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2022.4.25
危危危危危危危危危!
安吾大危機!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為國犧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上來就是羂索是不是太高難度了?首先他的身體,那已經死了很久對吧,隻是因為他的秘術而保持存活,深究起來是活死人。然後羂索自己,他隻是腦子,一團腦花!
安吾腦內劃過相當長一段思考:‘我是直男,本來想要應付男性已經非常艱難了,更彆說是都不能算作人的羂索,真要發生什麼中途疲軟怎麼辦?那i的後宮人設就直接破滅了!’
對他本人的名譽打擊還是其次,若羂索起了疑心,認為這樣的他不可能吸引到五條悟怎麼辦?他能接受用道具的解釋嗎?一定不行吧,那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得提前動手,在沒有完全準備的情況下,然後羂索溜走,他這麼多年的打工效果大打折扣。
絕對不行!
這樣的未來,絕對不行!
可現在,究竟該怎麼辦呢……
安吾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模擬方案、調整微表情、付諸實踐,對他來說隻是一瞬間的事,隻見他反手抓住羂索的左手,並沒有壁咚,相反,他冷冰冰的、居高臨下地表示:“這就是你對上級的態度嗎?加茂君。”
語氣是冰冷的,可他的動作卻完全不是那樣,安吾的胸膛、他的頭都貼近羂索,後者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他甚至有閒心想,‘跟阪口桑表現出的不同,他的手熱極了。’
‘他也有這麼像人類的一麵啊。’
羂索甚至想要微笑,他想:“安吾桑絕不像表現出的那樣遊刃有餘。’
安吾的下一句話更證實了他的態度,隻聽見他說:“求/歡的話,姿態再低點怎麼樣?”
羂索看似嗔怪道:“可對安吾桑來說,一味的低姿態是沒效果的吧。”他笑說,“我先前的姿態還不夠低嗎?”
安吾不置可否,他看著羂索,後者從安吾的眼中讀出了很多信息,他想:‘原來如此,安吾桑討厭我惺惺作態的低姿態嗎?弱小者的討好對他來說毫無意義,我若做出那副姿態就跟其他討好他的人沒有區彆了。’
‘他更喜歡的,是坦誠而赤/裸的強者。’
想到這,羂索自以為把握住安吾的脈門,也被默許跟他發生什麼了,這認知讓他壓抑不住地浮現微笑,正準備跟著安吾到室內。
“哎呀。”誰知房間內部卻傳來這樣驚訝的一聲,當然,是矯揉造作的驚訝,可這聲卻讓阪口安吾跟羂索同時回頭,他們都被嚇到了。
房間裡怎麼會有人呢?
為什麼他們都沒感覺到?
羂索模糊地想:人是怎麼進來的?
太宰臉上帶著一看就很假的驚詫笑容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他的聲音很黏稠,就像是從鼻腔發音的,尤其是那兩個字,被他念得十分繾綣。
“安吾。”
羂索一愣,他很少聽過有人直呼阪口安吾的姓名,哪怕是五條悟有的時候都是安吾君,而不是安吾安吾地叫。
阪口安吾實在是太正經了,不是說私生活正經,是這個人就有官僚的模樣,你很難將他跟“隨意”兩字掛鉤,因此,稱呼他時不帶敬稱總覺得古怪。
眼前的少年——太宰治,他的稱呼太自然了,他仿佛跟阪口安吾相識已久,又有什麼不可言說的交集,才能如此自然地喊對方安吾,又借此稱呼傳達挖苦之意。
短短幾秒內,羂索頭腦風暴到了極致。
‘最重要的果然是那個吧。’羂索想,‘他是怎麼進來的?阪口是謹慎的咒術師,不可能不在自己的房間設置結界?他是怎麼進來的?一開始就被允許了嗎?”
好在安吾的下一句話打破了羂索的頭腦風暴,他立刻從剛才那頗有強製意味的姿勢切換為正常姿勢,且看上去極為自然,非常光明正大,完全不在意太宰揶揄的表情。
這坦蕩程度讓人不由說一聲“不愧是安吾桑”。
他問:“太宰,你怎麼會在這裡?”
言下之意是“你怎麼進來的”,羂索聽出這層意思,目光不由落在太宰身上。
後者拖長音道:“哎?很簡單哦。”卻不進一步解釋。
安吾立刻意識到這還有個“外人”在,他示意太宰先彆說話,轉頭對羂索道:“有事情我們下次再說吧。”
羂索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卻很乖順地轉身,他很有界限感,直到安吾什麼時候是可以被冒犯的,什麼時候是不可被冒犯的。
而且,或許他的表現能夠打動安吾,哪怕隻有一絲絲……
“記住我的話。”他背後傳來安吾的聲音,“下次可要更清楚上下尊卑,加茂君。”
他的意思是……
羂索笑了,他想:賭贏了。
從今天起,他與阪口安吾的關係再進一步,他們將成為真正密不可分的盟友。
未來哪怕暴露了,他也有自信延續他們的盟約。
……
羂索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太宰治爆笑了。
安吾麻木地站在原地,任憑太宰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停不下來了,一開始他在捧腹大笑,很快他就沒有聲音了,無聲地抽笑,肚子起起伏伏起起伏伏,安吾以“==”表情看他,心想:適可而止吧,有這麼好笑嗎?
太宰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發生都很艱難了,還是斷斷續續說:“超好笑啊,我就沒有見過這麼好笑的事,安吾你真是給我提供了幾年份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