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2 / 2)

安吾:那還真不好意思啊。

最後太宰終於停歇了,他理所當然地表示:“你可要感謝我啊,安吾,如果不是我在的話,你就要被霸王強上弓了?”他故作思索道,“論長相的話也不是很虧,可想想對方那副皮囊是怎麼得到的,他的本體又是什麼樣,就令人作嘔,所以我大發慈悲幫你解圍了,畢竟就算是我,也不期望你跟那種非人腦花發生什麼,想想就有些惡心。”

他說:“沒有為國獻身真的太好了呢,安吾。”

讓阪口安吾感到憋屈的是,明明太宰是個非常惡趣味,差點就要看他笑話的人,他卻不得不承認太宰說得很對,以及要是沒有對方,後期如何發展真的很難說。

於是他屈辱地表示:“謝謝。”

太宰還搖頭晃腦道:“等等,再跟我道謝一次吧,我要把這曆史性的一刻記錄下來。”說著竟然從大衣口袋掏出手機:“來吧、來吧安吾,再來一次。”

給他這麼刺激,阪口安吾的額角終於爆出青筋,他爆發了:“誰要再來一次啊,混蛋!”

一番兵荒馬亂後,太宰終於消停下來了,他在這的原因很簡單,告知阪口安吾暫定解決羂索的地點,順便說一下哪幾個地段有陷阱,可以將羂索引過去的。

太宰道:“很簡單吧,安吾。”

阪口安吾思考了一番道:“將場所固定在頂層的第四層嗎?這倒是沒有問題,我猜你們已經想好了防止他逃走的方法。”

太宰雙手背在腦後,他此時的動作還真有些少年感:“這我就不知道了,那些都是森先生負責的。”

“不過,森先生也沒有特彆重視這件事嘛。”他說,“要我說,隻是捉羂索而已,實在不必大費周折。”

他很看不起腦花似的。

安吾說:“確實如此,可為了防止後續麻煩,我們得做好萬全之策。”他眼鏡反光。

‘而且,借此機會排除害群之馬也不錯。’

他是這麼想的。

太宰看了安吾一眼突兀地說:“這次任務結束後,安吾的風評會變得更糟糕吧。”

安吾一板一眼道:“這自然不用你擔心,太宰。”

‘若是卓有成效的話,哪怕我付出己身,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是這樣想的。

……

之後幾天說平穩也平穩,說生活略有起伏也有起伏。

禪院甚爾切不用說,該吃吃該玩玩,他是船上人中生活最輕鬆的,什麼陰謀詭計跟他都沒有關係,想玩的時候去賭/場大玩特玩一場,覺得沒意思了就去跟五條悟“針鋒相對”,他需要的咒具在很久以前就看好了,直接跟阪口安吾說,後者在拍賣時會在合適的時機拿下。

沒什麼是需要他憂慮的。

夏油傑那又是另一副景象,他本來是個政治0點的尋常日本人。

考慮到這國家的階級壟斷現象十分常見,一般平民都沒有接觸政治的途徑,夏油傑也差不多,他的政治素養就像是那些強行逼迫自己寫政治戲的輕作家,最後都會錯漏百出。

好在經過太宰治與阪口安吾的惡補,他多少有點政客的樣子了,跟議員還有財閥打交道不至於被捉住小辮子,在太宰的打造下,他甚至有點明星的意味,上各類訪談節目。

對現在的夏油傑來說,一切社交的場合,一切機會都不能錯過,這幾天他過得實在是太充實了。

每天都在社交社交社交,工作工作工作。

相較之下,五條悟反而是比較閒的那個,其實每年禦三家都會派人在這種場合露麵,今年是五條悟強行搶走了家族中其他人的工作來的。他家人也不奇怪,五條悟總是這樣天馬行空。

家族的工作很快就處理完了,他像個閒人,總是跟甚爾過不去,又借此逛完了整艘航船。

實際上是在觀察,在腦海中模擬羂索的逃生路線,彆看他這樣,腦子還是很夠用的。

橫濱到俄羅斯的航程並不長,在輕鬆的氛圍中五條悟他們度過了前幾天,停靠俄羅斯港口的一天內,他還甚至下船觀光了,禪院甚爾也一樣,隻與阪口安吾則是借此跟俄羅斯的某大臣吃了頓飯,當然是私下會麵。

太宰治也在羂索的眼皮子底下晃蕩了一圈,羂索那天看過太宰治後就絞儘腦汁思索他的身份,最後終於從某一角落扒拉出了太宰治的信息,他是盤星教的咒術師,似乎很得夏油傑器重。

‘他是被夏油傑帶來的?’

這是羂索的第一反應。

又立刻覺得不對,他想:‘太宰治跟阪口安吾明顯比夏油傑跟他還熟悉,他甚至能夠調笑安吾,他們又差那麼大的年紀,這情誼不像是才培養出來的。’

‘真讓人在意,他跟阪口桑的關係。’

好在羂索並沒有急於查清楚太宰治的身份,他想自己有的是時間,可以讓人去調查。

他頗有閒心地倚靠甲板向下看,不遠處是充滿俄羅斯風情的小鎮。

……

在羂索不知的時刻,太宰治卻悄悄溜下遊輪,他一點兒也不像初次踏上俄羅斯的土地,熟門熟路地溜入港口附近的某小酒館,越往深裡走,身材健碩的俄羅斯大漢就越多,像他這樣的亞裔趨近於無。

那些人中有些穿著無袖背心,露出鼓鼓囊囊的胳膊與遍布半圈手臂的紋身。

太宰混入其中,有些格格不入,卻無人阻攔他。

直到……

“喂。”聽見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青花魚,跑下來乾嘛,不是說好我自己上船的嗎?”

太宰慢吞吞地回頭,以相當誇張的口吻道:“當然是來迎接你啊。”

“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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