然要大快朵頤。

正當他吃著吃著,卻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搭上溫熱的手掌。

甚爾:?

如果是女性的話他一點都不奇怪,她們就是會吃著吃著忍不住撫弄他肌肉的。

可現在的這位……

禪院甚爾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監督,竟然有這種心思嗎?

他多打量了阪口安吾一眼,他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啊。

‘我對這年紀的小男孩興趣並不是很強烈,但他看上去還挺纖細的,長相也很可口,嘴角的美人痣很性感……’

安吾才不知道甚爾腦中都是什麼黃色廢料,他是真一心一意尋找這件洗舊的t上有沒有留下線索。

很遺憾,並沒有。

安吾歎了口氣。

這樣的話,豈不是還要讀取練功褲的記憶嘛。

他真不想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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